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些微的不痛快,时音辞咬了咬唇,转移了话题,“我们去用膳吧,我饿了。”
“好。”温与时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言。
两人到了东暖阁,净手落坐,掌膳的宫人井然有序的绕过屏风,将膳食一一置在长桌上。
温与时早有吩咐,饮食偏清淡,紧着时音辞的口味做的,但估量着‘时音辞’前两天突然改了胃口吃东坡肉,赵胜德便擅作主张,特意让人做了一小份。
盖着东坡肉的盖子一掀开,时音辞无意瞥了一眼,本来犯腻的胃里立刻就开始翻腾,扭头就想吐。
身旁宫人忙端了痰盂上前。
时音辞只是干呕了两声便止住了,她喝了一口茶水,强压住胃里的不适,询问温与时,“你改了口味了?”
温与时停筷:“嗯?”
时音辞:“你不是不吃豕肉的……”
“我没关系,”温与时以为时音辞是怕他看到不舒服,便道,“你吃,我看你吃。”
他只是不喜欢吃豕肉,也不是不能看到。
“我什么时候……”时音辞开口想反驳,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道,“我就只新鲜两日,现在又不喜欢了,撤了吧。”
豕肉有一股怪味,她从来不吃的。
这个绣绣,伪装她连功课都不做一下的吗?
看来回头还得去细细了解一下绣绣都顶着她的脸做了什么,不然早晚得露馅。
“拿下去吧,”温与时见她反胃,挥手便让人撤了,亲手给她盛了五色酸羹,“喝点儿汤压压,慢慢吃,不用急。”
刚吃了药不久,时音辞胃口不大,只勉强吃了一点儿,就觉得饱了。
温与时哄着她又吃了一些,见她实在难受,也不勉强,让厨房随时备着吃食,等她饿了随时都能吃。
待用了膳,温与时便想先送人回殿,再去西暖阁处理政事。他今日下了朝陪着时音辞在这儿消磨半晌时光,已然耽误了不少。
时音辞刚吃饱不愿意动,黏着温与时去了西暖阁。
难得到西暖阁温与时没逼着她练字,时音辞盖了张小毯子,窝在在西暖阁附带的小隔间里午憩。
温与时动手批完奏折,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怕小姑娘午间休息太多晚上睡不着,便打算入内把人喊起来。
时音辞蒙着头,睡的并不安稳,浑身闷燥的很,她忍不住翻了个身,眼睛也不睁的蹬掉薄被,手在耳边扇了扇风。
刚扇没两下,手便被人抓住了,时音辞睡意朦胧的哼唧了一声,想缩回手。
温与时不放,时音辞缩了两下,挣扎起来,眼睛却还没睁开。
温与时觉得不对,手心一阵湿濡,时音辞的手心全都是汗。
虽下了雨,空气闷,可今日温度属实没高到让人出汗的地步。
温与时微皱了皱眉,握住她的手,单膝跪坐在榻沿,唤她的名字。
时音辞拧着眉头,抬起另一只手臂压住眼睛,无意识的哼唧了一声,却没醒。
温与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有些微烫,他重新给人盖好了被子,随后起身让赵胜德去唤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