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珺一时间慌了神笑了笑:“我昨天夜里听见好像有什么人来住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要住在马棚里面我一时间好奇所以今天早上来瞧瞧 那个人呢?”
店小二一听赶紧拦着霍珺:“我说客官啊,您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去瞧啊?我和你说,昨日辛亏你没有露面啊,不然的话肯定吓的你没有办法入睡。”
霍珺故意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歪着头问他:“难不成昨天晚上来的人是一堆死人不成?为什么我看见了会害怕?”
店小二直接一拍大腿:“还真的是让您给说对了,昨天晚上来的真的就是死人。”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更加不明白了,如果是死人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走路,又怎么可能会来住店呢?”
店小二悄悄的靠近她微微开口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地方有什么样的习俗吧,我们这湘西最广为流传的就是赶尸人,昨天晚上来的那个人就是赶尸人,当时可是有整整三具尸体。”
霍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样子他们之间也是老顾客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熟练,只不过这个店小二对于他的存在还是有忌惮的,所以昨天晚上他才会那么害怕。
“要是这么说的话,昨天晚上来的岂不是四个人,里面有三个都是死人,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店小二故意把自己的声音抬高了一些:“这句话您可真的是和我说笑,他们年年都来,我年年都能看见,怎么可能会害怕呢?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要不是昨天晚上听不见,他说话声音有些颤抖,自己没准还真的信了。
裴翊泽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死死的瞪着他。
店小二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后背和脊梁骨都开始发凉,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缓过神之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说这位客官,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简直差一点就把我给吓死了。”
裴翊泽当时也没有惯着他,直接就开口怒怼:“你胆子那么大,连晚上看见的死人都不害怕,难不成还会害怕我一个活人站在你身后吗?”
店小二一时自讨没趣,就赶紧自己拿了东西回去了。
霍珺无奈的瞪了裴翊泽一眼:“人家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伙计,你又何必为难人家。”
“色胆包天,真心不死,我看他是欠收拾。”
霍珺无奈的摇摇头:“人家也根本没有说什么吧,再说了,是我今日偷偷摸摸一大清早过来被人家给发现了,顺便问他一些事情而已。”
自己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佩服他的小心眼,之前一直以为吴恒当初和自己谦和是因为他爱慕自己,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在他心里自己根本就一点地位都没有,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意。
偏偏还是裴翊泽这种才是真心爱自己的表现。
吴英这个时候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样子,一时间心中还有点窝火,早知道这个样子的话,就把自己的王妃也带过来。
“我说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卿卿我我外面现在已经出事儿了,还不跟着我一起出去看看。”
他们两个人赶紧跟着他往外面走。
结果就看见一个妇女手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跪在地上大哭。
南旭跪在地上看着孩子的死因。
脸上露出来了,曾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严肃。
看样子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他当初给皇上治病,给大哥治腿的时候,都没有露出来过这样子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点不认识了。
霍珺上前一步,看着那个孩子的样子,双眼瞪大,嘴巴上面没有一点的血色,而且脖子和手腕处的有明显的伤痕,一看就是被人家放空了自己整个身体里面的血。
霍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比较好,这未免有点太残忍了。
跪在地上的那个妇女,边哭边骂:“肯定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干赶尸人做的,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这个镇子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什么好事,不是小孩子丢了就是小孩子死了,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我看就是他们。”
裴翊泽微微皱眉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人曾经过去看过,当时应该是午夜亥时,看着这个小孩子的伤痕来说,差不多也就过了几个时辰,而那个时间段他正好是在马棚里面睡觉,所以这些事情肯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身边的那些百姓可不这么认为。
“我也觉得是他们,毕竟他们这些人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性可言,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子禽。兽的事。”
“就是就是,而且我听说干。他们那一行的人,要么就是穷一辈子,要么就是寡一辈子,或者就是身体上面有一些残疾的心理肯定也不健康。”
“说白了不还是现在的官员没有用了,这些事情都已经和他们说了多少遍了,但是他们总是也不派兵把他们抓起来,不仅如此,还任由他们晚上走夜路,搞得现在家家户户都晚上不敢出去,生怕碰见他们。”
南旭这个时候缓缓起身:“你们是怎么发现你们家儿子死了的,难不成昨天晚上你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吗?”
那妇女也没有管到底是谁问她问题,直接就哭着回答:“昨天晚上我们确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结果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滴水,转身一看孩子不见了,我和我当家的就打算出去找找,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一滴水滴在脑门上,摸了一下子之后发现是血。”
“然后我就看见我们家娃被吊挂在了房梁上,等把他救下来之后,发现早就已经断气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别人家的孩子全部都是拐走,偏偏我们家的孩子就是直接被杀了。”
霍珺看着那孩子死不瞑目的样子,觉得心中实在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