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唐影还是轻声问。
“我强迫过,但没有弓虽暴过。”楼岳明坦然的好像没有楼景深的存在,只是对唐影说道,“我对不起你妈。”
唐影笑了下。
谁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是笑这世道的黑暗。
世道的不公。
是母亲的悲哀。
还是人心的肮脏。
她没有问是在妈妈婚前还是婚后,或者说是在爸爸婚前还是婚后。
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了。
“雨儿,我和你妈妈相爱过,只是——”这时候他看了眼楼景深,有些话他没有说。
只是,他当时已婚。
“我不听了,你们的故事,烂在肚子里吧。”唐影苍茫的道。
“雨儿——”
楼岳明喊了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轮船突然侧翻!
这一次是彻底的翻过去。
唐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海水里倒下去,她闭上了眼睛,任凭风浪侵袭。
就是撕碎了她,她也接受。
然而,腰间一紧。
她被人死死的搂着。
同时听到了楼岳明几近痛苦的嘶吼,“西洲——”
这是最后听到的声音。
然后落入到了海水里,她坦然的松弛了全身的肌肉,海水很凉,海水的压力四面八方的拍打。
那些凉水进入了她的伤口里,血往出,水往里,两力相抵。
奇怪的。
一点不疼。
反而有种奇异的舒服感。
在这种灵魂失控里,她看到了爸爸妈妈弟弟、陆城还有郑欢。
“雨儿。”
“爸爸的乖女儿。”
“小花。”
“老板。”
他们都在呼唤她。
她唇角弯了弯,她来了。
那一条船翻入海底,人群跟着倾倒,现场残垣不断。
花辞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她知道是开船的在做手脚。
她迎风而立,脸上都没有太多特殊的感情,只是觉得这天气有点冷。
“大小姐。”有保镖过来,显然有些着急,在等她的命令要不要去救人。
风吹过花辞的黑发,稍稍的遮住了一些眼睛,她沉默。
眼前这个场景——
好像都不太能够让她有半点恻隐之心。
终于半分钟过后,她终于开口,“去救吧。”
“好,我去救二小姐。”
“救其他人。”
“啊?那二小姐——”
“不需要。”
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向了空中,带着几分虚浮和空洞,让人听不出她说这话时是什么心理。
她说,不救二小姐。
任她自生自灭。
三十个保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时间,纷纷脱掉外套,跳下去救人。
花辞站在船上,看着那海水像是煮沸的水在剧烈的翻滚——
她一身红衣是这个海上最亮丽的色彩。
她的眼神拉长——
几天前,在A市,那是唐影做完人流的十个小时后,她也睡好了。
花辞给她做了饭。
唐影脸色不好看,穿着浴袍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你这饭做的——啧,当年司御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你做饭连我一半都不如,楼景深不是一样吃了?”
两个人都很会聊天,一开口,此次都哑口无言。
花辞不想提司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而唐影——
她苦笑了下,她也不想提的,吃了饭。
两个人去阳台晒太阳,那一天的天气意外的好,又暖,又没有风。
她睡在躺椅上,花辞做在藤椅,两个人喝着水,聊到了奶昔。
“你把钱都给奶昔了?”花辞问。
“嗯,没有什么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俗气的东西。”
花辞没有说话。
唐影看着天空,眼神很空。
“是不打算活了么?”花辞直接开门见山。
唐影没有回答,良久,她才开口。
“这么多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好像是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只是在寻着他布置好的一切轨迹而活,不能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