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她的撕裂痛呼喊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林意欢晕过去了。
一旁的狱卒已经提起来早就准备好的一通盐水,这样的伤口被这样一淋,那痛苦滋味难以想象,每每看到犯人露出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来,托马斯就是感到最高兴的时候。
就在最精彩要上演的时候,电话响了,有狱卒将整个电话的座机拿过来,递到托马斯面前。那个姿态恭敬又低顺。
托马斯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强壮的身体显得沙发很逼仄,看上去都要不能承受他的重量一般。
托马斯懒洋洋的抬手抓起电话,在他的大手里,听筒就跟一个玩具似的。
“喂。”他的声音嗡嗡传出。
“干爹,你在干嘛?”那边传来玖玖欢脱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托马斯好像心情瞬间就愉悦起来,哈哈大笑两声。
“小玫瑰,你最近去了哪里玩?好久没来了。”
玖玖低声道:“上次本来要去的,结果碰上国际督办那边出事,我就不敢去打扰您啦,干爹最近忙吗?”
托马斯坐起来:“就那样,国际督办那些小子就是会给人惹麻烦,去年给我送的那个到现在还没松口,现在又给我送来一个,不过我的小玫瑰要来,干爹是什么时候都有空的。”
“好,那我会尽快去找干爹的。”玖玖在电话里甜甜的说上一句。
这边的托马斯便笑得合不拢嘴。
没人能想得到以冷血无情,麻木的大魔头托马斯会对一个义女喜欢至此,简直宠上天了。
拿着座机的狱卒退下。
一边手上正提着水桶的狱卒,小心请示:“狱长,还继续吗?”
托马斯看着已经瘫倒在地上的林意欢,看了看她的小脸。
“小玫瑰喜欢看美人,这个就先留着,等她来了,先给她欣赏欣赏。”
于是林意欢避过了再一次的酷刑,被人拖进去。
京都,玖玖给托马斯打完电话后,脸色变得沉重。
“欢欢很可能在我义父那里。”
厉淮白知道林意欢被送往世界监狱后,第一时间就跟老鹰他们联系,后面得知玖玖还跟托马斯有关系,他们几个便有来到了京都跟玖玖会合。
这会,除了老鹰,狡兔跟石头钢也在。
狡兔听完道:“那我们立刻出发。”
石头钢却沉思起来:“虽然说托马斯是你义父,对你也很好,可是应该还不足以让他为了你放人的吧?
托马斯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还手段狠辣。”
石头钢两根手指放在下巴摸着,一付深思的样子。
玖玖道:“不可能,但是我们应该能见到欢欢。”
她怎么会不了解托马斯的性格,虽然对她宠爱,但绝对不会破坏他自己的原则。
厉淮白已经忍受了一天一夜,他忽地站起来:“去了就知道,就算不能让他放人,闯进去也也要把她救出来。”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都不知道她在里面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托马斯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折磨人有一套,多少行走在世界的暴徒,到了他手上都只有乖乖招供的份。
能见上说明还有机会,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石头钢拉住一把就要出去的厉淮白:“你先冷静冷静。”
厉淮白一把挥开他手,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叫我怎么冷静?”
没人见过厉淮白这样失控的模样,气氛一时间凝固。
狡兔看他这样,撇了一下嘴角:“厉淮白,凶什么凶,你以为就你担心Y,我们就不担心了吗?不担心我们会冒着被李毅发现的危险跟你一起到京都来?
不要忘了,老鹰还在M国跟李毅周旋,要不是我们,你连京都都回不来。”
狡兔说的是实话,现在的厉淮白已经是国际督办的头号嫌疑人物了,要跨境回来简直很难。
厉淮白深呼吸一口气,道:“那我们就这样等着吗?以托马斯的手段,她能承受多久?”
他最怕的就是林意欢万一撑不过去,等不到他们的救援,他会恨死自己的。
狡兔站起来,道:“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是到了那边,你要跟我们有商有量,不能自己贸然行动。
别以为你有个地下联盟就怎么样,到了托马斯那里,把你的人都抓进去关还宽松的很。”
几人算是达成一致,再次用了狡兔私人业务的飞机往G国飞去。
林意欢被拖回去后,昏迷了许久,最后还是被饿醒的,但是一旦醒过来,身体有了感知,又觉得超级疼。
“啊……”
简直就跟被火烧过一样。
林意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原本光滑的皮肤已经有了火红的烧痕。
萨莫正站在他们相邻的木栏边上:“醒了?”他问,语气竟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紧张。
林意欢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笑:“你在担心我?”
萨莫一付白眼的模样。甩袖:“谁担心你?我是觉得你死了,我会太无聊。”
一个蛰伏十年,等候一个时机而起的男人怎么会怕无聊呢?像萨莫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寂寞的。
不过林意欢也没再揭穿他,这种时候,有个人陪着确实能让人感觉好多了。
就在刚刚萨莫站着的时候,林意欢才看清楚,萨莫的衣服上有好几个破洞,跟她的一样都是被烫破的。
她问:“你在这里这半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受着托马斯的酷刑?
萨莫看着她一付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道:“你不是说这里的酷刑浪得虚名?”
这个记仇的家伙?林意欢咬牙。
“好了,不是这里额酷刑浪得虚名,而是你萨莫将军坚强英勇,意志坚强,才能活到现在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萨莫也没有继续跟她辩驳:“铁烙只是皮毛,后面还有脱皮,血刑,甚至炼骨。”说着,萨莫竟笑开。
“你们都说我残忍无道,真是肤浅,跟这里比起来,我的做法还是很仁慈的了。”
他抬手指着他过去另一边的牢房:“那个是被生生片肉,给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