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脑子里仿佛一团浆糊一样,紧闭着一双眼睛,不敢取看温与时。
温与时轻笑一声,唤她睁眼。
时音辞听到了,眼睛却闭的更紧了。
温与时缓缓松开人,手指慢条斯理的捻住她的绶带。
时音辞似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刚扭身要躲,被温与时抓住,以口封口。
时音辞有些喘不过气,呜咽着偏过头,又被温与时扳着下颌骨挪正,“看我。”
时音辞不睁,不看。
温与时偏去撩拨时音辞。
时音辞伸手胡乱去抓,试图抓住温与时的手。却反被温与时抓住,举在头顶。用她自个儿的绶带绑了,轻轻松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工,温与时看着眼前的礼物,满意的在她手腕上落下一吻。
时音辞挣动,凝脂般的冰肌玉骨,衬着烟霞色的绶带,娇媚从骨子里透出来,纵是最好的画师也难画出这般的风情。
半晌没甚动静,时音辞缓缓睁开了双眼,眸子氤氲微红,染着三分泪色,又透着七分的媚。
时音辞去看温与时,却见温与时手里握着把嵌宝石的匕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手。
看着尖锐的刀锋,时音辞顿时花容失色起来。
绶带绑的松松的,却禁不住她来回的挣动,偏她又娇气,腕子处立刻磨红了一圈。白里透着晕红,十分扎眼。
“啧。”看着娇气的小姑娘,温与时放下匕首,抬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轻揉了揉,“再乱动我不客气了。”
“我不,不要刀。”时音辞哑着声音,啃啃巴巴提出要求。
温与时不说话,低头去吻她,握刀的手指同时动了几下。
冰凉的刀刃滑过,伴随而来的是几道清脆的布帛撕裂声。
时音辞心下一惊,看着面前衣冠尚且整齐的温与时,又看自己,顿时不干了:“你,你就会欺负我……”
“嘘。”温与时俯身,隔着一根手指轻吻上她的唇,声音含糊,“这可不是欺负。”
时音辞哪里听他在这儿胡说八道,抬膝就胡乱踢了出去。
也不知那一下踢到了哪儿,温与时一张脸都白了,身子也僵立不动。
时音辞有些奇怪的眨眼。
温与时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
“姐姐!”这时,忽闻一声嘹亮又稚嫩的声音响彻了西间,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推门声。
殿门应声而开,时音辞受惊抬头去看。隔着一道珠链,影影绰绰可以看到西间的正门前站了个小孩。
再接着,眼前一暗,是温与时用匕首将床头的纱帐挑了,纱帐层层叠叠的遮掩下来。
又一刀挑断了系成蝴蝶结的绶带。
时音辞这才回神,鸵鸟一般用被子蒙住了头。
温与时轻咳一声,忍痛坐了起来,一边穿鞋下榻,一边理了理衣裳。
壮壮显然没想到屋里不止有时音辞,一张檀口微张着,怔楞了一瞬,方才噗通一声跪下,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是壮壮?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音辞疑惑的从床帐后露出一颗脑袋。
温与时将人的脑袋按回去,随手从木施上取了件干净衣裳塞进床榻,才开口唤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