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单挑一群莽大汉!
鸡蛋就要碰在岩石上,而且是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这就是我们眼中看到的事实!
欢欢是小不点,群狼则是那块巨大的岩石。
只不过眼睛看见的好像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欢欢在进,群狼则在退。
獠牙闪着寒光,那是一把终极的武器。
头狼显然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更是一头恶犬。
退了几米远之后,狼群就不再退了。头狼仰天一声长嚎,惊得树叶涩涩发抖。
嚎声过后,狼群让出了一条通道。从狼群的最外围,出来了一条又老又有点坡脚的老狼。
老狼很瘦,瘦得根根肋骨都如暴露在空气中。
老三一脸惊奇:“田忌赛马,这头狼很有点意思。”
“嗯,看来这狼群围猎果然还是有一套独特的战术。”
“哥田忌赛马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绕格贝缠着我的胳膊问。
拍了拍她的头:“别听他的,他那么笨,什么田忌赛马这群狼应该是准备用车轮战术,它们可能想要累死欢欢。”
绕格贝天真无邪的'呸'了一声:“这群狼也太不要脸了吧,有本事就该单挑。”
老狼跑向欢欢的样子,让人莫名的升起一丝悲凉的感觉。
人到迟暮,总是能看见远方。狼到迟暮,也能看见悲凉。
三只健康的腿,拖着那条坏腿,老狼跑得很辛苦。
老狼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有自信。仿佛又回到了它年少时,那些意气风发的年代。
欢欢昂着头露着獠牙,气定神闲的等着老狼。
在离欢欢三四米远的地方,那匹老狼腾空而起,居高临下的像欢欢扑了过去。
这一扑,大有要把欢欢扑进泥土里的气势。
欢欢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动物和人一样,跟谁在一起久了就会像谁。
欢欢这贱狗,现在也越来越像我了。能不动就不动,能少走一步绝不多走一步。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老了就得服老,不然就会打自己的脸。
离欢欢还有一米的距离,老狼的势不可挡就已经没有了。也就是说它拼尽全力的一跳,也没有能够扑上欢欢。
距离应该是没有错的,不过是它算错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我的头只摇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条老狼好像早就算好了一样,屁股一甩整个身体横了过来,不是去扑欢欢而是把整个自己交给了欢欢。
“遭了!”我脱口而出。
绕格贝:“什么遭了?”
老三:“那里遭了,欢欢赢定了!”
老狼整个身体,横挂在欢欢的獠牙上,一口咬住欢欢的耳朵,不管欢欢怎么摇晃脑袋,也不肯松口。
说实话我有些懵,这可是舍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这老狼还真的是可歌可泣。
我们这边最厉害的武器没了,最能镇住场子的辟邪之物失去了作用。
无数的黑影从天空中向我们扑来,它们的目标全都是对着绕格贝而来,可能在它们的眼中绕格贝是最好欺负的一个。
绕格贝手里有一把刀,她那把袖珍的苗刀。这把刀说实话,更像是一把匕首而已。
它们并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之中,唯一见过狼的也就仅仅是绕格贝一个人而已。
而且,绕格贝虽然是个小女孩,却是个杀过狼的小女孩。
狼到,刀落。
天空里落下一地的内脏,这头狼连叫都没叫出一声,就掉落到了地上。
第二刀,插在左侧的一条狼的前胛之上。
这时狼群已经对绕格贝形成了包围。
老三拿着烂木棒,咿呀哇的的吓唬着狼群,只不过好像是安慰自己的意义更大一些。
绕格贝的刀还在狼的肩胛上,头狼却已堪堪要咬到绕格贝的后脖颈处。
这是一条成年的公狼,雄壮还很有力。我豪不怀疑,它一口就能咬断绕格贝的脖子。
我没有多想,也没时间多想,我只是出手了。
出手如风,快如闪电。
很轻易的就抓住了头狼的脖子,我只是想抓住它,并没想要它的命,我知道我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和铁拐李的武力值比起来,我就是一个渣渣。
所以,我只是希望能阻挡这匹头狼咬断绕格贝的脖子。
但是那声脆响特别的清晰,头狼低下了它高傲的头,软得向一根做熟的面条。
只是轻轻的捏了捏,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血腥,喜欢暴力的青年。
“小心!”
我听见了老三的惊呼。
头狼没了,剩下的群狼疯了似的向我扑来。
狼群好像有这样一个传统,谁能为死去的头狼报仇,谁就在抢占下一个头狼上占得了很大的优势。
不过这些狼的动作好慢,慢得就像它们的动作被降了四倍速。
我只需挨个挨个的敲它们的头,就能把它们敲到地上,这可比打地鼠简单了几十倍。
我还能抽出时间对傻了似的绕格贝充满阳光似的笑了笑,虽然我自己也知道笑得有些假。
我玩得还很高兴!
这种敲地鼠的娱乐,我一直做得就不怎么好。这会却有如神助,犹如轻敲键盘一样简单。
不是世界变了,就是我变了。莫不然我真是天神下凡,或者我就是狼群的图腾,所以它们才这样前赴后继的来送给我玩,慢悠悠的像一匹匹可爱的宠物。
一圈转了下来,狼群全爬在我的脚下一动也不动。
“哥!你是疯了吗?”绕格贝挨个挨个的踢着那些狼,很明显再没有一只能狗喘气的狼。
“怎么能这么快,你小子背着我们练过,还是你也跟铁拐李一样,拜老实和尚学过武功!”老三捏着我的胳膊,想要发现我的肌肉有什么变化。
“很快吗,是它们太慢了吧!”我不在意老三嘴里的快慢,我在意的是我下手这么轻,那些狼居然还都丢了性命。我一直是一个善良的人,踩死一只蚂蚁我都会觉得心痛。就算这群狼是为了来吃我们的,我也不该轻易的就伤了它们的性命。我的本意只是想要安抚它们,并没打算让它们留下。
蹲下来看了看,每只狼的天灵盖都碎了。我对跟着我屁股后边的老三道:“老三,你猜这狼肉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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