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夏苒陆北慎和那四个人坐在一排。
因为熬夜而显得黑眼圈有点重的警察看着他们几个,然后直接指着夏苒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夏苒简简单单把这件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那个光头就急了,他说:“你胡说!明明是这个小白脸先对我动的手!要不是被他打了,我们能这样吗?”
其实面前的情况一看请明白,绝对是夏苒说的是真的了。
毕竟这四个打扮一看就是流氓,而夏苒身上还有被他们打出来的伤。
而陆北慎这身衣服一看就是上流人士,难不成一个上流人士会无缘无故的在酒吧动手吗?各大总裁还没有闲到这种程度。
警察不耐烦的说:“你们对这位女士进行赔偿之后,就可以打电话让人来接你们了。”
说完这话他就出去了,陆北慎撇了一眼那四个人。最终拿过从警察那里要来的伤药,就准备往夏苒的手背伤口上面涂。
夏苒一看他的动作就接了过来,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见状陆北慎也没有太勉强,而是说:“我已经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了,到时候顺带把你的也一起办了吧。”
夏苒没有拒绝。
现如今能够来警察局接她的人估计也只有苏晚,可惜这个世间点估计苏晚已经睡死过去了,别说打电话了就算是打雷都醒不了。
当夏苒接受了光头的转账之后,她就开始和陆北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他的人来接。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开了门,警察对里面喊到:“夏苒,有人来接。”
夏苒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惊愕了,她转过头直接就和程深投过来的视线相撞了。
陆北慎明显也没有想到,程深大半夜的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看着程深主动打招呼:“程总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程深听到他的话扯了一下嘴角,他的笑容带着冰冷:“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陆总。”
他说完这话之后,就转头看着夏苒一字一句说:“而且还和我的妻子一起进了警局。”
这话其实听起来怪怪的。
夏苒总觉得程深这个语气,她和陆北慎到不像是因为打架进的警局,反而像是内啥被抓的一样。
陆北慎听着他的语气倒是笑了,他清冽的声音宛如在点着火药:“夏苒和我只是去酒吧喝一杯,你这位分居五年,即将离婚的丈夫只怕管不着吧?”
陆北慎这几个字活活的就是往程深的心头扎刀子,程深‘呵’了一声:“那也总比你一天天惦记,却得不到强吧?”
夏苒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他们气急了在这里打起来。
她弱弱的说:“要不……你们出了警局再吵?”
程深和陆北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像是同时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
程深走过来拉住夏苒的胳膊,就把她带了出去。等到把夏苒带上车之后,程深才对夏苒说:“遇到这种事情,下一次记得给我打电话。”
要不是他开车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夏苒的车在酒吧不远处停着,要不是亲眼看着警车进入了那个酒吧。
他也不会找人去调查被抓进去的是谁。
惊诧的看了程深一眼,夏苒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她道:“这一次谢谢程总了,不过我们身为上下级的关系,这种事情麻烦你实在不太妥当。”
听到这话的程深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然后问:“离婚协议你准备签了?”
这句话直接把夏苒的话堵住了。
只听程深继续说:“既然不准备签离婚协议,你进警局我还是有资格赎你出来的。或者说,你想让陆北慎赎你?”
原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不过夏苒看着程深的表情,她选择把这句话憋回去。
不过在程深说完这话之后,他也就没有再说话了。他直接把夏苒送到她的楼下,道:“到了。”
夏苒打开车门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喉咙里面的‘谢谢’给咽了回去。
等到回去看到他们兄妹俩睡得熟熟的,夏苒这才安心的准备上床睡觉。
睡之间她再一次把陆北慎给自己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试图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找到一点点关于这个设计图的印象。
夏苒的父亲是一位有名的珠宝设计师,他设计出的很多东西都能够登的上国际品牌,也正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她当初才会走上这一条道路。
所以这一设计图会不会和父亲有关系?
这样才能够把设计图和弟弟联系在一起。
夏苒这一晚上想了很多东西,但是正因为这东西他没有办法去证实,才导致仅仅只是猜测。
一大早董扬就敲响了书房的门,随着程深的一声进来,董扬直接端着一个电脑就进来了,他道:“程总,上一次匿名给你发消息的人一定定位到了。”
程深听到这话才提起兴趣把电脑接了过来,董扬说:“上一次这个人处理的还算是干净,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能调查出什么。直到这一次,他用同样的手法准备逛你的电脑,就被二十四小时盯着的专业人员抓住了尾巴。”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程深看着电脑上闪烁着的那个红点,忽然之间他只觉得那个地方很眼熟。认真看了几秒之后,程深终于确定那就是他昨晚上去过的,夏苒所住的公寓!
“对方竟然和夏苒住在同一栋楼。”程深捏着下巴想着。
其实这个结果也不出程深的意外,毕竟当初对方可是直接发了夏苒和自己的结婚证过来的。这说明他可以出入夏苒的家,甚至很熟悉。
他相信结婚证这种东西夏苒不会放在明面上,那能拿到这种东西的人一般能出入夏苒公寓无数次不被发现,要不就是夏苒丝毫不防备的人。
这样的人在夏苒身边有几个……
程深一个个的在脑子里面过滤,到了最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觉得很匪夷所思。
他呢喃:“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