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失眠的时候,是因为累或者是因为心里有事才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却是被吓的。
星空很亮,银河像一条淡淡的云带若隐若现。
我坐在桌子上,桌子放在窗边。我把自己光辉细腻的双腿,放在整个月光下照着。
我不是医生,不懂医学,但我也知道一个伤口,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就恢复如初。
那块本来伤痕累累的膝盖,这会就像是新生一样的光滑。
这不正常,特别的不正常。首先,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我在自己的小腿上用力揪了一把,确实很痛,这不是做梦。那么还有两个可能,我这个膝盖它是真的好了,我有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另一个可能就是我的精神出问题了,我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比较大,容易出现恍惚。
是的,我很恍惚。因为我竟然看见了两条黑影,跳上了学校高高的院墙。
学校的院墙不高,也就两米多不到三米,但就这样吧借助任何外力,就能一跃而上也不是常力所能及。
而且我还觉得第二个黑影,应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像是被第一个黑影给拖上去的。
然后我就听见琴弦挂在院墙上的声音。
我追了出去,远远的跟着那两个黑影。
那两个黑影向后山而去,借助着那些半人高的荒草,还算是没有让她们发现。
我确定那两个黑影都是女人,因为月光下她们的长发随风在舞。我知道一个是乌雅.玮,我能看见她手里紧紧握住的无弦之琴。
她们行进的方向,就是那天我们去的那个墓室,我突然有些紧张。但这紧张不是害怕,因为她们走路并不是用跳的,那就肯定不是僵尸。我只是在紧张乌雅.玮为什么会半夜到此,还跟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翻过了一个小坡,突然就失去了她们的踪迹。我走得更加小心,电视剧看多了,诱敌深入这种戏码我见得还是不少。
然后那个老妪就出现了,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先注意到的是她的指甲,它是那样引人注目,让你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指甲很长,接近十公分,弯曲的像几根柳枝。
然后才看见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很黑像电视里的一样。
她满脸皱纹,像一层又一层的沟豁。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知道她到底挣开了没有。
长长的黑发挽了一个发髻,顶在她的头顶。几丝银发忍不住挣脱发髻,在月光里熠熠生辉。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感到腰间一紧,直挺挺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全身发麻,除了眼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移动。
接着我便感觉到自己被提了起来,因为我只能看着一个脚面,一双被缠过的变形的脚面。
很快我又看见了另一双脚,那双脚吊着,离地面不远,我认得那是乌雅.玮的双脚。因为那双鞋,是她最喜欢的鞋。
她应该是和我一样被老太婆提着,面朝大地背朝天。唯一多于我的就是绑在她身上的无弦之琴。
“进去!”
我被扔在墓室盗洞口,那声音干冷,刺骨。
腰间被什么东西触了一下,整个身体恢复如初。看过无数的武侠小说,我猜这可能就是书里传说的点穴。既然碰到了传说中的高手,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盗洞并不大,也许还可以想点什么办法。那老妪仿佛是猜透了我心里的想法,让乌雅.玮跟在我的后面进洞,这一下就断了我的许多小心思。
乌雅.玮在后面捏了我脚脖子一下,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摇了摇手掌,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看得见。我是想告诉她我没事,也让她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只是我不是一个老江湖,一点没有老江湖的经验。
在爬进墓室以后,我接过乌雅.玮手里的无弦之琴,高高的举过头准备着。
乌雅.玮一下就读懂了我的心思,她故意在洞口顿了顿,给我充足准备的时间。
就凭老妪那点穴的功夫,就能猜到她的功夫一定不凡。所以,我必得一击而中,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我还年轻,我可不想就这样被关在墓室里,要是有个好歹,那我离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永别了。
经历过千年岁月的沉淀,这沉香木制之琴,俨然有了成铁之迹。
手上稍稍收了点力,我与这老妪往日无怨近日无愁,如若真的给敲死了,那还真是麻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腰间一麻,我又如僵尸一般不能动弹了。我就成了这墓室的主人,一个抱着无弦之琴的僵尸。
老妪进得墓室,却没战立,而是双膝跪地道:“公主在上,请受奴婢一拜!”
乌雅.玮在我的背后瑟瑟发抖。
“公主...”老妪又叫了一声。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公主!”乌雅.玮爬在我的肩头道。
那老妪虚空一挥手,我又恢复了自由。我活动活动了手脚,拉着乌雅.玮的手退了几步,保持着一个我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你先起来吧!”虽然她点过我,但这样一个老人跪在我们面前,这和我从小受的教育格格不入。
那老妪没有一点反应,我看了看乌雅.玮。
“你先起来吧!”乌雅.玮道。
那老妪这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尘。转身从那棺材里拿出两根蜡烛,用打火机给点上。
这会看去,她收去了一身的锋芒,驼背弯腰满脸慈祥,就是一个垂垂老者。
“公主,你叫奴婢秋月就好了!”
“秋月!”我嗤的一下笑了出来。
老妪不急不恼,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秋月姑姑,你真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公主。我就是这学校的一个普通学生。这琴...”乌雅.玮从我手里拿过那琴:“是他们从这墓室里拿的,我现在就还给你!”
“公主,这琴本来就是你的。一直都是奴婢替你保管着,现在也该还给你了!”
乌雅.玮连连摇手:“你认错了,我真不是你家公主...”
老妪弯腰又道:“奴婢从小到大就跟在公主身边,只是公主没见过奴婢,你就是咋家的公主,我大清国的长公主。”
我还是没能忍住,哈哈大笑道:“满清...大清国早就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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