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那种“扣扣”的响动,明显来源于石墩之下,这说明里面肯定隐藏这某种神秘的、我们还未能掌握的东西。
莫非,又是和柳家后山一样的飞尸?
想到这儿,我整个毛孔骤然炸立起来,里面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我额头上的冷汗也随之湿哒哒地开始弥漫。
不仅只有我感受到了石墩下的异常,另一边,彭盛和柳无双也接连走来,都谨慎地站到我后面,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谨慎地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隐隐跳动起来的石墩,摇头,说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我,下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之前我们还刻意围绕着石墩,仔细检查了半天,什么异常都没有感受到过,偏偏鬼面猿一死,随着它的鲜血渗入,石墩下就开始有了这种身影,毫无疑问,问题肯定就处在那些洒落上去的鲜血上。
回想鬼面猿自杀前,流露出来的那种歹毒的眼神,我心中猛跳不止,暗说莫非这东西是以自杀的方式为献祭,打算召唤出石墩下的某种东西,替自己的种族报仇?
想到这儿,我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急忙高声示警,让其他的人加入了警戒。
石墩下声音还在不断加剧,柳无双也搞得紧张兮兮的,急忙靠近我说,“小邢,这石墩下面,会不会葬着它们的老大?”
我心情烦躁的不行,摇摇头,说马勒戈壁的,这鬼东西长得一模一样,谁知道呢,先不聊这个,快先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够制止石墩下的东西出来,我总感觉下面的东西可能特别难以对付,绝不是简单的怪物。
柳无双急忙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搁置在了石墩的上面,我们纷纷定睛望过去,却见那罗盘上方的指针,正在滴溜溜地旋转着,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其旋转的速度,赶得上我老家的二级风扇!
“我次奥,这么浓的尸气,看来真的要小心了!”
柳无双起初还没有太大反应,直到看见罗盘上飞速旋转的指针后,方才脸色难看地倒退一步,沉着脸说道,“我这罗盘,是专门用来感应负面气息的,这附近肯定有一股强到恐怖的东西存在,负责罗盘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动静……”
他话音未落,那罗盘居然开始咯吱咯吱摆动,不仅是指针旋转飞快,连带着罗盘下面的石墩也在嘎吱嘎吱地晃动着,震动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快。
我们瞬间不淡定了,纷纷面面相觑,询问到底该怎么办,柳无双眼前一动,忽然看向我说道,“小邢,上一次在我老家后山的时候,你不是还跟一头不化骨飞僵做了朋友吗,能不能尝试跟下面的东西沟通一下,让它别出来?”
我整个脸都垮了,青得发绿,说你丫的别胡说,我又不懂粽子届的语言,怎么沟通?再说老子又不是专门养粽子的,它们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正说着,那石墩震动频率越发快了,彭盛瞧着不对,立刻腾身跃起,将双腿狠狠砸在了颤抖不休的石墩上,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憋红了脸说,“大家快想办法,一定别让下面的东西出来!”
见状,我们也纷纷爬到了石墩上,试图将下面的玩意强行压制住。
可事实证明,我们的办法根本不管用,此时石墩下已经传来“咔嚓”炸裂的声音,我们纷纷低头一看,就瞧见石墩下摆,与地面接触的位置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些斑驳的裂痕,大量裂痕随之游走,逐步朝着石墩顶部蔓延。
该死的,这玩意要炸开了!
瞧见这一幕,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陷入了剧烈的变化,柳无双更是沉下脸道,“不行,石墩下的气息还在增长,这东西根本困不住它,走,我们立刻离开这儿,回到那条地下暗河中去。”
彭盛却脸色一变,摇头说道,“不行,你莫非忘记了,那条地下暗河中还存在一头十分恐怖的水怪?”
柳无双历吼道,“顾不上了,这石墩下的东西,气息如此吓人,绝对比水怪厉害得多,不是咱们可以对付的!”
轰!
随着柳无双一声咆哮,我们立刻赶紧脚下的石墩徒然一沉,紧接着, 更多岩石粉碎的声音集体传来,居然咧开了一道碗口大小的裂缝,自我们脚下炸裂呈现。
“闪开!”
柳无双想也不想,立刻腾身跃起,避开了石墩下的裂缝,我们几个人也集体蹿出,十分紧张地跳到了一旁,再度扭头时,我被眼前出现的一幕吓了一跳。
之间那咧开的沟壑深处,一只枯槁的手臂,已经猛地暴伸出来,猩红的手指甲,散发着油量色泽,直插如天空,宛如要刺破整个穹顶。
与此同时,那破裂的石墩下摆,则弥漫出一些“嗬嗬”的喘气声,宛如有什么在下面拉风箱一般,显得无比的沉闷与暴躁。
“来了!”
我心口一缩,顿时吓得头皮发麻,虽然以前看过不少港台僵尸片,可那些电影中呈现的桥段,毕竟不如眼前的一幕来的震撼。
那股僵尸所特有的煞气,以及它四肢中散发出来浓郁炁场,更是宛如一片乌云,笼罩着我们所有人的内心。
这东西……只怕又是一头飞尸!
想到这儿,我内心莫名的一阵惊悚,眼睁睁看着那石墩下的裂缝增大,紧接着,另一只枯槁的手臂也猛然钻出来,宛如推门一样,猛地一掀,刹那间整个石墩表面,都犹如镜面一般破损开来,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坑洞。
我们应声一瞧,发现石墩下面果然是空旷的,一具身材瘦小,浑身发黑,并且长着紫毛的粽子,已经缓缓地升上来,并且木然地睁开了萎缩的眼球,开始朝着四周打量起来。
“闭气,快!”
彭盛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发出一声爆吼,而我们在听到这话之后,也纷纷将呼吸闭上,一个个都捂住了口鼻,十分震撼地倒退了好几步。
此时石墩已经粉碎,隐藏在下面的千年粽子,也终于落入了我们的视线当中。
和想象中不一致,这头老粽子居然是个女的,在它身上,还披着凤彩霞冠,一件褪了色的大红绸,也松松垮垮地覆盖在极度萎缩的干瘪尸身上。
长袍已经褪色,再加上空气的氧化作用,没一会儿就成为了一片烟灰,徐徐消散,露出老粽子那干瘪的肚皮,皱巴巴的腹腔和*房,以及一张完全塌陷下去的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