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止水交叉着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路沉默着。
宋辛爵用眼梢的余光瞄着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他们回家的时候,江绵困得不行,被张姨抱回了房间。
江止水的心里不放心,偷偷去看了一眼。
一直确定江绵已经睡踏实了,她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门口,宋辛爵早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跟我过来吧。”江止水抬眸看了他一眼,直接朝露台走去了。
她将双手搭在栏杆上,目光幽幽地眺望着远方。
宋辛爵迟疑了半晌,缓缓从后面走了上来。
“宋辛爵,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了。”
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的江止水猛地回眸看向了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了,“在我和绵绵最难过和无助的时候,三叔帮了我很多!”
“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以后真的不知道究竟要怎么面对三叔才好了……”
“为了你和绵绵,宋之庭出了不少钱,这我是知道的!”宋辛爵抿着唇,态度很是强硬的开口了,“宋之庭付出了多少,我加倍替你和绵绵还给他不行吗?”
看着眼前的男人桀骜的样子,江止水轻摇了下头,忍不住笑了。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把钱还给三叔,我们之间就互不拖欠了?”
江止水用力咬着后槽牙,情绪有些激动的将双手握成了拳头,厉声的质问着,“宋辛爵,你知道绵绵生病的时候,三叔在她的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吗?”
“你觉得……这些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吗?”
被这么一问,宋辛爵的喉咙里一哽,突然有些哑口无言了。
迟疑了好半晌,他的眼眸里划过了一道厉色,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冷笑了下,“江止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觉得难以偿还宋之庭的人情,所以想要以身相许吗?”
一时气急,他说起话有些口不择言了。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后悔。
该死的!
他说这样的话,岂不是直接把江止水朝宋之庭推吗?
他的心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的时候,江止水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宋辛爵,我要不要对三叔以身相许,这是我的事,分应该用不着跟你交代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宋辛爵有些急了,一把用手箍住了她的肩膀,狰狞着眼神的质问着,“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真的动过以身相许的念头?”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宋辛爵,你够了!”江止水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男人的钳制。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下,连连往后倒退了两步,声嘶力竭的喊着,“宋辛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我带了了很大的压力!”
“我给你压力?”男人挑了挑眉,辩驳着道,“江止水,我究竟错在哪里了?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属于其他男人而已!你告诉我,我究竟错在哪里了?”
他的女人?
原来在宋辛爵的心目中,她不过就是一件附属品而已。
江止水苦笑了下,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宋辛爵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将眉梢往下压了压,“小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你指得是哪件事?”
闻言,宋辛爵噎了下。
“宋辛爵,以前的事,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
她侧眸朝男人看了一眼,喉头轻震的苦笑着,“宋辛爵,好几次午夜梦回,没有办法从梦境里抽身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地下室里一样!”
说到这里,她有些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耳朵,脸上的表情用力揪成了一团,“宋辛爵,以前发生的事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办法过去,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