得到怒晴鸡以后,鹧鸪哨他们要尽快返程了,陈玉楼等人还在等待他们。
走的那天,我一人做了一个药包送给了他们。
我亲手系在鹧鸪哨的腰间,“这是我自己做的药包,带在身上,总比没有来的好。”
鹧鸪哨低头一看,那药包是通体幽蓝,绣着两支白色的花儿,里面装的鼓鼓的,中草药的苦香味传来。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做的。
鹧鸪哨不是一个爱情感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微动了。只是,他这一族都是命不久矣的短命之人,唯有找到雮尘珠才能寻求一线生机。若是找不到雮尘珠,解除不了诅咒,他又有什么可以给她未来呢,身不由己,他不应该动此心思。
红姑娘是大红色的,很适合她的性格。老洋人的是淡绿色的,一眼看去很是舒心。
时间差不多了,鹧鸪哨背着怒晴鸡,对着门口的小姑娘道,“我们得走了。”
“那。。。。要注意安全呀。”
“好,我会的。”
鹧鸪哨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姑娘,最后转身离去。
我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开,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出寨子,在山间那茂密的树林中闪动,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我才收回目光。
脸上张望的的神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容。我伸出手,举于空中,很快,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就从丛中飞出落到我的指尖上。不同于其他蝴蝶,它的身形比其它蝴蝶都大许多,触须格外长,黑色的翅膀上带着幽蓝色的花纹。它是我养育的,只要鹧鸪哨等人一直带着我送的药包,我就能跟着蝴蝶找到他们。
“接下来,可是靠你了哦。”我戳了戳手里的蝴蝶,它很人性化地蹭了蹭,然后展开翅膀,飞向了那广阔的天地。
回去的路上,老洋人欲言又止。
鹧鸪哨自然是注意到他的动作,“要说什么就说出来,怎么吞吞吐吐的。”
“那位姑娘,师兄。。。。”
“师弟!”鹧鸪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老洋人,严肃又痛苦,“我们搬山一族饱受诅咒痛苦,所有族人都活不过。。。所以注定我们没有权利过普通人的生活,包括娶妻生子。 ”
“如今,”他回过身看向那瓶山之处,“我们首要要做的事就是找到雮尘珠消除诅咒,别的。。。。日后再说吧。”
老洋人低下了头,鹧鸪哨所说的的确是他们搬山一族最大的痛苦。一日不解除诅咒,他们就永远无法从痛苦的漩涡中解脱。
“啧,怂。”红姑娘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
“若是我,即使只活一天,也要过上一天的幸福日子。”
红姑娘这一生错过了很多,她想,要是重来一次,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怂?鹧鸪哨苦笑一声,甩头将脑海里的纷乱抛却出去。眼神变的坚定,接下来,他只能向前,无法后退。无论找不找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