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赵胜德!
假传圣旨倒是在行!
时音辞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口中却乖顺道,“伺候陛下乃是奴婢职责所在。”
温与时未说话,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时音辞默默退后一步,正准备悄悄离去,屏风后便再次传来温与时的声音,似笑非笑,“选侍准备如何伺候?”
时音辞脚下一个趔趄。
她就是随口一说……
“……陛下说如何,便是如何。”
温与时未说话。
稍顿片刻,屏风后一阵水声响起,时音辞隐约看到一道修长的人形在屏风后站了起来。
隔着半透的琉璃雕花屏风,隐约可见身形挺拔匀称,形态风流。
时音辞一双美眸大睁。
温与时似有所觉:“转过身去。”
时音辞也不管人看见看不见,点了点头,老实的转过身。
只听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稍顷,便听道一声,“好了。”
时音辞这才回过身,一眼便见温与时穿了一件细薄的寝衣从屏风后绕出,修长的手指沁着水渍,正扣着最后一根系带。
单薄轻盈的亵衣面料半湿,若即若离的贴在胸膛上,隐约可见肌肉纹理,水珠顺着额侧发鬓滚落至微散的衣襟,直往健硕的胸膛滚去。
“咕咚。”时音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温与时笔挺的站着:“头发便劳烦选侍了。”
“嗯?”
“大巾在那边。”温与时道。
时音辞忙应了声,在温与时的帮助下找到了擦拭头发的大巾。手中捧着柔软厚实的大巾,时音辞抬头仰望了一眼温与时高高的头顶。
温与时个子生的很高,依照温与时的高度,她踮起脚尖也只能攀到温与时的肩头。
时音辞握着巾子围着温与时转了一圈儿,才呐呐的道:“我,我够不到。”
温与时轻笑一声,忽的单手将人从地上抱起。
时音辞轻呼一声,呼吸骤停,西白的双手不自禁的攀在温与时肩头,还未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落了地。
“站好。”温与时将人放在一只矮几上。
时音辞站在矮几上,再一抬头,基本已经和温与时比肩了。
温与时站在她面前,微微垂眸看着不停踮脚的小姑娘:“现在呢?”
“够,够到了。”时音辞慌忙点头,握着巾子替他擦头发。
温与时的头发黑长浓密,时音辞不停地上下矮几帮他擦拭。
从发梢到发尾,从发尾到发梢,几个来回已经累的时音辞只剩了喘气的力气。
再往矮几上时,时音辞一个大意,脚未完全抬起,被矮几一绊,整个人都向温与时的肩膀扑去。
温与时“啧”了一声,抬手将人环住。
小姑娘杨柳细腰赛笔管,水一般柔软,根本不堪一握。
时音辞只觉腰身被一双铁臂箍着,让她直不起身。她双手无措的揪着温与时身上薄薄的衣襟,微微仰头,眼睛正对上温与时黑沉深邃的眸子。
“……唔……”
像是要被那深邃的眸子吸进去一样,时音辞心跳都快了几拍儿,她不安的往后动了动身子,温与时便顺势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