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城郊区除了监狱,自然还有两所军事基地,其中一座是近十年内新搭建的,所知者不多。
车子载上剃了光头的赵虎剩,再次发动,已经直接前往了这次真正的目的地。
“这次受训集结的,一共有八位兵王,还有一些团队内的精兵强将,战力很是不俗,不过……就是有些刺头。”程刚也有点无奈,到了这些兵王级别的,全是看拳头说话,压根不服人管教。
他虽然有点本事,手腕也高明,但也收拾不了这些老兵油子。
此时的鲤城基地内,一个拳击台周围,一个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正在自觉训练,他们的训练过程很是夸张,一位军人双手双脚上都有极重的负担,可他似乎习以为常地做着体能训练,速度很快,完全不受这些沙袋和重物的影响。
还有男人精赤着上半身,通体的肌肉,让人看了都觉得有爆炸般的视觉冲击,他正轻松地摆弄着不远处的锻炼器械,重达单只一百八十磅的哑铃被他抓在手里轻松推举。
他笑着说:“听说今天有个新来的教官要过来管我们,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一个搭腔的男人正在一边打沙袋,这沙袋被他一个鞭腿直接击中,居然没有飞出去,反倒是发出了破裂的声响,“我没什么想法,能亮一手给咱们看就成。”
“海老三,你又把沙袋踢坏了,晚点程局回来又得叫你赔钱了。”
“这不是他们这儿的沙袋不顶事儿嘛……这一踹就坏了,也忒不顶用了,得,我这一月工资尽给他赔健身器械了。”海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那八极拳,打在铁板上都是一窟窿,这沙袋就一牛皮蒙的,能不能给你打穿了吗?”有人从地上起来,卸下身上重达两百斤的负重。
“咱们上去过两招?”男人挥汗如雨,冲着一旁的同伴说道。
“走着。”
大家伙儿也停下手底下的活计,动手的俩都是他们里头的武痴,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一个叫邬陆成,另一个叫叶光中,都是半步宗师的兵王高手,不是一个战区里的。
兵王数量并不少,可能够进入宗师的却着实不多。
大家伙儿都是部队出身,很容易打成一块。
两人一个空翻已经稳稳落在了擂台上。
各自都拉开一个架子,对打了起来。
“这给我们这些人找个教官可不得宗师起步啊,他程刚还有这个名字?”
“不说别的,哪怕来了宗师兴许也不好使,上回在金陵军区,不来了个什么大师,结果给咱们打成猪头了,一拥而上,哪怕来一个宗师,咱们兴许也能料理了。”
“要我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什么瓷器活了。”
“倒是这一次的任务骇人的很,八十九连的段业成,他突破宗师失败,可奇迹般地活下来了,据说是宗师之下第一人,这一次也无故失踪了。”
“藏区本来就复杂,先不说地形,还有各种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内地的一些蛇虫鼠蚁,待不下去了便全跑去藏区了,把那儿弄了个乌烟瘴气,
不是说黄教的高手都在吗?这帮人问题不小的……”有人也冷静地分析道。
“九死一生,可总不能让有歹意之徒,待在这片大地之上就是了。”一位军人淡淡地说,众人的眼底亦是有光。
对他们而言,兵王也好,普通的士兵也罢,最重要的事情,甚至值得用生命捍卫的,自然是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
哪怕明知道此去生死不明,此去需得披荆斩棘……他们也是奋不顾身而为!
这便是军人的意义,也是军人的血性!
台上的两人打得拳拳到肉,一人使得是太极老架,太极拳本来就是极为刚猛的路数,从来就并非现在老头儿老太练的老年广播体操。
唐家兄弟的身上就有太极老架的影子,走的是刚猛无匹,天下无敌的路数。
可这军人的身上,显然更是凶悍。
另一人自然也不落后,也是古武传承,稍加改良,举手投足,均是大力,撞击之下,就连整个擂台都在不断摇晃。
“好家伙儿,看起来这拳脚功夫又有长进啊。”
“可惜了,再有长进,只要不修命性,修炼不到宗师境界,一切都是空谈。”
“要我说,谁能助我一臂之力,送我上宗师,我当场拜他为师都成。”
“别说是你了,我也乐意!”
在场的人不少都在开玩笑。
宗师之境谈何容易,不说别的,要是真的可以做到,真给人当弟子又能怎么样?说不定有这能耐的高手还真不乐意收你咧。
这些兵王身上都练有一些套路,都修炼到兵王境界了,哪怕你之前不会,进了军队总是有人教你的。
这古武术在军中倒是真的和个大白菜似的,不只有很多人研究,还有人进行改良,使之更为适合现代的擒拿搏杀。
“今天又是不分胜负啊?”见到擂台上的两人互相拆了七八十招,迅如流星,又一下子分了开来,下头已经有人笑着问道。
他们都是内行人,知道这俩打起来,要分个高下,得过个几百招才有端倪。
“不打了,打下去得动真火,都是自己人,留着点气力,待会儿人来了,咱们打打新教官!”邬陆成笑着擦了擦汗。
“可不是?算算时间人也该到了吧?”
也有人忧虑道:“咱们这会不会太拂了程局面子了……人都是他招来的。”
“程局自个儿都说了,有本事赢了,把教官赶跑,那都是咱们的本事,他不会多嘴一句!怕啥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收了工,他们是军人对时间观念,还有各种纪律与标准都烂熟于心,这是扎在肌肉里的东西,不说别的,哪怕是当了兵王,该服从还是要服从,绝对没有推迟的道理。
他们纷纷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军装。
整整二十人,每个人都身材健硕,站立之时,好比一座座移动的碉堡壁垒。
他们戴上了军帽,其中一位兵王淡淡一笑,“走,我们去会会这个新来的教官,看看,他究竟有个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