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望着小妻子的梳妆盒,那一排排各种颜色的唇脂,唇角不由的一抽。
他的小妻子需要用这么多吗?
云长欢长臂一伸抱过自己心爱的小盒子,小心的护着,“这些都是我的宝贝!”
听到这些东西都是自家小妻子的宝贝,祁余不耐的蹙起眉,那自己是什么?
“娘子,这些东西是你的宝贝,那为夫是你的什么?”嗓音淡淡无奇,云长欢却硬生生的从里面听出来几分潜在的危险。
强忍着发麻的头皮,说“这些都是为妻的宝贝,眼前人是为妻最心爱的夫君。”
闻言,祁余神色一缓,不在冷漠的看那小盒子。
周身气息平稳下来,“夫君,你怎么连看这个唇脂都不顺眼了?”
云长欢没好气的抱怨。
“为夫对一切除娘子心中比为夫还重要的东西都不顺眼。”祁余放下那大红色的唇脂,又去云长欢的小盒子里找她要的桃红色。
在云长欢的指点下找到,找到之后才慢慢给云长欢上妆。
神情专注且认真,像极了祁余平日里处理公务时一丝不苟的扬起,距离又近。
鼻翼萦绕着祁余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煞是好闻。
“夫君,你作画的时候会不会也分不清楚颜色啊!”同样是大红色,唇脂和颜料差不了多远吧!
“娘子,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做隔行如隔山,这上妆如何能与作画相同比较。
就好比……娘子的手,纤纤玉指,指若葱根,煞是好看,可一旦让娘子刺绣,替为夫做几件新的衣袍便是难如登天,偏偏娘子的鞭法,箭术又好的出奇。
同样是一双漂亮的手,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祁余小心眼,又记仇,刚才云长欢不过说他一句分不清颜色。
下一刻他就有十句话在等着云长欢。
偏偏说的有理有据令人反驳不了。
云长欢默默的听完,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腰间,想要像往常一样拿出鞭子来,却是摸了一个空。
这才想起,在三个月前帝都里一次刺杀官员的血案,自己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了那刺客,一时逞能就和那刺客打了起来,最后鞭子坏了,不过刺客倒是硬生生的给抽死了一个。
自己虽然没受伤,但还是让祁余给气了好一阵子,连着好几天不理她。
最后鞭子坏了,祁余也没有再给她一个的意思 ,还让他身边的暗卫看着自己。
弄得那段时间,云长欢做三个月的乖乖女。
在家安心待嫁。
看到云长欢的小动作,祁余往后躲了躲,倒吸一口凉气,嗓音凉凉,“怎么娘子还想要挥鞭子打人,家暴为夫吗?”
话是这般说,脸上却不见半点惧意。
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哼,我倒是想!你倒是给我鞭子啊!”祁余不给自己,也不准自己弄,偏偏自己舅舅,舅母仿佛被祁余下蛊似的,一个个的全帮着祁余说话,说他这是为我好。
自己能和祁余闹,可也不能忤逆了舅舅,舅母去啊!
“真想要?”祁余难得没有直接拒绝。
“……算了,我不想。”云长欢脱口而出说想要,可话到嘴边又换了词。
“夫君,你想想为妻和你成婚这几天以来,你都气着为妻多少次了,为妻怕自己有了武器,真的会忍不住想要抽你!”
云长欢桃花眸潋滟,言辞更是情深意切,话里话外都是替着祁余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