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时音辞迟疑道,瞧着太医面色不太好,让她心底也有些犯嘀咕起来,“太医您直说便是。”
“娘娘别急,且容老臣再看看。”
老太医拧着眉,又把了会儿埋,又细问了晴柔和今安她这些天的饮食起居。
“如何?”
太医收了手,沉声道,“单从症状上看,娘娘像是受了寒,只是不知为何娘娘胎脉异常不稳,若是再有什么,怕是……”
时音辞一愣,急道,“怎么会?安胎药我每日都按时按量吃着,从未断过。”
“娘娘别急,可能是吃错了什么,好好调养,孩子还是保得住的,只是您这些天饮食上需得注意,老臣再开个药方子您吃上三天。”
时音辞有些后怕的捂住肚子,六神无主道,“那饮食上要注意什么?怎么会吃错什么,我平时里的菜单太医院也都是看过的。除了吃食上,我,我还要做什么吗,对,今日的安胎药我还没有喝,我是不是现在回去躺着比较好?”
“去拿药吧。”外间忽然穿进来一句。
时音辞恍然抬头,便见一修长的身影穿过雨帘走进来。
走的太快,青石板上的雨水溅起打湿了长靴,走近了才看到,他肩头的衣衫也被雨水打湿,浸出一片暗色。
赵胜德亲自随着太医出去,温与时脱了半湿的外衫才走过去,“变天了,呆在亭子里做什么?”
时音辞盯着他,扁了扁嘴,“太医说的你都听到了?”
“怕什么?”温与时打横将人抱起来,抬步顺着长廊往后殿走,“别听太医危言耸听,没事的。”
小姑娘从他怀里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眼睛瞪大大大的,“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甫入了正殿,刚一落榻,时音辞忽然从榻上站起来,围着温与时到处嗅。
温与时伸手将人拉住:“做什么?”
时音辞:“你身上有没有她的味道?”
温与时微皱起眉。
时音辞:“有没有?”
温与时似是才回过神,“你说绣绣?”状似认真回忆了下,方带着些玩味道,“虽然寡淡了些,却比你主动多了。”
时音辞扁了扁嘴,“你撒谎,你昨晚根本就不在未央宫。”
“那是后半夜,”睨了时音辞一眼,温与时慢条斯理道,“怎么,音音还去盯梢了不成?”
时音辞咬着唇,咕哝出声,“我也很主动的。”
“呵。”
温与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时音辞见她不信,似是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便跪坐起身,细长的手臂揽着温与时的脖颈,低下头,一点一点吻他的面颊。
小鸡啄米一般。
温与时不动,半垂着眸,等着她的后续。
时音辞哪有什么后续,以往都是温与时主导。
手指揪着温与时肩头的衣裳,时音辞瞧着温与时一副巍然不动的模样,咬了咬牙,一狠心,软软的偎进了温与时怀里,腰肢细软,骨透馨香。
温与时是在榻沿坐着的,怕她侧坐过来摔了,单人将人揽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