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让我们先看下试水训练怎么操作。”
“既然你和童爽都来了,肯定有所准备吧?”
“同为新秀练犬师,难道还怕我们偷了你们的功夫?”
两帮崽儿起了兴奋劲,连声附和,其中一位头戴冷帽的崽儿更上前给我和告花儿敬烟。
这帮崽儿啊,刚刚沉默无语,现在竟晓得搞关系了。
我和告花儿都接了烟,都没有急着点烟,烟夹着手指间,紧接相视一眼,我故意背对两帮崽儿,轻声道:“还不是我们表演的时候。”
告花儿眨下眼皮,帮忙回应两帮崽儿:“今天还差一个训练工具,那就是铅块背心,所以我们展现不到最佳效果,倒不如让你们的斗犬先轻装下水,在没有负重的情况,跟扒渔网或者长绳斗力,在最后我们就说些建议吧。”
“听说过试水训练需要负重上阵,没想到是真的。”三人那帮的领头人难以置信的样子,摇头说道。
我嘴角扬起,拿长绳的右手又伸前去:“颈圈部分要绑稳,另一头也要拉稳,先不要故意拉扯跟斗犬斗力,暂时把绳子当成救命的工具。”
“金瑞,你的话过于夸张,斗犬会游泳很正常,我搞不懂你为啥子一次次递绳子过来。”四人那帮领头人说完,转身向自己伙伴们,寻找附和之声。
“对嘛,试水游泳而已,绑条绳子好像说不过去吧?”
“虽然我们的斗犬是新秀,也不能过于小看啊。”
讨嫌的质疑声传来,我不禁苦笑摇头,告花儿的嘴巴动也未动,却对我轻声发出:“这两帮崽儿是真糊涂了,不愧是半吊子的新秀练犬师。”
“不懂没关系,愿意学习,愿意加强自己就很难得了。”我嘴巴也动也未动,却有声音回应告花儿,像说着腹语。
等两帮崽儿动静小了,杂音没了,我才点燃刚刚的敬烟,呼出烟圈,解释道:“你们似乎忘记了这项训练的要点,是为了去桥沟村横渡急流而预习准备,想想看,那是汹涌澎湃的急流,并不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的水塘,而童爽拿着的长杆扒渔网除了遇到紧急情况把斗犬捞起来,更大作用是制造阻力,让斗犬跟扒渔网斗力,帮助斗犬习惯急流的冲击力。”
“还要记住,是横渡,横渡急流,并不是顺流而下那样的舒服。”告花儿帮忙补充,捂着打火机,点燃那根敬烟。
我附和‘嗯’了一声,接道:“算上以后会常用的铅块背心,其实斗犬下水之后面临的难题很具挑战,或者你们可以这样想一想,长绳子和扒渔网无论发挥哪样作用,都是在帮助斗犬,绝对有益无害。”
我呼出烟圈,看看滤嘴上的牌子名,竟然是好几十块的贵烟,老子今天可走运了,必须慢慢品抿。
我又很贪婪地抽上一口烟,烟圈停留在嘴里几秒,然后过肺,呼出烟圈,彻底将长绳子交给四人那帮的领头人,我又接道:“这大片水塘你随便用,我和童爽到最后肯定给意见,放一百个心吧。”
两帮人犹犹豫豫,领头的拿不定主意,跟来的伙伴又出不了主意,愣住脸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而我和告花儿无心催促,趁空享受着贵烟,特别是过肺那一下,感觉快活,果然一分钱一分货,贵烟带来的快活感就是与别不同。
略是三分钟后,我叹息一根香烟抽得如此之快,回味刚刚快活的感觉,甚至有些遗憾地将烟头踩熄,才缓缓抬头面朝两帮崽儿:“别介意冷天环境,如果是一只合格斗犬,是新秀也好,也毫不畏惧地跳下水去,这里只是水塘,再想想桥沟村的急流,又是两回事了。”
“斗犬就是战士,若是战士,再极端的环境也不会退缩。”告花儿这下附和倒也认真,不像刚刚那么敷衍了事。
这见,我们的话起了些作用…
本来长绳子交给了四人那帮领头人,只见三人那帮领头人将长绳拿到自己手里,明显准备抢先一步,让自己斗犬跳进水塘,进行试水训练。
意外的是,四人那帮领头人拒绝服输,拒绝落后他人,又将长绳子夺了回来,再也没有犹豫或停顿,迅速行动,仅仅在十秒内,做好试水前准备。
我很愿意上前帮忙检查绳子松紧度,哪料到告花儿抢先一步,走过去帮忙检查看了看,拉了拉绑在颈圈上的绳子,回道:“凭我经验,松紧度刚刚好,另一头你要拉稳了,别掉以轻心。”
“你…为啥子会这么轻松地走了过来,你不怕我的斗犬吗?”四人那帮领头人很是疑惑,紧接道:“我的斗犬属于拳师犬,一般走到街上,很多人见到它,都躲得很远,你走过来却这么轻松。”
告花儿摇摇手指,仰头回道:“第一,论凶恶样子来说,我童爽见过比你斗犬更凶猛的斗犬,我一样轻松靠近,第二,如果我刚刚靠近,你的斗犬就急躁躁地准备攻击我,说明它没有资格当斗犬,一辈子只能帮你家里看门,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见,四人那帮领头人咽口唾沫,他眼珠转动,轻轻点下脑壳。
告花儿又指向身后,方向大概是“火炮”身处的位置,接道:“最后一点,如果你的斗犬攻击我,我的“火炮”可以本能所为,甚至不用听令,直接干废你的斗犬,别小看巴斯特斗牛梗,至少压制你的斗犬,绰绰有余了。”
我真有些看不惯告花儿认真起来的样子,于是偷偷忍笑,又拉退告花儿:“可以停止了,再说下去,“火炮”凶猛的事情就要传到国外了。”
告花儿讨嫌地朝我眨下眼皮:“我说实话而已,你是清楚“火炮”目前实力的。”
我没好气地摇头,朝四人那帮领头人挑了挑眉头,真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也没有失望,领头人发令一声,他的拳师犬伏身看着水塘,蠢蠢欲动,却又始终停步水塘边,最初犹犹豫豫的,后面就有些急躁,似在怨恨自己没有勇气跳进水塘。
我立时开解:“没关系,这很正常,耐心一点。”
“对嘛,今天整个水塘都是你们的,可以慢慢试,慢慢调教啊。”告花儿语气讨嫌,也不知是否故意,反正他贱兮兮地偷笑一下,掏出自己的香烟,点上了一根烟。
此时,我无法过多注意着告花儿,因为对面四人那帮的领头人出现异动,他在弯腰,似要准备将自己的斗犬抱起。
“不要啊——!千万不要!”我凸起额头青筋,伸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