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爵都发话了,张姨哪里敢拒绝。
“是。”她轻轻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地下室走去了……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宋辛怡已经弄得灰尘四起了。
鼻子里有些发痒的宋辛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忍无可忍的开口叫停了,“辛怡,你够了!不过就是一条项链而已,丢了就丢了!我不是答应要再给你买一条的吗?”
“哥,那意义不一样的。”宋辛怡委屈得撅了撅嘴,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没有道理的,我的项链一定是丢在别墅里的……”
垮着一张脸的她瓮声瓮气的说着。
似是气急了,她抬起脚重重的在床垫上踹了几下。
随着她的动作,几张压在床垫下的纸轻飘飘的飞了出来,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又掉到了地上。
宋辛怡偷偷用眼梢的余光瞄了宋辛爵一眼,抬脚就踩了上去。
将她鬼鬼祟祟的动作看在眼里,男人的脸色一变,瞳仁顿时收缩了起来,“你的脚下踩着什么?”
“没什么。”宋辛怡用力捏着双手,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只是两张废纸而已。”
“废纸?”男人嘲讽得冷哼了一声,用力将手往身后一背,三两步的走了上来。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垂眸的瞬间,一句写得潇洒飘逸的情诗蓦地映入眼帘了。
白纸上的诗,他不陌生。
那一手飘逸的字体,他更熟悉。
宋之庭的字是宋家所有人里写得最好的。
年幼的时候,他还临摹过宋之庭的字。
心思一转,宋辛爵的一双眼睛顿时因为充血而变红了。
江止水把宋之庭写得诗压在床垫下是什么意思?
宋之庭就那么好?
值得她这样念念不忘,是吗?
胸腔里被愤怒得情绪冲撞着,宋辛爵的呼吸粗重了不少。
目不转睛的盯着纸上的字看了良久,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的他用脚尖在宋辛怡的脚上踢了下,粗声粗气的命令着,“把脚挪开!”
眼神里满是怯意的宋辛怡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在宋辛爵的目光注视之下,她一点点将脚从纸上移开了。
男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气势汹汹的转身走了……
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原本一脸怯弱的宋辛怡红唇上扬着,顿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既然江止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她使出绝招了!
江止水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宋之庭的诗,这对于宋辛爵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和讽刺?
想必,当年被背叛的事又一次在脑海里重新上演了吧?
待会,江止水不管面对怎么样的狂风骤雨,那都是自找的!
想着想着,宋辛怡不由得笑了。
“张姨。”她轻弹着手指上的灰尘,脆生生的唤了一声,语调轻快的道,“叫司机备车,我要去医院!”
她要亲眼看江止水被折辱,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的样子。
那画面,一定是无比让人愉悦的……
医院里。
宋辛爵撞开了病房的门,直接将江止水从病床上拖了下来。
此时的江止水手脚发软,根本没有办法挣脱男人钳制的她只能厉声用言语指控着,“宋辛爵,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怒极反笑的男人哼哧着,冷冰冰的将手里揉成一团的纸砸到了她的脸上,“江止水,把宋之庭写的诗枕在身下,你还真是够深情的?”
江止水一点点展开了写着诗的纸,看着上面的鞋印,她忍不住嗤笑了下,“这又是宋辛怡从哪里找出来的吧?”
宋辛怡的小把戏还真是够多的。
一出接着一出,直接把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