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明从昏睡中醒来,这胸口的伤势疼痛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他暗自动用了一下真气,发现畅通无阻,是谁治疗好了他。
“师父你醒了。”
方海市端着药进来,一眼就发现方鉴明醒了,很是开心。
“海市,”方鉴明从床上坐起,丝毫没有阻碍,他看向方海市,“是谁帮我疗的伤?”
“师父,您就别问了,那么神奇的治疗效果只有某人了。您可是不让人家过来这边的。”
方海市明里暗里刺了一下他,提醒方鉴明救了自己的就是阿彐。
“是阿彐。”
“您啊知道就好。”
“先把药喝了吧,人还在等着您的消息呢。”
方鉴明接过药一饮而尽,然后翻身下床,“你守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行~”
在别苑里,我翘着腿坐在摇椅上,手上摇晃着一个白色的瓶子,里面的液体在阳光下流动着。
“阿彐。”
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看来方鉴明醒了。我没回头,自顾自地说,“他说这药很毒,喝下去以后最先开始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到后面,毒药会渗透进入你的脏腑,一点点地烂掉。”
“这是他给你的?”
“当然。”
“阿彐,”方鉴明夺过药,很是无奈,“这真的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现在的我已经是他控制的傀儡了呀!”我从摇椅上跳下来,将东西抢回来,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让方鉴明惊恐的话。
“阿彐!”
方鉴明几乎要被吓的肝胆俱裂,“发生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我安慰地抱了抱他,“他的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你放心吧。”
“不行,若是你出了什么问题,我该如何自处。”
“你还好意思说。”我推开他,将他摁在树上,“说,你为什么身上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伤!?”
“你说什么呢?”方鉴明笑了笑,“受伤对我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呵,你在说谎!”
方鉴明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很不擅长说谎,凡是说谎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松开了手,转过了身,“你还在说谎,既然你这样防备我,那我就走,离你远远的!”
方鉴明大惊失色,他顾不上什么将人儿抱在了怀里,“阿彐,是我的错,你别走。”
我感受他的惊慌失措和焦急,他颤抖的双手和语气,但是他不说出来,我绝对不会留下。
“那你说!”我转过身直直地看着他。
方鉴明眼里满是苦涩,他不想说出来只是因为不想让阿彐担心,如今倒是不得不说了。
“好,我说。”
“方家世代都是帝王的柏奚,这是这种由血脉牵连立下的诅咒,成为帝王的柏奚就意味着成为他们的替身傀儡,替他们承受一切伤害,所有帝王收到的伤害都会转移到柏奚的身上。这就意味着。。。”
“帝王多了一条命,是吗?”
“没错。”
“你是帝旭的柏奚是吗?”
“对。”
怪不得,方鉴明的身上都是伤,原来是随时随地地承受他的伤害。
“要怎么样才能接触?”
“你别担心,我会解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方鉴明也的确想要解除,但是是等一切事情结束以后。
“那我问你,中间你要是死了,或者那个皇帝死了,你要怎么办?”
“我又要怎么办?”
我气急, 他倒是忠心得很。
“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决定与你在一起,自然会保护好自己的命,不然我怎么舍得你嫁给别人呢。”他靠在我的耳边呢喃着,是的,他不舍,他要是死了又会有谁开始娶他的阿彐呢?
我冷笑一声推开他的头,“那你这次受伤算什么?命都快没了,要不是我急着过去救你,你撑得住?”
“这次措不及防了,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
方鉴明能屈能伸,况且这本来就是他的错。
他这般哀求地看着我,我能怎么办。
“没有下次!”我转过身不去理会他,“赶紧回去养伤,别在我眼前碍眼。”
方鉴明知道我在气头上,他也不敢再上前来,只是像影子一样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几乎要被他气笑了,“方鉴明,你干嘛,我都说了让你回去养伤。”
“那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原谅,”我推搡着他,“赶紧回去。”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