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火辣辣的目光下,陈萍萍、周维钧、周葵全部臊得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徐长生要将玉佛拿出来,陈萍萍疯狂打眼色阻止他。
“那种地摊货拿出来,还不如不送礼物呢。”陈萍萍心想。
周葵甚至像鸵鸟一样埋着头。
早知道礼物她自己准备了。
回春阁开了也有半个月了,她现在账户里也有几百万,她自己随便买一份礼物,不比徐长生丑陋的玉佛好吗?
周葵深深埋着头,心里一阵无语,更多的是埋怨自己了。
但徐长生哪里像他们一样想这么多,直接拿出玉佛,递给陈国凌,微笑道:“小葵她大舅,一件有意思的小物件,不成敬意。”
众人一看,一尊平平无奇的玉佛,甚至有些泛黄。
丑。
丑不堪言!
“徐长生你在搞什么啊哈哈哈!”
“你这是不是从马桶里捞出来的啊?”
“不对,可能是徐长生在路边摊两元一件买的!”
“陈萍萍,你的女婿也太不要脸了吧?”
众人捧腹大笑,鄙夷之色一览无遗。
陈国凌夫妇脸色黑黑的。
陈国凌的儿子陈文新朝着徐长生冷哼一声:“明年爷爷家祭,你们还是不要过来了!让村里人看了,还以为我们陈家这么没出息呢!”
陈国峰的儿子陈文杰差点笑死,给钟汉通、陈文新、赵洛派了一圈烟,独独漏掉徐长生,阴阳怪气道:“几位哥哥,以后要多多联系啊,我们都是亲人啊,至于徐长生周葵这样的就算了,我不想有这样的亲人。”
赵洛接过陈文杰的烟,点了点他:“你小子会说话,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陈文杰都快三十岁了,在赵洛面前却像一条狗一样,点头哈腰道:“洛哥威武!”
至于钟汉通,接着陈文杰递来的烟,手都在发抖。
接又不是,不接也不是。
然后钟汉通目光落到被陈国凌满脸嫌弃拿着的玉佛上,浑身一震,忽然道:“大舅,能不能把这东西给我过过眼?”
“你要?”陈国凌一听,马上把玉佛扔给钟汉通,飞快道:“那大舅送给你就是了,你快快拿走——这放在家里太丢人了!”
钟汉通端着玉佛打量,喃喃道:“光绪年杨钊制,刻槽深浅1厘米3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卧槽!”
钟汉通一惊,大叫道:“大舅,徐先生送的这东西可不便宜啊!”
陈国凌一怔。
众人也是一怔。
大家都知道钟汉通家里是做珠宝的,因此关于玉这方面见识不浅。
难道这丑了吧唧的玉佛,真另有乾坤?
陈国凌惊疑道:“汉通啊,怎么个说法?”
“这是晋城古玩店博雅斋,去年八月在省城一家拍卖行拍下的玉佛啊!”
钟汉通小心翼翼地将玉佛送回陈国凌手上,惊叹道:“这玉佛是真的,是清朝玉雕大师杨钊雕刻的太岁佛,价值一百二十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