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收回视线,再不回头的走了进去。
他的身后,大门关闭的速度似乎加快了许多,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不到一米的宽度,而熊飞的身影已然消失。
突然,杨越动了起来,他迈开步子向上冲去,略显的肥胖的身躯抖动着,在沙地上踩下一个个深坑,距离大门越来越近,眼看着大门就要关上了,他侧着身猛的冲了进去。
身后响起沉闷的大门关闭的声音,杨越出着大气,看着幽深的通道,在他的前方,一道手电光晃动着,正快速向深处移动。
“飞哥,等我!”杨越大声喊道,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持着钢管,快步向熊飞跑去。
听到声音的熊飞放慢了脚步,有意等他,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只到只有两米左右的时候熊飞才停下,面带微笑的回过头看向杨越,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跟上来的。”
“你怎么笃定我会跟上来?”
“因为你不是会抛弃队友的人。”
“就这么确定?”
“嗯哼。”熊飞淡淡一笑,转过身去继续向深处走着,平静的说道,“我有一种预感,咱们距离不死族越来越近了,接下来的路可能不大好走,一定要多长只眼睛。”
“我又不是二郎神,还能有三只眼睛不成?”
杨越开着玩笑的说道,他们二人相视一笑,本来是想缓和气氛,可气氛反而是凝重了许多。
通道很长,坡度不大,举着手电根本看不到尽头。道路两侧均是像极了黄土的石壁,左右宽度不到两米,在这样的地方,并不算宽敞。地面上有着厚厚的一层黄沙,但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在沙子之下是硬化过的地面,应该是石块。
熊飞沉默着走了有一里左右的路程,坡度突然变大的许多,两侧的石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壁画,没有颜色,但很清晰。一幅幅壁画看似相互独立,每一幅之间的距离都会在三米左右,但只要细心去看就不难发现这些壁画的内容是极其连贯的。
他们看到的第一幅壁画是一个男人虔诚的双膝跪地,头磕在地面上。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穿着袍子的男人,连在袍子上的帽子遮挡了他的面庞,看不清脸。这个身着袍子的男人手中捧着一个骷髅,正抵向跪地的那人。像是一个古怪的传授仪式。
紧挨着此画的下一幅图,穿着袍子的男人不见了,之前跪在地上的男人头颅却变成了一个骷髅,通过对比不难发现正是之前袍子男人手中的那个骷髅。男人仍旧跪在地上,用这颗头颅磕在地上,而他身前的人却变成了一个举着大刀的赤着上身的刽子手,也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
接下来的图相继是男人的头颅被刽子手砍下,送到了一座高大的神像前,放在了祭坛上。
诸如此类的图还有很多,一直延伸到深处。熊飞一一看过,发现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管壁画的内容如何的变换,始终都离不开死亡和神像。似乎这无数幅连贯在一起的壁画都在传递着壁画上的人对于死亡的神圣和那个奇怪神像的尊崇。
“看来这条通道的确是通向不死族的老巢……”
熊飞点点头,这是他自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的事情。
他们两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肩并着肩,快速的向前走着。怀揣着同样的忐忑和不安。
转眼之间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道路两侧的壁画仍旧没有消失,从壁画出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下过,数以千计的壁画的核心更是一直没有变过。熊飞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壁画上面所展示出来的各种各样死法都在五百种左右,着实让人惊讶和恐慌。
空间逐渐开阔起来,他们前面出现一座石拱桥,桥下静静流淌着昏黄的水,河床并不宽阔,水也没有多深,估摸着踩进水里也就齐脚踝的位置。
他们能够明显感觉到温度下降了许多,或许正是因为这里有水流的缘故。
“难怪不死族人能够生活在地底下,原来在沙漠之下竟然藏着水源。”
杨越自言自语的说道,熊飞并没有搭理他,紧皱着眉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咱们跟踪进来的那个黑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他就在咱们的前面不远,就咱们的速度来说,不应该追不上他啊。”
“说不定这里还有别的路呢?进来之后他就去了别的路上。”
“不,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突然觉得他像是故意引我们进来。”
“他一直都知道咱们跟在他的后面?不会吧。”
杨越有些怀疑,熊飞的脸上也是闪过几丝疑色,慢慢地摸着下巴,在思索之中看着眼前的石拱桥。
这座石拱桥宽约两米五,一体成型,灰白的表面上找不到任何雕琢的痕迹,显得很光滑,似乎它天生就是这样。石拱桥的另一侧连接着的是三条通向不同的洞口的石子铺就的小道,其中的一个洞口是封闭状态,洞口左右各靠着一具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
熊飞并没有急着走过去,踱着小步沿着那条水质昏黄的小河来来回回的走了走,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要说这条昏黄的小河也是生得奇怪,它贯穿这一间并没有多大的石室,从上侧的石缝中缓缓流出,流向下册的一方石洞中,消失在了厚重的石头后面,在石室中展现出来的长度不多十多米,恰恰将石室分成了两部分。再说它的宽度,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多宽,但想要直接从河面上跨过去又显然不大现实,就是有上一段助跑的距离也不一定能够实现。
看着河水中堆积的白骨,熊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忽然转过头凝重的看向杨越。
“不出意外的话,水里有毒。就是这座桥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放在这里,怕是一座阴阳桥。”
“阴阳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什么阴啊阳的,你还信这个?”杨越一边满腹狐疑的说道,一边细细打量这横亘在河面上的拱桥,“我还真没看出来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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