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曲悠然眉眼间的疲态想来这段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平妻如何,始终越不过云长曦这个正妻去。
“家妹性格娇纵了些,平妃娘娘又年长家妹几岁,还请平妃娘娘多加谅解些,若是家妹何处不敬平妃娘娘大可与本世子妃说,本世子妃一定多加规劝家妹。”
悠然郡主才十六岁的年纪眼角已经出现细纹,如今又被云长欢告知年长心下不愉快,正欲再说些什么前方传来一阵混乱,“平妃娘娘,您快过去看看。”
是四皇子府上的侍婢,她有些忌惮的看着云长欢,许是事态紧急,她来不及顾忌直接俯耳与曲悠然说话,曲悠然也是花容失色神情冷漠,她不说一句话直奔后宫去,外面围着宫妃与四皇子府上,她一来便受到责难。
四皇子府中的侍妾徐粉黛同自己父皇在殿中行苟且之事,四皇子被自己的父皇亲自戴上一顶绿帽子。
他们不敢进去,只在门外受着,四皇子的脸色铁青,这份耻辱还是在半个月前那徐粉黛无缘无故爬上自己的床,叫自己受尽耻辱,是他禽兽不如,强抢祁王府,祁王妃的干闺女。
如今又是这女子不知廉耻勾搭自己的父皇。
皇后脸色也着实不好看,迅疾命人封锁消息,不许外人进入,云长欢在外不知里面情形,只在三日之后晓得四皇子新纳的妾室突然暴毙身亡,而宫中却多出一名徐妃娘娘。
皇后在宫里大发雷霆“这简直皇帝,身为公公却霸占自己儿媳,这传出去岂非是叫天下人耻笑!”
齐秦也知道皇帝的荒唐事,只是他的表现却比皇后要淡定许多“母后息怒,气大伤身还是要保重身体为好。”
“如今父皇是皇帝,他所做的一切决定皆是天子之意,旁人即便质疑也不敢提出意义。”
皇后情绪稍稳,“话虽如此,可这件事你让齐昊怎么去想!本宫只怕他狗急跳墙。”
从前皇帝将云长曦指给他为妻时便是婚期上狠狠戏弄他,让他丑态百出,如今又当着众人的面勾搭上自己的儿媳,这简直,这简直是……是什么皇后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只怕父皇如今已经在竭力打压四皇弟的势力。”这首当其冲便是他娶的两位得力妻子,悠然河族皇帝暂且不会有动作,那便只剩下云相府,皇帝这两年是愈发不满意他了。
齐昊的事情一出,其余几名皇子不禁有唇亡齿寒之感。
入夜,齐晖去御书房看到齐昊被小太监扶着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
齐昊看到他表情章漠然的。
“皇弟见过四皇兄。”
齐晖谦卑一礼,望着齐昊的背影,一双凤眸愈发的深邃了,“七皇弟,最是无情帝王家,望七皇弟莫要步四哥后尘。”
齐宁从柱子后面出来,身边是兰儿,“七哥,你也有这份心思?”
竞争皇位的心思,无情帝王家,他们都生于此,即便他们金枝玉叶,生来尊贵,依旧要为帝王匍匐。
“小九,若你出自卫贵妃之子,那你也会想要继承这个皇位,即使你不愿意,心中不喜这个皇位,别人还是一样会来逼迫你,让你不得不去争。
争是死,不争还是死,那七哥宁可争上一争,也不要死的憋屈。”
长宁听后站在原地瞧着齐晖的眼神有些复杂,“七哥我知道了。”
“小九,如果我们几个哥哥争起来,你会帮谁,站在那一边。”齐晖突然回头,目光灼热的瞧着长宁。
眼神里带着期盼,炙热,仿佛心底确定了齐宁会帮着自己一样。
毕竟自己和长宁的关系最好,良妃与淑妃走的最近。
齐宁望着齐晖,抿唇不语,直到齐晖等到没有了耐性才道:“若是七哥登了皇位,卫国公府该当如何?关内候府该当如何?豫亲王府又该如何?
七哥又会拿皇妹如何?”
四句该如何,彻底让齐晖沉下了眸子,闭嘴不言,说不出来一句话。
“七哥是不敢说,是不想骗皇妹?
皇妹替你说,会想法子给卫国公府,关内候府安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豫亲王府收回兵权,一再打压,我和亲敌国,我两位母妃被你以陪伴先皇为由,毒酒赐死,而你高高在上,稳居皇位,皇妹说的对不对?”齐宁凤眸泛着冷意,瞧着齐晖的眼神愈发的陌生了。
她是皇室的公主,更是卫国公府的外孙女,她身上同样是担着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