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官道上,十多匹马围住了景舟。
自打杭州离开后,景舟便一路前往洛阳。
期间大大小小的打斗不知几何,无一例外,除了个别武功高强有点脑子的人逃走外,其他人都死在他剑下。
人越杀越多,名越来越响。
不知是辟邪剑谱沾了景舟的光,还是景舟得益于辟邪剑谱,由于他一手剑法群邪辟易,再加上太过年轻,江湖上送了他一个外号———辟邪公子。
“辟邪公子,咱们兄弟敬重你剑术了得,交出辟邪剑谱,我们兄弟就此离去!要不然,咱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你剑法虽厉害,今日怕是也得饮恨而终!”
“不错,辟邪公子,还是赶紧交出辟邪剑法的好。”
雨淅淅的下着,偶有几滴水从树叶上滴下,落在地上有着积水的小坑中,发出“滴答”之声。
“哦?你们兄弟哪里敬重我了?公子我倒是好奇的很呢。哈哈哈,你们想要这剑法,还需问问公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湖人送你个称号,便真的以为自己当真剑法无敌,群邪避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称量称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大哥,还跟这小子废话什么,既然他不交出来,咱们兄弟自己动手去拿就是了!”
“你们又算什么东西,也想指染辟邪剑法?”
景舟话语一冷,杀气四溢。
“动手!”见景舟缓缓地拔出长剑,身上气势越来越高,几个黑衣人大喊一声,从马上飞奔而下。
这些时日,景舟杀的人,何止有数百,那杀气配合着不断上升的气势,压的其中几人喘不过起来。
这些黑衣人都是江湖好手,一生不知道厮杀过多少,经验丰富无比,知道若是自己等人再不动手,让眼前这人蓄势下去,今日胜负便不好说了。
为首那人更是心底惊叹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辟邪公子不过双十年纪,此时便有了这份功力,若是再给他几年,岂不是又要出一个东方不败?”
思量间只见他和另一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这俩人掌势雄浑,似携千斤之力,出手更是默契无比。
此二人却是嵩派的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崇阳手费衫。
最近死在景舟手下的人一批又一批,那“辟邪公子”的名号越来越响。
可这也激发了人们对辟邪剑谱的渴望。
这五岳剑派的嵩山派便是之一。
所以这次他们数十人,两个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二太保和三太保,再加十多个二流高手,提前堵在了景舟前行的路上。
对这辟邪公子手里的辟邪剑谱,几人是志在必得。
被如此多高手围攻,便是他们掌门师兄左冷禅,一个不小心也得命葬于此。
那辟邪公子武功高强又如何,他们嵩山派可不怕!
这辟邪剑谱,今日就要换主人了!
“没想到左冷禅也坐不住了,不过,即便是嵩山派又有何惧!”想到此处,景舟心里杀性大发,更是有一股嗜血之意上涌而来。
嵩山派也参与进来,倒是有些出乎景舟的意料。
原著中,左冷禅却是个异类,对别派武功倒是不怎么上心,反而潜心精修本门武功。
不但修补了嵩山剑法,更是创出了寒冰真气,若非在封禅台和岳不群对战的时候,用了假的辟邪剑法,怕是也不会输的那么干脆。
“想要剑谱,那便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景舟一息九剑划过陆柏和费衫,这快到极致的剑法,顿时逼得两人收掌换招。
“这。。这便是辟邪剑法?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快的剑法!”
费衫惊叫一声,那年轻人鬼魅般的身影,着实吓了他一跳。
之前他们只是听闻辟邪公子功力深厚,剑法更是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可是这剑法到底有多快,却没人能说的出来。
以费衫几人想来,再快也不过是和田伯光的快刀相仿而已。
此时见到这真正的辟邪剑法,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这哪里是快刀能比的!
若非他们人多,刚才那九剑怕是能削去他的双掌。
“众位兄弟,这人剑法高明,切不可掉以轻心!”
陆柏大喊一声,原本稀疏分开的十多人,出招间开始配合起来,剑影掌风进退有序,一时间几人发挥出的威力猛增。
景舟在人群中挪移闪躲,刚荡开一柄长剑,又有数柄随之而来。
“如此下去怕是会陷入困境,嵩山派这些人明显不是青城派的杂鱼能比的。不说那俩用掌的人,便是剩下的人,那青城四秀加起来怕都不是其中一个的对手!”
雨越下越大了,不一会儿,地上便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坑。
几人相斗的圈子越来越小,渐渐的一众黑衣人将景舟围绕在两丈之内。
这是景舟辟邪剑谱大成后,第一次遇到这种困境。
不同于之前的游散之人,这些黑衣人彼此之间配合的极好,一剑未尽,一剑又升,剑花之间还隐藏着数道开碑裂石的掌力。
哪怕是他剑上附着雄浑的内劲,可是经过数把长剑一分摊,传到黑衣人手中的力量就大大减少。
突然,景舟剑招一变,一招花开见佛一虚晃,逼退眼前之人,反手一道流星赶月分出数道剑花向左侧刺去。
这时两道掌风封住他的后路,,看到景舟露出的后背,陆柏露出了诡笑。
“碰”的一声,后面的那到掌力打在了景舟后背上,冷笑道:“嘿嘿,小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剑法虽厉害,不也实打实受我一掌!”
“今日这洛阳城外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下辈子做人一对招子可要放亮点!”
一股刚阳之力透过脊背,传入景舟经脉中。
蓦地喉咙一腥,景舟嘴角流出一抹鲜血。
借着这股冲力,他往前一跳,避开四周的剑,反手朝一侧刷刷刺出道道剑影。
“啊!”
陆佰还没高兴多久,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转头一看,师弟费衫的双目流下两行鲜血。
“你。。。你是故意卖的破绽!”
陆柏顿时脸上笑意全无。
他没想到这年轻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亦下得去毒手,竟然要拼着吃自己一掌,去找几人配合的破绽。
费衫大声吼叫着,他发疯似的双掌在空气中乱拍,胡乱嘶喊着:“狗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狗贼!”
双目被刺带来的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费衫这一生大叫,瞬间让几个黑衣人一顿,景舟见此,压下胸口的闷痛,强提一口内力,身子连闪,向着几人刺去。
“咣当、咣当”,柄长剑落在地上,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具尸体。
站在这几个尸体边,景舟伸出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仿若无事一般,中气十足道:“这辟邪剑法,本公子不给,你们不能抢!”
“看来你们兄弟也不过如此,这酒,本公子向来只喝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