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兵!”
用被子把头盖了起来,隐身于一片可见的黑暗之中,这样会让人觉得安全。
“我想当兵!”
铁拐李那个夯货,那个大字不识的造粪机,嘟囔不清的说道。
老温拍了拍他裹满僵尸布的大腿,一脸正义的道:“你已经加入了!”
我不知道老温到底是什么,人肯定是的,我不明白的是他的身份。在我的记忆里认识这货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片警,只是谁见过片警带着八一杠,好有一群带着八一杠的队友。还有专门对付外星人的'银色水枪'。
拿着那只枪我没发一弹,那造型像极了路边摊劣质的用来哄骗五六岁小孩子的大号水枪。
被子被人掀开,几丝秀发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满是少女的诱惑。
“欢迎你加入,战友!”
遇见鬼了,我看到的是秋竹那张惨白素颜的小脸。做为一个女子不化装就算了,不化装还出来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
我想起了经常听到的那句话,你要是留下来,我们欢迎你的加入。你要是不愿留下来,我们会发给你路费。
也许是我的死人脸吓着了她,秋竹退了一步。推开她覆盖了半张脸的秀发,这才有些哀怨的道:“我从出生就生活在山洞里,所以我不知道出去以后该怎么生活。”
我艰难的转头去看老温,这货的手还放在铁拐李的大腿上,轻轻摩挲不肯放开。
我想起了老三常说的那句话,“你这样下去,是要坐牢的!”
“你们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吗,什么人都收!”
老温没理我,他只是向秋竹点了点头。
秋竹一杨手,空中挂着盐水的挂钩立刻便一分为二。然后,我才看见了她手中的一支剑。那是一把软剑,因为我看见她把那把软剑又缠回了腰间。
放剑的时候,秋竹拉开自己的白大衣,里面的小吊带没能遮住她光滑如玉的肚皮,也没能挡住她的六块腹肌。我很想摸摸那块腹肌,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一个女人这么硬了后,还怎么能提起男孩子的兴趣。
不过我肯定是想错了,裹尸布下的躯体发出了'哦,荷荷'的惨叫声。某个不成器的家伙,由于被裹尸布裹得太紧,有些方面被阻碍后破不得土,只能忍受黎明前黑暗的阵痛。
秋竹肯定是不明白这些的,她很关心的走过去,把手放在铁拐李的另一条大腿上关心的问道:“怎么啦,你那里痛?”
“乌雅.玮呢!”我问老温。
老温摸了摸我的头发,特他娘的恶心,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头发了。
“她现在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已经回学校上学去了。”
“我想见她!”
老温眼神很温柔,那种人见了想吐的温柔:“见得没有意义,她已经不认识你了。”
半个月后,我们回到了学校。
推开南竹编制的门,走过绿植覆盖的短径,再走过有些湿滑的小天井,我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给自己要了碗凉皮。
冬天天凉,吃凉皮的人更少了。老太婆端上凉皮,还免费送了我一小碗海带汤。
送上吃食,太婆就去坐在她的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凉皮性凉,口感醇厚,适合慢慢细品其中的真味。太婆浇的汤汁红亮,微辣里带着一点酸甜的味道。
南竹门轻轻的响了一声,一个少女穿过绿植穿过天井走了进来。
明眸皓齿,短发飞杨。手中拿着一本席慕容的《七里香》。
我很自然的笑了笑,发自心底的笑了笑。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容易被人看作是一个轻浮的少年。
那女孩倒是不怎么在意,她微一颌首,还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
“阿婆,老样子!”
她的声音很好听,温柔里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坚强。
一碗凉皮,一碗海带汤。只是她这一碗明显比我那碗要多很多。
“女孩子,还是要少吃些凉的。”太婆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短发。
我也想去摸一摸那头她刚剃的短发,但是我怕她的执拗,以她的性格我要是突然去摸一下,她肯定会把那整碗海带汤都泼在我的脸上。
她吃的很慢,吃完了就在那看她手里的那本书,认真而专注。
认真的女孩子总是最美的!
我一直在看她,她一直在看书,太婆就坐在摇椅上打瞌睡。除了几只找食的小麻雀,偶尔飞进来嬉戏一番,这里安宁而静谧。
也许过了很久,她起身合上书上揉了揉眼睛准备离去。
我敲了敲她的桌子:“女孩子,不应该对第一次见面的男孩子笑,那样容易引起误会。”
她刚好推开那扇南竹做的栅栏门,嘴角上杨又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有点奇怪,明明不认识你,怎么见了你好像总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笑了笑,很是尴尬的:“我长了个大众脸,很多人第一次见了我,都会感觉好像见过我一样。”
她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埋没在同学的洪流中。
老三在撸串,嘴里含着半块猪腰子搂住了我:“考上警官学校了不起呀,连信都不写一封。不过别说你们学校未来的女警官也不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然后这货用他油污污的脏手拍了拍我的屁股:“来,哥也给你介绍介绍我们学校的美女!”
“你好,我是铃铛,常听老三说起你!”
“你好,我是乌雅.玮!”
老三一脸贱笑:“这可是我们大清的格格!”
乌雅.玮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倒也没反对这个说法。
老三详细而认真的给我们介绍了他们学校,还有身边这位单着身的格格。乌雅.玮对我也算热情,还一再的说想去我们警官学校看看。
喝多了,我爬在那颗桂花树旁狂呕。只是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喝得越多人越清醒。我还能看见老三在桌子下面搂着铃铛的手,看见乌雅.玮看着我鄙视的目光,看见铁拐李一拐一拐的跟在卖串小妹妹的屁股后面。
老温拍了拍我的背,帮助我进行呕吐。
“这样还是不错的吧,你看她现在过得多快乐!”
我转回头又看了乌雅.玮一眼,她和铃铛正低着头呲呲的笑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呕吐物,那滩稀泥就像被战马踩过的乌雅.玮的爷爷。
“我同意了!”
“这才对嘛!”老温笑嘻嘻的扔下我,去和老板娘聊骚去了。
“给!”一张白手巾递到我的面前,白衣如雪的豆豆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为什么要学别人喝酒,男人喝酒证明不了豪气,喝醉了就更是无能。”
然后,她就走了,只留下她短发飞杨的背影和蹲在路边孤单的我自己。
…………………………………………………………
PS: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豆豆带着他的老公来看我。
突然发了洪水,我们跑呀跑,跑呀跑,终于跑到了一个山坡之上。
所有的树在我眼中,都因为下滑的坡体东倒西歪,只有豆豆发现了一颗小树,依然顽强的挺立着,那是一颗小桃树,开满了妖艳的桃花。
喜欢蓝色疑惑请大家收藏:(www.autogms.com)蓝色疑惑樂乎讀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