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清昭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森森的笑了笑,“是吗?”
对上一双森冷得不带任何温度的眼眸,贺清彦的心里漏了一拍,莫名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是……是啊!”
“既然你把所有关于小水的资料都看完了,那你应该知道,当初江家破产的时候,宋之庭在背后帮了小水多少忙。”
直起了身子的贺清昭顿了下,轻弯着手指在茶几上叩了下,掷地有声的道,“另外,小水带着绵绵回来,想要求宋辛爵捐骨髓的时候,宋之庭遭受了多少压力?”
“为了小水的事,他的厂房被烧了好几次,造成的间接和直接损失有多少,这些你算过没有了?”
贺清昭头头是道的说着,贺清彦闻言,只觉得喉咙里一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贺清昭笑着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的道,“贺清彦,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宋之庭做这么多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他顿时恍然大悟了,“你的意思是,他对于小水并不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照那么简单?”
贺清昭冷冷翻了一个白眼,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锁定着眼前的人,嘲讽的轻嗤了一记,语气里带着不客气的反问着,“让你用身家性命作为赌注来庇佑一个晚辈,你乐意吗?”
闻言,贺清彦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
他轻呶着唇,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是。”好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的他猛地用手在额头上拍了一把,眼神里带着慌乱的朝门口看了一眼,“你明明知道宋之庭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让雯雯去碰壁?”
还说什么一个星期的赌注?
按照贺清昭的说法,那贺雯雯是必输无疑的。
“雯雯是什么样的性格,你的心里不清楚吗?”贺清昭将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直线,“不让她碰碰壁,她是永远不可能死心的!”
“我早就已经想过了,等宋之庭拒绝她之后,我们立刻带她回滨城。”
伴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打火机的蓝色火焰跳动着倒影在他幽深的眸底,将他衬出了一种鬼魅的感觉。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贺清昭的五官显得朦朦胧胧的,给人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须臾,他垂眸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对了,等你把雯雯带回滨城之后,记得看好她。”
“那群老顽固一直都蠢蠢欲动的,要是他们借着这件事情把雯雯当枪使,那可就……”
“我知道了。”贺清彦的面色一凛,不由分说的答应了一声,脆生生的保证着,“你放心,我会好好盯着雯雯,你担心的事是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这边正讨论着,另外一边,毫不知情的贺雯雯已经找上了江止水。
坐在沙发里的她有些坐立不安的,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
“怎么了?”江止水回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颇为善解人意的问道,“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贺雯雯有些羞答答的朝江止水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用手比划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就是……就是有一点点事想要问你。”
“关于谁的?”江止水噙在嘴角的笑深了,望向贺雯雯的目光里带上了逗弄的味道,“要我猜猜,是不是关于三叔的?”
不经意对上了江止水满是戏谑的眼神,臊得满脸通红的贺雯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