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笑了一下说,“我要去杂志社一趟,和主编当面说辞职的事情,还有珂珂学校那边也要去办理一下手续。”
傅庭愈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听许沅的意思,就是准备彻底搬回宣城了,他总算是安了心。
“我陪你去。”说完,他就要转身回房去穿衣服。
许沅拉住他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早饭给你做好了,你去吃吧。”
“我跟你一起去。”傅庭愈眉峰一簇,坚持。
许沅看他样子,无奈一笑,“那好吧,快去吃早饭,吃完我们就走。”
“好。”
晚上许沅和同事们去了蓝海聚会,大家说说笑笑,到最后难免抱在一起难过。
出门刚走了几步,就见前面站着一个人。
她今晚喝了点酒,有一些微醺,走上来,她歪头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傅庭愈沉眸凝着她,扶住她的腰,低声说:“接你回去。”
许沅轻笑,像个孩子一样。
那笑容晃着傅庭愈的眼睛,他重瞳一暗,手掌贴着她的腰背把她揽向自己,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唇上带着酒的味道。
许沅长而密的睫毛轻眨,慢慢闭上了眼睛。
夜色初染,霓虹闪烁,他和她忘情的拥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般。
又过了一天,收拾好东西,他们准备返回宣城。
答应周禾临,走的时候会告诉他,就算是某个人满脸的不高兴,许沅还是给周禾临打了电话。
世博。
许氏和YG的事情告一段落,李深和乔宇分别担任了市场部和财政部的经理。
李深还是以前的样子,不到重要的紧急时刻,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傅庭愈的总裁办来,蹭咖啡。
“听说乔宇今天招了一个新秘书,女的。”李深边喝咖啡,边和傅庭愈八卦。
傅庭愈低头看文件,并不答话,也不感兴趣。
“boss,我这里有份文件要你过目。”
“嗯。”傅庭愈沉声应了,“放着吧。”
还是没有抬头。
李深在沙发上已经开始翻白眼。
“那就请我的新秘书把文件放在boss的桌子上吧。”
“是。”浅淡的女声响起。
虽然只有一个字,而且音调又轻又短,傅庭愈还是听了出来,猛地抬头看过来。
“你怎么会是他的秘书!”傅庭愈指着面前的女孩子,猛地站起身,剑眉一凛。
乔宇勾唇,“怎么?boss对我的新秘书有意见?”
“噗!哈哈……”李深没控制住,大笑起来。
傅庭愈眉峰隐隐直跳,咬着牙,一字一顿:“文件留下,人也留下。”
“boss,许沅可是我的秘书,自然要跟着我回财务部。”乔宇神色未变,笑着说。
“我要听这份文件的详细汇报,留她在这里不行吗?”最后三个字,傅庭愈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出蹦字。
两人开门出去。
傅庭愈绕过桌子走过来,搂住许沅纤细的腰,垂眸凝着她白瓷的小脸。
“你怎么在这儿?还做了乔宇的秘书?”
“因为我要养家啊,而且世博的工资优渥。”她回答的认真,到让他一时无言语对。
“那你要做,也该做我的秘书!”傅庭愈像个孩子一样说道,往她唇角啄了一下,“过来我这里吧,张琳他们你也都认识,好不好?我给你的工资绝对比乔宇那家伙高,好不好?”
他一边带着撒娇的语气,一边诱哄着,每说一句,就往她脸颊上亲一口。
许沅被他弄得红了脸,推开他,离他两步远站好,淡笑摇头:“不了,我在乔经理那里挺好的。”
许沅淡声说:“文件就请傅总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
下班时间刚到,许沅坐电梯下楼,出了世博的大楼,就看见傅庭愈的黑色兰博基尼停在路边。
许沅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傅庭愈探身过来给她系好安全带,低声问她:“想吃什么?”
“我们不回傅家?”
“天天回,偶尔在外面吃不要紧,我爸妈有珂珂和落落就够了。”傅庭愈声音透着愉悦,启动了车子。
傅庭愈说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怀珂珂和落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也不在,你一个人,是不是很辛苦?”
这是他们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
许沅一怔,思绪忽然有些飘散。
怀珂珂的时候,她一直心情不好,很压抑。
而怀落落的时候,她每天,都很想他。
“对不起。”他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都已经过去了,没关系的,我,我原谅你。”
“我不能原谅自己。”傅庭愈低声说完,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等我们有了第三个孩子,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你!”许沅闻言,立刻甩开他的手,又羞又恼:“谁要跟你生第三个孩子!”
傅庭愈看她一眼,只当她是害羞了。
薄唇勾起,他心里已经开始计算,为迎接第三个孩子做准备了。
在这期间,宣城的雨季悄无声息的来临,周末更是下足了一整天。
许沅休息在家,因为大雨,也没有带珂珂和落落去傅家,而是留在了家里。
傅庭愈出来倒水,看了许沅一眼,眸光一闪,展臂揽住她的腰肢。
“你做什么?”许沅惊讶,瞪向他。
傅庭愈轻吐出一个字,眸子里的情念扑面而来。
许沅被他的话弄得红了脸,小幅度的挣扎无果,身体被他打横抱起。
不趁机占点便宜怎么行,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沅沅……”
“不行。”许沅咬唇。
傅庭愈眉峰一挑,不再问。
他就不相信,她到最后还有意识反抗。
许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咬紧下唇握了他的手。
或许她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
低低叹息一声,傅庭愈懊恼的双手撑住自己,悬空在她身体上方。
许沅立时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不想?”他声音沙哑,沉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