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凛自己是最为清楚，自己的心态究竟发生了何种的变化。不过就算她对人的性命开始变得漠视了起来，作为人类最基本的“道德感”与“正义感”仍旧维持着她继续前行。
这便是白凛目前的状态，她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与自己产生了“矛盾”。
菲儿的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白凛，然后叹了一口气。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这种神情让白凛看着有些难受，她自己那颗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心，更是有些动摇了起来。
就在这时，龙玥思的声音又从白凛耳边响起，
“哟，你们俩手拉着手对视是干什么啦，我一走就卿卿我我？”
这一句玩笑话打断了两人的思绪，白凛又一次带着笑容将面向转回到了龙玥思这。
“不，没什么。”
——
既然决定了要去谈判，白凛和菲儿便是决定不再在上城区停留过多时间。在临走之前，龙玥思给她们指了那么一条可能有信息的路，
“小心点，那会比较脏乱哦。”
大概就是比较黑暗一点的地方吧，白凛在心中也是如是猜到。不过她并没有前去，只是默默将此记在心里。因为目前来讲，她的信息还算是充足，接下来需要做一些别的准备。
首先，应当去找的人是——
“哦哟？才隔了一天就有这种进展了，白凛你很不错嘛。”
空刚戴上墨镜，准备踏出店门去营业那家猫娘咖啡馆，便遇到了白凛。因此，她的说话方式也是略微比较有调侃的意味。
“还好吧，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想来找你聊一下关于谈判的问题。”
空放下手里的提包，侧身弯腰，小墨镜便也滑落到了她的鼻梁上，
“拯救世界的英雄可真会挑时间来啊，在我要出门的时候来讲这个。不过呢，我当然是很愿意～”
白凛很显然意识到了空话里的意思，不过事情也算得上是紧急，所以她也只能是道了个歉，然后跟上她走向了店内。
来到了熟悉的餐桌上，白凛就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说句老实话，虽然平时一直都睡在旅馆，可空这边更像是白凛生活的地方。尤其是训练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见着。
“来，把你的讯息和思路跟我稍微讲一下吧，我来梳理梳理。”
空坐了下来，潇洒地摘掉自己的墨镜，头上白色的毛发也是缓缓地变为往日的橙色。白凛这边自然是早已看惯了空这张美貌过人的面庞，她十分自然地开始讲述起了上午的经历。
“嗯——总体来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不过呢，你也得稍微考虑一下。如果真的有关于你的丑传出，会是个什么后果。”
进入了工作状态的空，语气就恢复了平常的专业。而白凛这边则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些，千虹那边应该会帮我洗清污名的吧。”
空摇了摇手指，对着白凛说道，
“难说。就算他们会这么做，这个社会也是先入为主的。你可能在城内待的时间不算长，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应该听过吧。也正因如此，你应当让千虹那边先行散步出关于你的好事迹，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白凛思付了一下，空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一直生活在现代，会经常看到这种丑闻满天传，但等反转后的事实事实出来，却没人再关心这件事的情况。
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确实没有再听到或是经历过这种事了，所以白凛也是对此没有过多注意。这样一来…还是有些疏忽了啊。
离谈判还有今明两天的时间，明日再去上城区讲这事肯定也来得及。今天来找空确认，本着是完善计划的心情来的，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什么倒是没被空否认，却是在绯闻这块出现了纰漏啊。
“确实…我有些忽视了这方面的问题。不过空，我的谈判思路这边真的没什么问题么？他们派出的可是一个地区的代表，这种小把戏真的能为难到他们？”
空听着白凛有些不自信的话语，侧过脸颊，对着白凛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方案诶，平常的自信都到哪去啦？就算对方的话术再厉害，一方面千虹可是比它们强大的，另一方面它们也确实理亏。你作为一个公平出席的人，能展现出这样的话语就已经足够击倒对方了。”
“跟我认识了一年，你的话术应该也不会出问题了吧？”
空笑着看着白凛，而白凛自然也是点了点头。的确，跟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讲话和思考这方面出了问题，她必然会出言进行修正。那种细腻的教导，就算经常出现也没让白凛觉得有丝毫厌烦。所以白凛的话术水平也是增加了不少。
毕竟学生时代就有一句话是“喜欢的老师教的课就会学的很好”。空就很显然是白凛所喜欢的老师，她教的白凛还真学的差不多了。
…只是没学到空捉弄人那方面的功底啊。
“…非常感谢，我这边还有一件事，想要借用一下那个祠堂的『月下昙』。”
白凛这么说着，而空却是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甚至也没有问白凛要做什么，只是眼神飘向旁边的菲儿，语气略带玩味地说道，
“哦？你要丢下一起行动的菲儿，独自一人去别的地方作乐吗？”
空的话语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捉摸，而且捉弄人的部分也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啊。白凛挠了挠头，先是带着歉意地看了菲儿一眼，然后回道，
“当然不是啊，只不过距离比较远，我肯定不能带着菲儿一起走嘛。抱歉菲儿，今天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空缓缓地走到对侧，将手伸向了菲儿，并且说道，
“这你就放心吧，菲儿就先交给我来保管啦，我也有些事要找她。来吧菲儿，我们就不理这个花心大萝卜了。”
真是被空越描越黑啊…不过白凛也知道菲儿肯定不会把这话放心上，所以也没太过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