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停归的话让我瞬间愣住。
反应一下才朝着他点头,“我挺好的,去见了苏静白,看见她歇斯底里的害怕样子,很解气。”
到底已经成为夫妻这么长时间了,霍停归想知道什么,光是看眼神,我就能知晓出来。
听我这么说,他便松了一口气,又摸着我的额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承受不足,要回来等我安慰呢。”
气氛正浓的时候,刘律师在一旁可怜兮兮道,“霍少,少奶奶,现在可不可以先关心一下我这个可怜人,撒狗粮秀恩爱等晚上回家再说好吗?”
我赶紧推开了霍停归,不好意思的低头整理头发。
霍停归则看了刘律师一眼,“不是说甘露已经没事了吗,干嘛那么紧张。”
“就算没事了,那也是摘掉了子宫,很可怜的。”刘律师补充。
听到摘掉了子宫几个字,霍停归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怎么闹得这么严重?”
我赶紧补充,“后面是可以移植的,就是过程比较困难,花钱也比较多,不过没关系,这些都可以解决的。”
只要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需要多少钱?”霍停归问我。
我掰着手指头粗略的估算,“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可能要好几百万把。”
主要就是前期的准备工作花费多,还有后面的适应环节,少不了要在医院用很多药物来控制,价格就贵在这上面。
“这钱我会出,”霍停归转头看向刘律师,“不用担心,如果不是甘露喝了小树叶的奶粉,现在小树叶肯定就没了,所以甘露之后的医药费,我都会负责的。”
“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刘律师赶紧摆手拒绝,“已经欠了霍少你很多人情了。”
闻言,霍停归便很无奈的看他一眼,“没办法了,那就涨工资吧,一年五百万,一会儿就让秘书通知给财务部。”
只要是霍停归想做的事情,就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做到。
刘律师还是不想接受,带着威胁的口吻,“霍少你千万不要做,否则我就只能辞职了。”
“我记得和你签的合同是十年的,如果你现在辞职的话,我就得给你遣散费,五百万,怎么样?”霍停归慢悠悠道。
如此一来,刘律师便再也没有办法了。
只能选择第一种方案,“谢谢霍少,这笔钱如果我之后能挣到的话,一定还给你。”
“我又不着急你还我,再说你儿子长大了还得娶小星呢,少不了要去霍氏上班,到时候不发工资帮着还债也不错。”霍停归带着玩笑口吻说道。
甚至转过头来和我商量,“要不然让刘律师的儿子当赘婿吧,这样我们原本要给彩礼的,但是想到他们家欠我们五百万,就可以不给了,白白得一个儿子。”
我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走廊里的气氛被霍停归这样一调侃,瞬间轻松愉快起来。
恰逢阮棠也买好了烧烤回来,我们就转战天台,准备吃点东西放松一下。
买回来的烧烤里面,居然还夹杂着几瓶啤酒。
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当中,阮棠无奈解释,“是那个老板娘看我买得多,非要送我的,我都说了不要,还悄悄塞进我的袋子里,真是太实在了。”
刘律师第一个摆手,“我还要照顾露露,就不喝酒了,你们喝吧,不要浪费。”
“我负责开车回厉公馆,你们喝点吧。”阮棠也跟着举起手来。
剩下我和霍停归,苏向阳三个人,正好是三罐。
互相交递一个眼神,便心照不宣的拿起了啤酒。
冰镇过后的啤酒带着小麦发酵之后的独有刺激涩味,爽感直击天灵盖,任何烦恼都在这一口酒之后消失殆尽。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古至今都说,人可以借酒消愁。
在心里揣着太多事情无法自我消化的时候,有这样一瓶酒,比自己干熬着要好得多。
不过结果就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一瓶啤酒下肚,我就直接晕乎乎不知所向,直接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而脑袋头痛欲裂,跟要炸开一样。
扶着床头好不容易坐起来,都想要是要花光我所有力气似的,只能坐着大口喘气。
“你醒啦?”宋阿姨适时推开门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橙黄色的汤,“把这个喝了吧,葛根汤,醒酒的。”
我乖乖接过去,憋着一口气把充满苦味的葛根汤喝完,又赶紧喝口水压惊。
等缓和下来,才问宋阿姨,“是不是好丢人,居然一瓶啤酒就醉成这样,还要靠葛根汤来解决。”
“酒量不好才是好事呢,那些酒量好的,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天天往死里喝,最后喝出毛病想后悔都没机会,这样难道好吗?”宋阿姨拍我的肩膀。
我无奈叹气,“那也不能酒量差成这样啊。”
要知道我以前就算酒量不好,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也是可以陪着喝几轮的。
现在这样,真是退化太多了。
对此,宋阿姨给出了合理的解释,“那个时候你上班,全都要靠自己,身体也会跟着强撑起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霍停归保护了,身体也知道开始示弱了,所以啊,一瓶啤酒才是你的真实酒量啊。”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
宋阿姨认真点头,“当然是真的,你是什么样的生活,身体都会反馈给你的,没有底气,哪敢肆无忌惮的醉?”
不得不说,最后这句话,真的戳中了我的心。
如果没有霍停归,我恐怕真的没有这么大的勇气靠着一瓶啤酒就喝醉。
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
“好了不说这些了,快点下楼吃早餐吧,我还要去叫阮棠呢,你先洗漱。”宋阿姨道。
我诧异,“阮棠还没出发吗?”
“出发去哪里?”宋阿姨反过来疑惑的问我。
我没顾上回答,下意识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亮晃晃的指向了十点钟。
这个时间点,阮棠该不会已经错过和专家会诊的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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