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以一个中年大叔的视角开始了故事,他似乎正在和他的前女友吵架。从大叔的回忆中得知,他曾经是一个石油公司的销售员,他和他的女朋友非常的恩爱,都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然而他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因为他女朋友一家是真的奇葩。有一次他们借了高利贷,就这一家人呢,还觉得人家是为了帮助他们。男方帮女方全家还完高利贷以后,还苦劝他们告诉他们高利贷之所以借钱给他们,就是觉得他会帮他们,因为他控股一家石油公司,非常的赚钱。
不过这家奇葩,屡劝不改,最后男方实在受不了了,他对女朋友的爱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所以他们分手了。结果这些奇葩不知道惹上了什么大人物,然后呢处处受制,可是呢,男方呢辞去了在是公司的工作卖掉了集团的股份,成了一名普通的警察,只为有接会接触这种案件,然后帮忙进行调查。
我看到的场景是他和前女友爆发了一阵争吵,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然后他在外面喝闷酒,回去的时候呢,被他女朋友的二哥给打晕了。
他女朋友的二哥好像认为他负了他前女友,于是很生气,要找他报仇。然后问了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当初的感觉非常的深刻,就是有一种感同身受,非常心痛的感觉。
但是他调查的事情不能告诉二哥,因为哪怕这个时候他还觉得不能牵连女方,于是他一直没有说。结果那二哥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直接把他关在房间里面不给他吃的不给他喝的。然后过一段时间大哥回来了,听到这件事情两人赶忙冲进来,结果此时大叔已经奄奄一息了。
二哥做事虽然有些莽撞,冲动以及凭心情,但是终归还是有良心的。此时这件事情主要也是他自己的问题,于是他焦急的提议赶快将此人送进医院,毕竟人命关天。
然而大哥冷冷的看一眼,问他如果送去医院了以后该怎么解释,他会放过我们吗?我们现在家里的情况还能承受吗?让他自生自灭吧,总结。
大哥把二哥拉得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二哥惭愧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叔便离开了。我从二哥的心理发现,他是觉得愧疚,但是一想到曾经那个和善的大叔,他才觉得愧疚,看到眼前这个被刺了他妹妹变得如此冷酷的大叔,他仅存的愧疚也没有了,只剩惋惜。然后觉得大叔活该。
我从大叔的心里得知大叔此时是很难过的。哪怕真的把他送到医院了以后他也不会怪前女友一家的。
此时我感受到心脏处可能一阵刺痛,猛然惊醒。
接下来就是我的感受了,我替他觉得不甘心,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明明是为了前期就有一家,而前女友一家还觉得是她的错,然后呢,让它活该去死之类的,这简直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做好事牺牲的人反而成了别人眼中的反派,然后别人却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如果做好事不让人别人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做好事的意义在哪?为什么还要做好人呢?
接着我看到了它,它站在我面前,似乎对于我半夜这个时间点来找它,非常的不满。看我迟迟不肯睡去,一定要与它聊天才行,它的不满达到了一个峰值,再次开启它的言论,表示我就是个暴君。其实我对他还是有一些感同身受的,但是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而它作为我难道不应该和我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已经表现出了极度的不耐烦,不要再像平时一样平平诱导我,而是希望我赶快听完,然后赶快去睡觉,所以它的言论几乎就是一股脑倒出来的。我第一次意识到它居然还有这么极端的情绪。
对于我喋喋不休的抱怨,它就只问了一句话,梦境是现实吗?我卡了一下,表示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常见,甚至更魔幻的都有,不信我们现在可以查资料。它赶忙制止我。屏幕的蓝光可不属于睡眠,它现在希望我赶快睡觉。
它换了一个策略,承认了我的观点,但它问我做好事的意义是什么,也就是说人为什么要行善?是为了自己良心好受,还是为了别人的感恩?
接着它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而是继续问到。梦中的那位大叔自认为是为女朋友一家好,而选择向他们隐瞒了真相,但是他们真的需要这种保护吗?他们不是成年人吗?虽然他们的行为有些幼稚,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也是人,而且有权知道正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从一个非常华丽的大环境中被另一个人强迫搬到了类似于贫民窟的地方。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人会认为这是保护吗?
这位大叔在你的眼中是一个悲壮的英雄,而在你故事角色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反派。而你是站在你英雄的角度去看这件故事,那你眼中的反派,他们的行为是不是也被你的主观魔化了呢?那你在此刻说反派的行为,都会被从一个恶意的角度来推测,是否太过讽刺?你自己也没有看到故事的全貌吧?
我沉默了,因为它说的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可能我眼中的整个梦境世界都是有一个滤镜的。毕竟我是站在大叔的视角,他的女朋友在我眼里就是那种真善美的真实圣母,出场自带正道之光。但是她的另一群奇葩家人在我眼里也和地狱的恶魔没有什么区别。
行为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善恶都是人主观加上的词语善恶都是由观看者来决定的。我此刻控诉他们的行为,是否也有主观臆断的成分等等,打住,这是我的梦境啊!
