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可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摸索自己的背,一睁眼只见身边的小白,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正勾住自己的脖子,在自己的背上轻轻的撩拨着,看着自己的眼睛意味深长。
关键是,关键是自己和他都是赤者身子一丝不挂啊!可儿几乎要惊叫起来,这会子她可是完完全全清醒了。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还与这陌生脑子这样裸露着身子躺在一起,对了,昨晚,昨晚那一夜春梦,难道是真的?和他!?
“娘子。还没回神吗?”小白露出满是邪气的一张笑脸,又凑近对着可儿的耳朵咬起来,“娘子,昨晚你快活吗?”
可儿又急又气,倾刻间羞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生气嘛,娘子。你昨日和周家那小厮成亲,被我生生抢了来,你说,你是不是想你那个小丈夫啦?现在你可是我娘子啦!哈哈哈哈……”小白玩世不恭又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完全不顾可儿忍了又忍的眼泪。可儿再好的涵养功夫,这是也丢到爪哇国了,忍不住哭起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既然做了我的娘子,那我也就跟你实话说了吧。我就是你前几月在你家后花园里救出的白蛇,已经修炼九百九十八年,得一副男体。现在在我这洞府我可以随意用现出人身,可我出去了还是暂时不能现人形,得到两年后我满了千年修行才可永得一副肉身。伤我的正是周家那恶少。那口口正在他家田间游走,看是否有鼠患。他却带着一群恶奴捉了我许多同类,要回去吃,还伤了我。妄我这几十年年年帮他家看着田庄里的田地保他丰收,要不他家怎能富甲一方!”
可儿听了,原本是又惊又气,现在是既奇也怕,这不是妖精嘛!
小白接着说道,“小姐,我是修行的身子,必须行善不可作恶。所以我不能去报复周家恶少,可是前几口口闻得那厮要娶亲,我想我抢了新娘子来做镇洞夫人,既报了仇,又得了娘子,岂不一举两得?”说着,小白得意的笑了。
可儿听了这些,终于忍不住道,“邪魔歪道!若不是你迷了我的心智,我死也不会从你。不要以为做了一夜夫妻我就会跟着你,你不送我回去,我宁死也不就在这。”说完,可儿爬到床下就要往墙上撞去,却被小白一把救回来了。
小白心里很是有些不理解,虽然快有千年道行,也修成男身,可是毕竟没有和凡人接触太多,小白的心理还非常单纯。“娘子!你怎么了。昨口口本来只是想抢了那厮的新娘,可是截到你才发你就是那日救我的小姐啊!我也是真心实意要与你结为夫妻的,你再等我两年,我就修成人了,可以跟你过采桑种茶,织布纺衣的凡人生活,还能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啊!”
可儿见小白这样说,急得咬舌自尽。当场昏迷了过去。
等可儿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睡了十六年的闺房里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老母亲泪眼婆娑的坐在自己床头,心肝肉的叫着自己。
母亲发现自己可儿醒来,像得了凤凰一样,一把搂住可儿,“我的肉啊!你是哪里去了,只听得送亲的小厮们说起了一阵风,姑奶奶就不见了,直到昨日,门童说一个白衣人把你送到门口,还留了一包药丸说是治你的舌头。我的儿!米怎么这么想不开!出了什么事了,这三口口去哪儿了?”
可儿一面哭着,一面把几天的遭遇告诉了母亲。两个妇人在一起哭的更厉害了。
正在这时,周家遣了人来,说是要讨回聘礼,退亲。还说卢小姐莫名其妙从花轿上消失了,这会又被个男人送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样的媳妇,周家也不要了。
听了这样的话,母亲哭的更凶了,可儿却是万念俱灰,伤心至极,反而没有眼泪了。
就这样,亲事退了。可儿从此几乎闭门不出,成天价躲在房里不出门。还有什么比一个姑娘家失去贞洁被夫家退亲更丢脸面的呢。
与周家退了亲坏了名声之后,可儿一开始关门闭户,伤心了好几个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从前可儿家的大门槛几乎都被说媒的人踏破了,现在别说有人来提亲了,卢家的人出门没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不错了。
既然自尽不成,活着总是要过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于可儿失贞的事也渐渐淡忘了。可儿养好了身体,渐渐也不再伤心了,只是天天躲在房间里做做针线,读读闲书。多亏小莲常常陪着说笑解闷。可是那后花园,可儿一年多也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