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情,不过没关系。”二夫人说到这话的时候表情中带着阴冷:“无论是谁对四长老动的手,还是老四自导自演的,都不重要。”
这件事情他们就是要往二长老的身上泼。
夏苒嘴角抽搐:“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查清楚的好,毕竟万一有谁想要在暗中对付你们呢?就算是泼脏水,该查的还是要查的吧?”
这话也是有道理的,二夫人看了夏苒一眼之后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说完这话他们两个人聊了一会其他的事情,然后二长老就推门进来了。
忽然在这里看到二长老,夏苒的心里面直接就被吓了一跳。随后想到二夫人怎么说也是二长老的妻子,他们住在一起也是相当正常的。
她这样大惊小怪的才让人怀疑。
夏苒感觉到二长老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目光沾染上了某种咄咄逼人的味道,让夏苒的心里面不太舒服。
“你们两个聊完了吗?”二长老直接坐在二夫人身边,然后用眼神看着夏苒,那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在下逐客令。
“我们聊完不聊完的你想要干什么?”二夫人直接把他推开,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们还没有说完,你想要参与进来?”
这还是夏苒第一次私下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待在一处,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相处起来竟然是这样的。
本来她还以为二夫人就算是真的想要二长老死,平时的时候也是死死的压着这个心思的。谁知道竟然表现的这样的明显。
更关键的问题是,二长老对于这件事情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了。
二长老没有理会二夫人的话,直接横了夏苒一眼:“家主,我们夫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请你出去。”
夏苒看了一眼二夫人,发现她确实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跟他们两个人告辞离开了。
等到关上门之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二长老似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什么,夏苒好像听到了‘韩翔辰’三个字。
当她想要在认真的听清楚的时候就听到今天传来了和谐的声音,顿时她也没有继续偷听墙角的心思了。
她刚刚走错出门来,迎面就遇上了大长老。大长老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随后叹了一口气。
“大长老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夏苒很明显,能够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我觉得既然心里面想说就应该直接说,而不是犹犹豫豫的错过。”
大长老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她和从前的韩翔辰真是越来越像了。
他闭了闭眼睛,随后说:我不知道你和艾菲儿两个人是怎样玩到一起的,但是艾菲儿这个人心思不浅。虽然她从小被老家主养大,但到底是外人不能够全然信任。”
这话让夏苒挑了下眉。
随后夏苒笑了:“说起和艾菲儿关系最好的,只怕这些年和她接触最多的人应该是大长老吧。大长老这样说……总不会和你们两个人忽然生疏有关吧?”
这话自然是胡扯的。
艾菲儿为什么会和大长老疏远自然是因为她。
艾菲儿早就和她说过了,当初她是为什么更好的保护令牌才会和大长老合作。依靠大长老进入了家族的核心,让其他人不敢随便动她。
而如今既然令牌都已经交出去了,那她也没什么需要怕的地方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和大长老牵扯了。
大长老听到这话整张脸都木住了,他也不知道艾菲儿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
“就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非常的奇怪。”大长老板着脸:“这个艾菲儿以外人的身份非要参加韩家的核心,之前是和我接触,现在是故意接近你,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夏苒装作思考,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到夏苒终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大长老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劝说:“虽然我们之间的气场不相同,但是我们都是韩家,在维护韩家的立场上是一致的。”
大长老也知道一次性不能说太多,要不然只会起到反作用,所以说完这话之后就离开了。
看着大长老离开的背影,她直接来到韩家的祠堂。除了在她的名字第一下写在这里的时候她来过,这还是第二次来。
她站着前老家主也就是爷爷的牌位面前,轻轻的说:“听艾菲儿说,你到死的时候还一直惦记着父亲,以及我这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孙女。”
她的声音在静寂的祠堂显得格外的响。
冰冷阴森的祠堂也给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份不太寻常的凉。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把令牌留给我,也不知道这个令牌有什么用处。”夏苒指尖微微颤抖:“但既然这是父亲的家,那我……那我就尽量护着。就算是真的要对韩家做什么,也尽量不伤到根基。”
牌位面前被她点燃的火烛闪了下,似乎在回应她的话。
因为心里面有点乱,也有点事情没有想通,所以她就一个人在祠堂里面待到天黑。
直到最后负责打扫祠堂的佣人进来看到她,她这才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她走出韩家,直接就坐上了程深派来接她的车。夏苒坐到车上直接就给艾菲儿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就道:“爷爷经常提起我父亲吗?”
艾菲儿接起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这个问题砸到了脸上。艾菲儿先是愣了一秒,随后道:“哦,不多。我也就在老家主死之前听到他迷迷糊糊的提过,他也特别特别后悔,还说什么对不起他对不起你之类的……”
夏苒闭了闭眼睛,在她祠堂这么长时间,终于想到现在的韩家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了。
韩家现在无论是谁,如非必要似乎没有提起韩翔辰。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韩翔辰的女儿,指不定这三个字都要在韩家绝迹了。
“你来到韩家多少年了?听其他人提过韩翔辰这个名字吗?对韩翔辰了解多少?”夏苒非常严肃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