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一早醒来,居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温与时……
时音辞内心大惊,“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身,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床脚。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与时怎么又跑到她这里了?
不对……
明黄色的纱罗帐,一层又一层的映在眼前,隐隐约约可看出外间陌生的环境,头顶是绣着龙纹的华盖……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时音辞,这里不是西间,这里是养心殿的正间,温与时的住所。
她脑子坏掉了?自己跑来温与时这里?
瞧瞧看了眼似乎还在睡的温与时,时音辞拢了拢衣服,跨过温与时,蹑手蹑脚的爬到床榻边,手慌脚乱的摸索到鞋子,准备脚底抹油。
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时音辞身子顿了顿,略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清透明净,眼神迫人,哪有半分睡意?
“妈呀!”
时音辞打了个激灵,手底下一滑,一骨碌滚到了脚踏上。
回过神,温与时已经坐起身了,衣襟微散,露出一截锁骨来。
时音辞本来腰酸背痛的揉着胳膊,目光忽然定格,然后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这一大清早的,这是勾引吗?
一个大男人……锁骨生的,那么……那么想让人咬一口。
时音辞又吞了口口水。
温与时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提了提衣襟,似笑非笑,“早阿,音音。”
“早……早……”时音辞啃啃巴巴道。
温与时俯身,单臂拦着她的腰,一用力,将人从脚榻抱了上来,“地上凉。”
“呃……”时音辞仰头,可似乎这样更危险吧。
她看了看两个人身上单薄的亵衣,又看了看两人之间不足一掌的距离:“那什么……陛下不觉得要解释些什么吗?”
温与时挑眉,“解释什么?”
过分了!当然是解释她为什么在这里了!
时音辞自然说不出口,她一咬牙,道:“你,你趁人之危,非是君子所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温与时揽住时音辞的腰,盯着她的眸子,微微倾身,“而音音,是有所为。”
时音辞看着越来越近的温与时,一手抵了过去:“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别靠那么近……”
温与时一秒松开人:“哦。”
时音辞目光游移:“你,你还没有说,我怎么在……”
“哦,要解释?”温与时霍然起身。
时音辞一个激灵,防备的抱住了身边枕头。
温与时却两步下了榻,在屏风后换了里衣,单手掀起衣架上的龙袍,边穿边道,“不该是音音给我一个解释吗?”
时音辞盯着温与时的背影,满脑子问号:“???”
有这么倒打一耙的吗?总不至于是她主动……
不对……
时音辞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问:“昨晚,那果酒?”
昨日里月色好,两人便在葡萄藤下小酌了几杯。赵胜德拿的酒,就一盏,不过区区果酒,应该不至于醉吧……
“哐。”一声清脆响。
温与时低头扣上腰带,好整以暇道,“自然不是果酒。”
时音辞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