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肖不欺出去提着人出去,时音辞不舒服的扯了扯脖颈处的衣领,脖颈处一直有轻微的刺痛感觉。
手指胡乱在自个儿脖子摸了一圈,刺痛感蛰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时音辞心底犯嘀咕,不是破皮了吧?
她一向仔细这身皮肉,立即便找了窗前的铜镜看了看,果然有几道暗红的血痕——方才那人不修边幅,过长的指甲划伤了她的脖子。初时她还不觉得痛,后来蹭到衣领才察觉。
这要是给人看见,跳进黄河洗不清她也说不清了。时音辞忍不住蹙了蹙眉,低骂了一句。
禽兽。
不,禽兽不如。
“咔嚓。”门口忽然传来动静。
“谁?!”时音辞脚步极快,推门看到一个一个生面孔的青衣宫女,还有被踢到的一只花盆。
青衣宫女有些惊慌的站住,“噗通”跪下,“选侍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时音辞看着她问:“我从未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选侍?”
青衣宫女答道:“奴婢认得选侍的衣裳。”
倒也说的过去。
时音辞点头:“你是哪个宫的,到我门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青衣宫女战战兢兢道:“奴婢是司计司的新人,姑姑遣奴婢来太医院送柴炭。太医院太大了,奴婢头一回来,送完一时走错了地方……”
时音辞闻言又问:“那你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接连几问,吓得青衣宫女都结巴了:“奴婢什么、什么也没……”
时音辞打断她:“说实话!不然别怪我拉你去见官了!”
青衣宫女猛的埋下脑袋:“奴婢,奴婢只看到肖,肖大人从这里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出去了……奴婢保证一定守口如瓶!”说着,又狠狠以头抵地。
时音辞静了静,才蹲下了身,轻柔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仔细看了看人脸,口中道:“不过是个偷盗药材的小小毛贼罢了,怕什么,快起来吧。”
青衣宫女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看她:“选侍大人……”
“莫怕,”时音辞拍了拍人肩膀,“迷路了?要我派个人送你回去吗?司计司对吗?”
青衣宫女忙摇头,“奴婢不敢劳烦选侍大人。”
时音辞道:“那你从这边大道直走,过了大拱门拐弯,沿回廊走,基本就能到门口了。”
青衣宫女屈膝行礼:“多谢选侍大人。”
时音辞看着人渐远,转身想要去寻今安去拿些活血化瘀的伤药去痕,没走两步,不知是不是累了,面颊一阵发热。
时音辞喘了口气,停了下来,抬手摸了摸面颊。
这会儿若有人在她面前,定能看出她两侧都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时音辞心道:大概是那个杀千刀的禽兽下的**药的药效还未完全过,才不舒服的。
甩了甩脑袋,时音辞继续走,找到今安也好让今安帮她看一下。
奈何眼前花的厉害,而且整个人越走越热。
时音辞靠着墙自行缓了一会儿,却没缓过来,她越发难受的紧,胡乱推开手边的一间屋子,整个人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