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胜德摸了摸鼻子,忽然唤。
温与时回身:“何事?”
赵胜德看了眼言夏夏,轻刻道,“奴才有正事要禀报。”
诚然,他是不敢出言让言夏夏回避的。但言夏夏知情识趣,行了一礼,道,“方才是臣女莽撞了,弄脏了陛下的衣服,不如陛下一会儿回了颐宁宫换下来,这件臣女帮您洗净再送回去。”
温与时淡淡道:“不必。太皇太后还等着,言小姐先回吧。”
言夏夏垂首应是,又补充了一句,“陛下也尽量早些回去,皇姑母这段日子卧病在床,黏陛下的紧,陛下要是不去,怕是她老人家又吃不下饭了。”
温与时淡淡应了一声,便带着赵胜德先走开了。
太皇太后病了,他这段日子除了上朝吃住都在颐宁宫。虽然顾不上回去,但是养心殿的情况也没忽略,暗卫守着,有什么情况都会及时通报。
但时音辞也真是安生,整整半个月都闭门不出,窝在西间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当真是让温与时佩服至极。
刚刚赵胜德突然吱声,还是在言夏夏还在时,温与时便知道赵胜德定是有什么急事想说。
一边走,温与时一边问赵胜德:“怎么了?”
“奴才方才好像是看到选侍大人了。”
温与时蹙眉:“什么叫好像?”
赵胜德纠正自己:“就在那边拐角,晃了一眼,奴才没有看清。”
若是单时音辞一人,还能说他看花眼了,但这次时音辞身边还有晴柔,便更加明显了。不过赵胜德不敢打包票,便说的含糊了些。
“暗卫呢?”
温与时话音方落,便有人出来,单膝跪地道:“禀陛下,选侍大人今日的确是出了养心殿,方才路过这边停留了片刻,现在已经回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温与时蹙眉问。
暗卫如实答:“就是陛下抱住言小姐那会儿。”
闻言,温与时淡淡扫了暗卫一眼,未语。
赵胜德忙上前道:“呸呸呸,这事你可不能乱说,没得侮了陛下和言小姐清誉。方才陛下那是救了言小姐,所谓救人一命胜造……”
“闭嘴。”温与时道。
“好嘞。”赵胜德老实闭了嘴,功成身退。
“她刚刚往哪边去了?”
暗卫指了个方向。
温与时抬步朝那边走去。
暗卫行礼告了退,拉着后边的赵胜德叽叽咕咕的询问情况。
赵胜德如实道:“太皇太后近日生着病,胃口不好。”
暗卫性急:“这我知道,太皇太后这都病了半个月了,宫里谁不知道?”
赵胜德瞪他:“急什么,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暗卫怕他不说了,给了个笑脸,不再催促:“您说,您说。”
“这几日太皇太后胃口不好,听闻桑葚可以开胃,言小姐就想煮桑葚粥给太皇太后。恰巧咱们宫里就有几棵桑葚树结了果,言小姐便想来这儿亲自摘些新鲜的。但太皇太后不放心,央着陛下一并陪同。”
半天没听到重点,暗卫急得有些抓耳挠腮,又问:“然后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