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净手后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方才恭谨道:“回陛下,选侍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选侍大人体虚,过度操劳有些发热,待老臣开几副退热的药便好了。”
赵胜德在一旁补充:“陛下,太医是让您有所节制。”
温与时瞪了他一眼:“送太医回太医院拿药。”
赵胜德笑嘻嘻的应了是。
太医忙道不敢,又恭谨行了礼,退出去。
时音辞烧的迷迷糊糊的,中途有人给她喂什么都迷迷糊糊的张口,连汤药都乖乖吃了。
待时音辞再醒来时,日头已经高高升起。
时音辞艰难的从榻上爬起来,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微微有些发怔。
这是……温与时住的地方?
对了,昨天晚上……
时音辞扶着脑袋,昏昏沉沉的从榻上爬下来,脚刚一沾地就一阵酸软发虚,跌坐在了床前的脚踏上。
时音辞手扶着床柱,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眼前的地面忽然出现一双黑色的龙纹锦靴。
时音辞顺着那双笔直的腿看上去,看到了温与时的脸。
时音辞一怔,昨晚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开始重放。
昨晚的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太可怕了……
看着温与时靠近,时音辞脚底又是一软,差点重新跌回去。
温与时弯腰,一把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饿了?”
时音辞摇了摇头,“我,我要回西间去。”
“先把伤药上了。”温与时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时音辞抬手去接:“没关系,晴柔可以帮我的。”
温与时将药瓶背在后头,躲开时音辞的手,不让她拿:“我也可以。”
时音辞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艰难道:“……男女授受不亲。”
温与时:“可是,我见过连晴柔都没有见过的地方。”
闻言,时音辞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一时又羞又气,抬手轻推他:“我不要理你了,真的越说越不像话了……”
温与时抓住她推上来的手:“好了,不闹。音音,我看一看,你知道的,这些外伤我最常见的,晴柔她不了解外伤。”
时音辞牟足了劲也挣不开,只能任由温与时将她放在了榻上。
衣衫半解。
温与时本还散漫的目光在看到她背上伤口时顿住了。
时音辞久等没有反应,忍不住咬着唇转过头,道:“好了没有?”
“别动。”温与时按住她的肩头,入手一片细腻光洁,让他忍不住又有几分心乱,不过好在理智站了上风,温与时定下神智,仔细检查了一下时音辞的伤口。
大抵是晨起沐浴的缘故,伤口边缘都有些泛了白。
温与时眸光一深,沉沉道:“音音,对不起。”
“嗯?”时音辞艰难的回过头。
温与时拧开了了药膏,动作轻缓的将药膏涂在伤口周围,方才道:“我忘记你身上有伤,是我不好。”
她才受的伤,是不能见水的,怪不得会发起热。
时音辞停顿了一下,才道:“连我自己都忘了。”
那会儿真的是没闲暇其他了,她是泡到浴桶后隐约感觉到有些疼痛,才反应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