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那些人当中,其中就有老有小,男的女的。但奇怪的是,怎么看着被抓的那些人中,竟没人有一丝丝的反抗之意?
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见不得这样残忍的事情,萧云说气氛极了。
眼看那举着火把,穿着破旧布衣的男子,就要把火把丢进被抓的人群中去时。一身白衣胜雪的萧云说,以极快的身法飞到那布衣男子的跟前,对他那紧握着火把的手就是一脚踢去,瞬间火把给踢飞了。
突然的变故惹得那名举着火把的布衣男子一愣,诧异地看向了萧云说,然后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们火葬?”
“火葬?”对于这个严重的词汇,萧云说听得更是惊心动魄。
她不明白,这还好好活着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火葬了呢?
见这突然到来的陌生女子,似乎不明白火葬是何,便回复道:“是啊!火葬。”
“那你们为何要火葬活人?这又是何道理?”
真是可笑,萧云说觉得,这是什么道理,她倒是要听听看,这人是有何解释!
然而,那人接下来的话更是把萧云说给怔住了,因为他说:“姑娘有所不知,他们可都是身染瘟疫的人,是治不好了的,为了不要让疫情扩散,我们只得把这些染上了瘟疫的村民,都给火葬了呀!我们也不愿呀姑娘。”
不能理解,萧云说理论道:“真是笑话,到目前为止,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些被染上瘟疫的村民死去了?他们都还没有死,你们就先给他们判了死刑,这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啊?”
萧云说听了那人的话,她直接被气笑了。
她觉得,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理由呢?就因为他们不幸身染瘟疫了,就要把他们的生死随便处置了吗?
关键是,那些就要被处死的人们,竟还是不知反抗,还很心甘情愿地欣然接受?
这又是什么道理,谁可以来告诉她?
在听见萧云说这样的话后,那些正准备要被火葬的村民们,也纷纷地抬起头来看向萧云说。
而正准备执行火葬的布衣男子,也是诧异地看着萧云说道:“那姑娘你又是何人?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也被他们传染上就不好了啊!”
“哼!看你这样残忍,这些人当中可是有你的家人了?”
被气极了的萧云说,她狠狠地瞪一眼那个对自己说话的人。他倒是说得轻巧,若是自己的亲人也被这样对待了,看他还能不能这样的理直气壮。
可是,听着萧云说说到了这里,布衣男子却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地流下来,他哽咽地道:“有,我的妻儿就在其中的。可是这也不是我们谁想要发生的啊!要怪就怪这该死的瘟疫,让我们大家就这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这话一出,倒是吓坏萧云说了。萧云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的……
压住了心中的不适,萧云说大骂道:“愚蠢!你说错了,是你们自己愿意向命运低头而已!”
“是我们向命运低头了吗?”像是被萧云说的这句话给震住了一般,那人疑惑不解地问她道。
萧云说见他这样,也是不忍心,所以她放缓了口气道:“没错。哪一个是你的妻子孩子啊?”
闻言,布衣男子痛苦地伸手指向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的年轻女子道:“她们就是我的妻子和孩子,秀珠,对不起。”
当他说那话时,眼中的泪也是忍不住了往外流,其样子是难受万分。
那名唤为秀珠的妇女,却对着他道:“阿牛哥,我和娟儿都不怪你,你别再责怪自己了。”
听着这秀珠的话,萧云说睁大着眼睛。因为她不敢相信,一个都快要被自己的丈夫处死了的女人,竟然在说这样的话?
敢情她这是多管闲事了?
别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她是多此一举了吗?
萧云说在心中颠覆了对这个世界的一个认知。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了事的人一样,真是气死她了。
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就在那名被唤为秀珠的女子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的公孙启,此时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来到萧云说的跟前,看着她满是不解的神色道:“丫头,既然人家一心求死,那你何不成全了他们?”
“师傅!你先别生气啊!他们也只是缺乏面对疫情的常识而已,你快别再生气了,咱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哼!”
听着自家师傅那口气,萧云说就知道她师傅生气了。
其实,作为神医的公孙启,他见得最多的,就是人世间的生离死别,看得最多的,还是人生的许多不得已。
可是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唯独没有见过的,就是像今天这种,事情都还没有到那种无路可走的地步,为何这些人竟是如此的愚不可及呢?
正在等待接受火葬的村民们,此时听见公孙启和萧云说的对话,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对着萧云说师徒俩喊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以为大家都想死的吗?我们也是想好好的活着啊!可是,如果我们这些染上了瘟疫的村民不消失,那么还不是要连累整个村的村民了吗?请你们不知道情况的就不要乱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