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握着手机的手又是一顿,没想到时家的大小姐会是她。
陆辰毅也没想到,他愣了好一会,才碰了碰江故:“哥,你的樱花姑娘就是时家的大小姐?不应该啊,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从小体弱卧病不起的啊。”
江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还是没有回他的话,只看着那白裙姑娘。
时家的人对她是真的很好。
她挽着杨舒萍的手下来时,还没走到一楼呢,时家的全家人都围在一楼的楼梯口处等着了。
还有各种的声音——
“宝贝乖孙女……”
“小初儿……”
“时小初……”
“……”
她向那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一一回道:“爷爷,父亲,大伯……”
有风自窗外吹来,卷起了她那缥缈的纱裙飘飞,耳边的碎发也跟着随风而起。一双漂亮波光粼粼的杏眼,带着与生俱来的水灵和柔媚,唇色红艳,肌肤更是细滑水嫩到滴水。
她身上有一种浓浓的仙气,又带着几分宜家宜室的温婉秀气,用仙女来形容也不为过。
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主持着本次宴会。
时老爷子先向她伸出了只手,让她挽上:“来,跟爷爷先上台和大家打个招呼。”
她缓声应了个“好”,随后便是挽上他的手,跟着他一起上台了。
时老爷子等主持人讲了句“宴会正式开始后”,就过去接住了时管家递过来的麦。
他“喂”了两声,确定麦没有问题后才开口:“大家晚上好啊,我是时家的当家人,时树年,非常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参加我们小初儿的生日宴。”
“她以前,身子不好,还没举办过什么生日宴,这是第一次,我们时家人,都很开心,毕竟能举办,就说明她的身子是好了的。”
说到这时,他脸上的笑终于忍不住展露出来了,顿了两秒,才笑着继续道:“我呢,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她才是今晚的主角儿,现在,我们就先让她跟大家伙打个招呼吧。”
完毕,他把麦递给时初了,笑得十分慈祥的跟她说:“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别紧张,爷爷就在这陪着你。”
时初向他点头了,她双手接过了麦,目光往台下轻轻掠过,嗓音清淡的开口道:“你们好,我是时初。”
声音刚落,她便把麦递回去给了时老爷子。
时老爷子微微有些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速,一句话就结束了。
但到底是个活了七八十年的人了,他反应很快速的接过了她递回来的麦:“我们小初儿可能有些害羞,希望大家谅解,那招呼打完,就祝大家用餐愉快。”
他说完,把麦递给了一直在旁边候着的时管家,又让时初挽上他的手下台了。
杨舒萍她们立马就迎了过来,问她肚子饿不饿。
时初点头了。
她下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见状,杨舒萍立马带着她去吃东西了。
而时家的其他人,则是在大厅和院子里招呼着客人。
讨论声还是很激烈。
不少人跟时家的人搭上话后,都会“委婉”的问上那么一句,到底得了什么机遇?
这个,时家人也不知道,反正时初就是这样好了。
不过,他们统一了说辞,“老天爷开了眼,没舍得把他们家的女娃娃给收回去。”
江家的人,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情况。
看着时间差不多时,江老爷子才拄着拐杖过来,跟时老爷子打招呼,他问得很直接:“你就直说吧,你家这女娃娃,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二十岁的?”
“众所周知,清真大师的话,还从没有不灵验过。”
清真大师,是他们江家的人,虽说他已出家,但很多时候,还是跟江家的利益息息相关的。
他们时家这事,可以说是砸清真大师的口碑了。
因着这也算是很隐蔽的事,而且,还关系着两家的关系,毕竟,还是有合作来往的,所以,他尽量压着声音了。
旁边的人可能没听到,大家都看着他们这方向,在猜测着两家老爷子在聊些什么。
但刚从餐桌那边出来的时初听到了,她看了眼那位江老爷子,跟她身旁的杨舒萍说了句话,便抬脚过去了:“爷爷。”
时老爷子是没想到这江老爷子会问得这么直白的,他还有些怔,听到时初的话时,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她:“吃饱了?”
时初向他点头,眼睛倒是直视着江老爷子:“这位老先生,您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事。”
虽然,她还不知道那位清真大师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能感觉得到,那位清真大师的能力远在她之下。
现在,她的实力只有原来的三成,他都比不过自己,那就更别说以后了。
不过,她算着这位清真大师人还不错,便连对着他的家人也多了几分耐心:“我的事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您就放心吧。”
毕竟他这好口碑都立了几十年了,根本就不会因为她这一件事而倒,他这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江老爷子倒是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气场那么强大,敢直视他不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顿时就把她上上下下的给打量了一遍。
但时初已经不看他,说了句道别的话,就跟时老爷子一起离开,去跟别的人打招呼了。
她没有多待,陪着时老爷子和时仁荣他们在大厅里走了一圈后,就独自上楼去了。
刚到二楼的楼梯口,就看到了走廊不远处站着的江故。
他盛满星辉的眼眸里清明一片,如温泉潭水般笑意盈盈的,他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时初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她还是跟下午的时候一样,一点都察觉不到。
她看着他的俊脸,仿佛是想透过他看到什么,但是却一点都看不到。
便微蹙着柳眉问:“江先生怎么上来了?”
她的意思是,宴会是在楼下举行的,他不问主人就上来,很不礼貌。
然而,江故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注意到了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姑娘似乎跟我疏远了。”
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下午的时候,她还只喊他先生的,现在,倒是加上个姓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