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着后牙槽,满春一下将剂量加到了最大,“对了,听说陛下这几天都没有见选侍吧?”
“太可惜了,选侍定是不知道,陛下最近可是日日去太皇太后那里,说是与太皇太后请安,但其实还是不是为了见表小姐?”
见时音辞始终没有表情,稍顿,满春又阴阳怪气道,“毕竟人家表小姐才是名副其实的千金贵胄,其他什么上不了台面的阿猫阿狗,就算暂时凭着一张脸占据了一席之地,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反正永远也比不得正主。”
时音辞对此不甚在意,转头看晴柔,有些疑惑的发问,“我都没注意,许久没见陛下了吗?”
好像也没觉得有几天。
晴柔低声回应:“有……有六七天了,姑娘。”
时音辞:“这样啊。”
点着头,时音辞又看向满春,“满春姑娘,你接着说。”
满春听着时音辞听戏一样的语气,愣了愣,才接着道:“……陛下不知待表小姐多好了,要什么给什么,送星星送月亮的。”
“陛下这年纪,早便该成家了。”时音辞带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他就是开窍太晚。”
晴柔拉了拉时音辞的衣角,低声唤:“……姑娘。”
满春满头雾水:“???”
时音辞也绝对这话有些不大合适,掩嘴:“当我没说。”
“表小姐与陛下相识三年有余了,有些人那一个多月根本没法比。”满春忍不住说的更加直白了:“有些人不过是靠着那一张脸得了陛下的好,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若说时音辞方才是在听笑话,当故事,可如今这巴掌都快打到她脸上了,她要是再无动于衷,就不是时音辞了。
时音辞从记事起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温与时给她气受也就罢了,毕竟她欠的,该还。可旁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踩她一脚?真当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笑着摇了摇头,也没红脸,时音辞只平静的说道:“是呀,估计有些人想以色侍人,也没得想呢。”
满春本来说这些话话把时音辞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没想到时音辞脸色没什么变化,倒是她自己被气的不轻。
深吸了一口气,满春启唇反讥:“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就是不知,这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阿?”
时音辞依旧笑着:“这花开一日一日香,也算是富贵,总比从来都得不到的好。”
这话真真是戳到了满春的痛点儿,直气的满春那一张脸发了青,胸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她自认自己的相貌不差,也算是小家碧玉出身,怀着一副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心,好不容易入了养心殿,结果愣是三年都没被收用。
时善明明也不过是西夏进贡来的一个伶人,身份也不见得有多尊贵。细数来估计还不如她家世干净,偏偏刚来便入了他们陛下的眼,一步登天封了选侍,独霸了整个养心殿,还蛊惑陛下将她赶到了颐宁宫,让守了养心殿三年的满春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