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途中,鹧鸪哨时不时地往后看,因为他知道她会跟在他的身后。即使看不到她,他心里也熨帖。
我从树枝后面现身,对着鹧鸪哨的背影一笑,这人定是知道我在他的身后,才会频频往后看。
铁汉化为绕指柔,鹧鸪哨这般人能为我软下身子,这样真的很有成就感呢。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他们拴着绳子要下山了,我也跟着下去了。
下去以后,下面的构造的确与刚刚去的地方不同。
只是,有些时候,事情总是和想象的有所不同。
突然,地动山摇,巨石滚落。这个墓穴,居然要塌了。
鹧鸪哨几人赶紧往回跑,但是绳子意外地断了。
他们几人顿时落了下去,我心里一惊,这个时候也不管身份暴露不暴露了。
我扯出腰间的绳子勾住山崖,然后整个人朝着他们赶过去。
我先是扯住红姑娘,然后再猛地用力勾上鹧鸪哨的手拉住。
“快!”我把绳子递给他,“上去!”
红姑娘虽然很吃惊,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她抓住绳子,使劲往上爬,还要躲避滚落下来的落石。
鹧鸪哨扯住绳子,稳住身子,也随我一起往上爬。
待到了安全的地方,所有一切都被掩埋在了巨石中。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了那么多人。
“没事吧。”
我仔细查看着鹧鸪哨的身体,还好,没有受伤。
“我没事。”鹧鸪哨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拉起了眼前女子的手,温声道。
陈玉楼,红姑娘:。。。。。。。。。。
好吧,他们这算是吃了狗粮吗?
我没有抽出手,反而反手搂住了他的大手,说来也好笑,他的手比我大好多的,我这样捧着,小手还拢不住他的手。一黑一白,明显的对比。
我看着这交缠的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鹧鸪哨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但是眼前的女子如此灿烂的笑容,也将他感染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了,”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我转过身看向陈玉楼,微微一笑。
“红姑娘,陈。。先生,你们好。”
“啧,我就知道。”红姑娘发出一声冷笑,她抱着手臂,“一开始我就说你不是普通人,鹧鸪哨还不信。这下。。。”
“哎,红姑娘,”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样,“我可从来没说我是普通人哦!”
“你!”红姑娘气急但是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闹闹玩而已。
陈玉楼认得我,那次他们初次见面是最开始他们去寨子的时候,那时候他一见可是惊为天人。还是罗帅花痴的很,非要去找人家姑娘,还是他拦下来的。
“你好。”陈玉楼点了点头,只是这目光落在了我和鹧鸪哨身上。
“鹧鸪哨兄弟,厉害啊,”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就找到了未来的妻子,可喜可贺。”
鹧鸪哨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听到未来的妻子,微黑的脸上居然泛红了。他。。还没有想到那么多呢。
陈玉楼也没有继续逗弄他,现在那群生死未卜的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鹧鸪哨是要我和他一起走的,但是我拒绝了。有些时候,把我放在暗处更加适合。现在只有他们三个知道我的身份,得稳妥些。如果出了什么事,还可能需要我出手。
“那注意安全。”鹧鸪哨虽然担心,但是还是松了手,她的身手,他应该相信的。
我还是不远不近地坠在他的身后。随着他们回到房间里。
另外一边的花灵,老洋人并没有受伤。陈玉楼的兄弟们损失也没有想象的多,还能在承受范围。这让几人都松了口气,罗帅也房间中翘着二郎腿,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自己损失了多少多少。
我就趴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往下看去。鹧鸪哨这个人,真是耐不住,哪有一有时间就抬头的,弄的我是哭笑不得。而别人还以为鹧鸪哨脖子有问题呢。
“你干啥呢,上面有什么好看的?”罗帅吐出一口唾沫,也抬头向上看去。
我迅速翻转身子盖上瓦片,一切天衣无缝。罗帅啥也没看到,骂骂咧咧地又转回了头。
鹧鸪哨心里才松了口气。
“这人谈个恋爱,怎么那么粘人,我最开始看中的可靠感去哪里了!!!”
我还以为是小狼狗,没想到是一只披着狼狗外皮的小奶狗呀。这种反差萌我也好爱呢。
突然,底下传来骚动。我掀开一看。这罗帅的手下怎么反了?
“你他娘的要干什么?”罗帅怒目而视,因为他面前的是他的副官,那个对他言听计从,胆小的副官。
说是胆小也是,没看他那手都在抖吗?就这也来反?他身后还有人吧。
果然,从门外走近来一个人,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是那副嚣张的模样看着很不爽。
鹧鸪哨放在桌子边上的右手微动,他在做手势,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和他还没有啥默契,我根本就不懂啊。
算了,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吧。眼看着那枪子儿就要上罗帅的头。我慢条斯理地从袋子里拿出特制迷药,然后用火折子点燃,看着它冒出大量的雾气。我推开瓦片,一个松手,便丢了下去。
我研制的迷药可不是一般的,除了鹧鸪哨因为炼化了内丹的缘故还站得稳以外。其余所有人都在几息之间倒了下去。
我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差不多时间了,应该人都倒了吧。
我拍拍手,从屋顶一跃而下,大大咧咧地推开房门走进去。却不想,撞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我揪住他的衣领,垫脚笑道,“呀,没晕啊,真可惜被你抓到啦!”
鹧鸪哨摇了摇头宠溺一笑,他对这种古灵精怪的感觉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啧,”我偏头看向里面,里面躺的横七竖八的。
“这罗帅也是活该,我告诉你啊,他最开始还想要调戏我。”
“什么?”鹧鸪哨危险的眼神看向昏倒在椅子上的罗帅,手掌微微捏紧。
“不过,还好有陈先生在,他可是个好人。”
“嗯,陈玉楼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罗帅这笔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