看到我想反驳它,它直接用手堵住了我的嘴。告诉我哪怕是在自己的梦境中我们看到的也不是事件的全面。那在大千世界中在很多不为人知的角落,是不是还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好像有些急,不对他很急,似乎很希望我赶快陷入梦境,可是他越这样,他的理论在我眼中却充满了漏洞,我有很多可以反驳的点,但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我眼中的世界是灰蒙蒙的,脑子是一团浆糊很明显我很困,可是我就是不想睡去。
同样看它的样子我知道今天我是注定想不通了,这次的谈话并没有给我一个答案,而是给我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而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或许还会因为这一个问题而展开辩论,但不是现在。
当然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嘲讽一下他,作为一个顾问,它应该是我理智和清醒的象征,怎么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呢?
我刚想说什么心脏的刺痛又将我拉回现实,我将手放在胸口,静静的数着自己的心跳,很平稳,为什么会这么疼?
这次没有我的召唤,它直接出现了冷笑的嘲讽,我说我最近吃糖吃多了。我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不真的事实。最近我学会了烘焙,于是开始对甜点有一种别样的兴趣。毕竟自己做的,还是甜的,不吃对不起天地啊。
我摸了一下肚子旁的赘肉,嗯,不多,我还是蛮瘦的,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并不是影响因素。它打碎了我的自我良好想法,因为果糖在身体中只会变成脂肪。而我之所以这么瘦,是因为我现在开始不怎么吃主食,反而沉迷于甜品,这些瘦是饿出来的,也可能是这样才对我的心脏增加了更多的负担。
我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的,就是后面无耻的抢了它的理论,并表示看你都说是饿出来的,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多吃点东西了。
它此时累得不行,也没有力气反驳,于是干脆直接同意了我的观点,并表示我现在要赶快睡觉,因为睡不好也可能对心脏产生负担。
我闭了一会儿眼睛告诉它我睡不着,让它赶快想办法。它看着我的态度似乎有些上火并搬出了《骑象人和大象》。它直接给我列了一系列计划,这次他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尝试说服我去做这些事情,而是直接告诉我,如果我不这么做就会发生什么。它跟我说,如果我明天早上起来不开始运动,如果我不开始戒糖那就会长胖,而且是每天长胖一克,然后每天多1%的几率得心脏病。
我整个人都懵了,因为这些数据都是假的。根本没有这些数据,这些数据都是它现场编的,作为理智和清醒的象征,它怎么可以用谬论还有错误的数据来支撑自己的观点呢?这明明是我的工作,它应该负责谴责我的良心才对。
下一刻我便意识到这是《骑象人和大象》中的理论。当骑象人将一切具象化的时候,可以更为轻松的说服大象。我有些恼怒了,明明它才是大象,我才是骑象人。它这是要谋反啊。
它读到了我的想法,整个人都懵了。?!很明显它也认为自己才是骑象人。暴走状态下的它战斗力直线上升。
它直接开始批评我的过失。我们约定好每天要看一章书(我最近在看bee lson的《first bite》,昨天在“disorder”那章)但昨天我只看了一半。
我生气了。合着不是它看它说的轻松。那一章很长的好不好,我昨天也很忙很累诶!它懂什么!我给它讲了一个故事。
大概是意思是一个人昼夜不眠的赶路,把千里马跑死了,却怪千里马耐力不足。
它没有和我讨论官吏,八百里加急等,故事的细节,而是紧接问我,我知不知道我需要运动,知不知道吃糖不好,以及睡眠的重要性。看来它是打算速战速决。在它的咄咄逼人之下,我来不及多想,只是本能地点头承认了。
它直接下达命令,告诉我那明天起来跑步,戒糖,现在睡觉好不好?虽说是疑问句,但它根本没有询问的态度。
面对这样的它,我有点茫然。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它,而是开始为自己开脱。“可是每当我知道该运动时,我就四肢乏力,被沙发禁锢,动弹不得。我也知道糖对身体不好,我只是享受烘培的乐趣,然后……你看,做都做出来了,不吃就不是浪费了。以及我也想睡觉,但我现在一直想着你睡不着啊!”
“那你还不承认你是象?”它笑的胜卷在握,却不想它就是我啊!我猛的意识到我的失误,于是我开始了补救—胡搅蛮缠。“无知就要多看书。”
我告诉它,我就是象,远比它强大的象。它只是一个顾问,最后决定权在我手上。所以它应该端正它的态度。象和骑象人?别人的理论别搬到我们的之间。我们的分别可和书中的不一样!我和他的关系是君臣。作为臣子它可以提出意见,但要注意不要越界。
它冷笑一声。“臣眼中只有大义,无君主。”说完就消失了。
“反贼!”我刚点评完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睡眠。它还说自己不是象,我果然被它带偏了。
第二天起来我居然真的在吃完清淡的早餐(小番茄煮鸡蛋)后,在跑步机上跑了20分钟。它在我跑步的时候,无奈地看着我。“你真是宁愿运动都不愿意戒糖啊。”
我高呼,“美食乃世间不可负之物,而糖是其中翘楚。”
它无语凝噎。看着我边跑步,边用语音打字记录我和它之间的事,无奈的消失了。临走前还提醒我,没有人会这样记录自己的想法,会被别人当神经病的。很明显我没有理这个乱臣贼子的意见。之前它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阻止我去与外界交流,却又口口声声的表达着希望我去外界交流,它的行为是如此的矛盾,让我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什么。这世间的一切应当是合理的,这矛盾行为的背后总有让矛盾的原因。我和它几乎是同一个人,我们之间若想分出胜负就一定要抓住对方的错误,并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