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音辞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你如果娶言小姐,你和她都会惹人诟病的。”
“你若是不嫁给我,太皇太后就要逼我娶她了。”温与时说话时微低着头,温热的气息都落在时音辞额头,声音微低,显得有几分委屈。
离的近,他新换的龙袍上散出一股很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意外的好闻。
时音辞深吸了一口气。一时有些头晕目眩,不知是那龙涎香醉人,还是她怎么了,连心跳都快上了几拍。
可是很快,便清醒过来。时音辞退后一步,“温与时,你是皇帝了。你要娶的人就算不是言小姐,也不会是我的。”
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温与时面色一瞬间冷了下来,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非要娶呢?”
“可我不愿意。”时音辞道:“你是皇帝,你要娶的人要担得起母仪天下。这其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愿意。”
温与时问她:“做选侍,也不做皇后?”
时音辞抿紧了唇,“有一句话叫做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散漫惯了,做不了。”
温与时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时没有发出声音。
时音辞狠心道:“温与时,你娶别人吧。”
时音辞的话音刚落,温与时便低头吻了上去。抬手,去解她的衣带。
时音辞慌了,她去抓温与时的手,反被温与时抓住,举在头顶。时音辞心跳快极了,脑袋嗡嗡的叫着,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可此时也由不得她了。
“温与时……唔……”
来不及说话,便又被剥夺了呼吸。
温与时的动作微有些横暴,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的时音辞慌了,她挣扎,可那样的力气在温与时面前无疑于螳臂当车。
“温与时……”时音辞溢出一丝哭腔。
温与时动作微顿。
时音辞泪眼朦胧起来,她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觉得委屈,泪珠子顺着面颊滑落,“你不能这样对我……”
许是太委屈了,声音都哑了,
温与时顿时清醒了三分,却没有放开她:“音音,这是你自己选的,这也是选侍的义务。”
毫无温度的声音骇的时音辞打了个哆嗦。
才换上的龙袍轻飘飘的落地。
外间忽然传来赵胜德的声音:“陛下,时间不早了。”
温与时不做理会。
顿了片刻,赵胜德又叩门:“陛下,黎明即起,该上朝了。”
温与时不做理会。
顿了顿,赵胜德又提高了音量,“陛下,该……”
温与时翻身坐起:“闭嘴!”
赵胜德:“好嘞。”
“陛下要人进去伺候吗?”
“滚。”
“是。”赵胜德便殷勤滚了。
打发了赵胜德,温与时回头,便见时音辞缩到了床角,抱着被子,害怕的看着他。
温与时皱起眉头,眉目间的线条轮廓透着遮不住的疲惫感。
时音辞见他看来,抓住被子蒙住了脑袋,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仿佛这样温与时就看不到她了。
温与时心底酸胀酸胀的,他扶额起身,赤脚下了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