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夫人刚刚听到她的话,心里面其实已经后悔了,这个时候听到她的话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让人把她放了。
夏苒抬起头捂住自己被打的脸,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转过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之后,吩咐佣人帮自己拿一些消肿的膏药来,就拿着镜子看了起来。
她半张脸都被打的红肿了,很明显,当时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留。
不过今天这一趟也是有收获的,看来冉子辰和冉夫人他们两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也不是母子那种吵吵闹闹的。
冉夫人一心只想在自己的儿子身边插眼线,而冉子辰很明显在各种方面只想刺激她。
程深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照着镜子涂药膏。本来程深就是听见这边有动静才来的,刚想问她怎么这么快就从花园回来了,都没有等到自己去找她,就看见了她脸上的红肿。
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皱着眉直接她的手里面就把药膏拿了过去,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谁打的?”
感受到程深轻轻的把手指放在她脸上红肿的地方,温热的指尖给她带来丝丝疼痛,夏苒的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
夏苒老老实实的回答:“冉夫人来了,她刚刚找我麻烦,说想要让我帮她盯着冉子辰。”
程深一言不发的把药膏挤在自己的手上,缓缓的涂在她的侧脸上,看着因为清凉药膏涂上而渐渐松开眉头的夏苒,他道:“这就去找她算账。”
谁?你现在要去找谁算账?
夏苒听到这话差点儿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拽着程深的胳膊让他千万不要冲动:“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找谁的麻烦都不合适。而且冉夫人来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保镖……”
他们两个人实在显得势单力薄。
程深当然清楚他们的处境,也明白夏苒说这话的意思。
不过如果他连夏苒都护不住的话,那他还算是什么男人?
他顺着夏苒的力道直接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面,怜爱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谁都不能欺负你。”
他说完这话,用势不可挡的气势就带着夏苒走出了门。在佣人的口中知道冉夫人现在在冉子辰的书房后,程深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杀了过去。
冉子辰坐在书房里的书桌上。
他早就知道冉夫人是今天来的了,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派人迎接,更别提自己出去陪着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冉夫人刚刚来到这里就干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他没想到冉夫人竟然直接不顾他的面前,冉家的面子当众打人。
冉夫人看着冉子辰阴晴不定的脸,小心翼翼的问:“我不过就是打了夏苒一巴掌,没……没那么严重吧?”
看冉子辰不说话,冉夫人心里面只觉得越想越烦躁。她语气随着烦躁也渐渐的变得强硬:“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别说夏家现在已经没了,就算是之前还有她也是个不得宠的。你跟她说一声,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冉夫人现在就觉得她刚刚是被夏苒唬住了。
毕竟夏苒现在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落魄千金,她勾三搭四的事情程深怎么可能原谅她?她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冉子辰,只有冉子辰愿意松口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自己想的非常有道理,心里面顺带埋怨上了冉子辰。她觉得如果不是冉子辰纵着夏苒的话,夏苒也不可能到了顶撞自己的地步。
“跟夏苒道歉。”冉子辰冷冷的看了冉夫人一眼,对于她心里面那些弯弯绕绕了然于心:“这事我可不管解决。”
冉夫人听到这话就炸毛了,她不可思议的瞪着冉子辰道:“你让我跟夏苒道歉?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就在冉子辰准备说其他话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门板撞上墙发出巨大的声响,直接就把冉夫人吓了一跳。
冉子辰看到站着门口的程深,一点意外都没有。
冉子辰非常淡定的对着程深点了点头,随后就越过程深看着夏苒道:“没事吧?待会我让人送最好的药去。”
“不用了。”程深看都不看冉子辰的话,冷笑的看着冉夫人一语双关:“你们家的药太贵了,我付不起代价。”
知道程深现在这种情况谁劝都没用,夏苒索性就闭上嘴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了。
而冉子辰看了看程深有看了看冉夫人,最终单手托腮靠在桌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姿势。
冉夫人直接就被程深的气场吓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准备悄悄看程深一眼,直接就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相撞了。
程深勾唇冷笑:“冉夫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直接就在冉夫人的脑子里面炸响了,她难以理解为什么程深会给夏苒出头。夏苒做出勾三搭四的事情,难道程深不应该是看到她越凄惨越高兴吗?
憎恨和怨愤充斥着她整颗心,最终她道:“程总,我确实对夏苒动手了,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像夏苒这种婚内出轨的家伙,我稍稍给她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她在程深的耳边提起出轨,就是想让程深想到夏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不要在继续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
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情想要去为难夏苒的话,这就是最好的现象了。
“怎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了?”程深语气沉的可怕,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撕了她一样。
冉夫人心里面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既然程深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真的就这样点头。
虽然冉夫人并不知道他们之后真正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能够听出来程深并不是很高兴,她皱着眉道:“程总,就算是你对我的作风不是很喜欢,那这件事情也不关你的事吧?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公司,和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