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楚一点,“阿城,家里出事了,你快点回来,灯灯,灯灯被抓走了。”
郁封城一愣,有点意外,“那边的保镖呢?”
宁安捂着脸,还缩在衣柜里面,“闯进来好多人,保镖应付不过来,还有人受伤了,你快点回来,快点。”
最后两个字差点没说出来。
她已经控制不住的又哭了。
郁封城那边也没挂电话,能听见他赶紧出门往这边来。
宁安不敢出去,因为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就这么一直躲在这边,不知道多久,感觉双腿都麻了,然后终于听见外边有声音传过来。
其实郁封城一进院子就愣了。
保镖一个都没被带走,全都躺在院子里。
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都受了伤。
他几步就冲到了客厅,张婶躺在客厅地面上,应该是被打晕了。
郁封城根本没有精力管张婶,赶紧冲到二楼去。
他在走廊上就开始喊宁安的名字。
宁安在衣柜里面,一愣,她推开柜门,慢慢的爬出来,“阿城。”
声音很小,但是郁封城听见了。
他赶紧跑到这边来,进门就看见宁安跪坐在地上,一脸的眼泪。
郁封城还没见过这样的宁安,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两步过来,把宁安搂在怀里,郁封城的声音很低沉,“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他带了人回来,外边的人把受伤的保镖都送去医院。
宁安抓着郁封城的衣服,“灯灯,灯灯被抓走了,她把我藏起来,扮成我被抓走了,你快点,你快点救救她。”
郁封城点头,安抚她,“你放心吧,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出去查了,这边沿路我之前都安装了监控,那些人跑不了的。”
宁安还是哭,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
郁封城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去了隔壁的房间。
放在床上后,他拿出来电话,给郁封年打了一个过去。
现在他要有事情要去做,这边不能一直陪在宁安身边。
所以目前来说,让他最放心的人,应该就是郁封年了。
郁封年还不知道这边出事了,接到电话的时候声音还吊儿郎当,“怎么了,不是才走么,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
郁封城的情绪被压着,“阿年,你过来我这边,我这边出事了,快点。”
郁封年一愣,“出事了?你家里么?”
“对,快点过来。”最后这话说的就有些着急了。
郁封年了解郁封城,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说了句马上,然后就挂了电话。
宁安现在全身都在抖,整个人有些不成样子。
她满脑子都是灯灯,害怕的不行。
郁封城随后又给韩彻那边打了电话。
灯灯之前给韩彻发了信息,说是在宁安这边吃晚饭。
韩彻今天要值班,还和灯灯说,如果吃完了,就去医院那边陪着他。
结果郁封城的电话就打了过去,韩彻有些奇怪,“郁总,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郁封城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不是,阿彻,你听我说,你先别着急,听我耐心的说。”
韩彻就笑了,“怎么了,你这样,是有什么了不得事情发生了?”
郁封城直接说,“灯灯出事了,被抓走了?”
韩彻那边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郁封城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小事,他接着说,“我这边被人闯进来了,灯灯把安安藏起来,自己被抓走了,我现在正让人出去找,路边我安了监控,应该不难找那些人的落脚点,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我都要和你说一下,我……”
“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韩彻直接开口。
声音听起来,多少还是挺镇定的。
郁封城深呼吸一下,“我在家里,我刚回来,也是才知道这个事情。”
韩彻那边挂了电话,想来是马上就过来了。
郁封城坐在床边,把宁安抱在怀里,不断的安抚她,“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可其实这个话说出来,郁封城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
那些人也不知道能做的如何心狠手辣,灯灯在他们手里,不知道会被怎么样的对待。
宁安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坐着。
韩彻一路闯红灯过来的,车子停在了门口,他朝着屋子里跑。
郁封城听见了声音,直接喊了韩彻一句。
韩彻三个台阶并成一步上了楼。
看见宁安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宁安的状态真的是太差了。
她这样,那就证明,灯灯那边,真的是不太乐观。
韩彻张了半天的嘴,“怎么、怎么回事?”
宁安闭上眼睛,觉得脑子快炸了。
郁封城吐了一口气,才轻声细语的问宁安,“那些人怎么闯进来的,安安。”
宁安过了一会才开口,嗓子都是哑的,说话声音也抖着,“他们敲门了,躲在门板后面,根本看不清楚有几个人,然后保镖去开了门,那些人就冲了进来。”
他们应该是蹲点了,知道这边有几个保镖,所以来的人比保镖还要多。
宁安想了想又说,“他们冲进来,什么都没说,在楼下解决了保镖之后,直接就冲上来了。”
就是把灯灯抓走的时候,也一句话没问。
整个过程,只有灯灯的挣扎叫喊声,别的什么都没有。
郁封城搂着宁安,在宁安看不见的地方,表情冷的吓人。
韩彻也褪去了平时温和的模样,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他从房间出去,站在走廊,听起来是在打电话了。
这么过了一会,那边郁封年就过来了。
一进院子,郁封年是愣怔的,大门口一滩血迹,院子里很乱。
明显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郁封年朝着客厅里面走,张婶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她这么大年纪,哪里遇见过这种事情。
那些人拿着刀进来的,看见保镖就砍,她当时就吓傻了。
不过因为她一介妇人,年岁又比较大了,所以那些人只是打晕她,没对她下狠手。
可是现在想起来这些,她的一颗心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
郁封年站在门口,瞪着眼睛,“怎么回事?”
张婶转头看着郁封年,半天也没说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