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侵,巫族大军只要遇到那伍峰,就没有一次是顺利的,连黎木桦的爱子黎景同也被活捉了,这小子简直就是巫族的克星!”
想到这小子,穆巴真就恨得牙痒痒,这小子在他心里的威胁,甚至超过了赵烈。所以这次大祭司做出推算之后,他马上改变了主意,让乌丸冒雪进攻临海关,希望能够借机消灭伍峰。
“乌丸这次进攻临海关,若是能够趁机夺下临海关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要趁机杀死伍峰,既解我心头之恨,又能趁机扳回一些战争的局势。”穆巴真心里如此想。
这次这些白袍祭祀以身为祭,布下的五毒巫蛊之中,大祭司又特意出手加持,将自身的巫力也打入了这些祭祀体内。而且,他还将尊者赐下的灵虫融入其中一个祭祀体内,确保这次的巫蛊能够杀死命运之子。
只是,乌丸和大祭司都没想到,那个祭祀成功的将巫蛊布向伍峰,可是却因为他们不能理解的原因,蛊毒竟然没有侵入伍峰的体内。
“那些毒烟似乎被一种力量阻挡,无法靠近伍峰的身边”乌丸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一脸的不解。
他甚至怀疑,祭祀一脉布下的蛊毒是不是有问题,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数万将士可就白白牺牲了!
不仅他不解,连大祭司也感到疑惑,难道命运之子能够抵挡蛊毒?而且是连尊者赐下的灵虫都能抵挡,那就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了。
大祭司决定,过后再向准者请教。
不过,虽然命运之子没有中毒,但是临海关的那些守军却已经中毒了,大祭司通过自己的巫力能够探知,蛊毒已经分化在那些将士体内了。
他盯着祭坛上的石臼内,五只蛊毒母虫在开始壮大,那些子虫已经在大周军士体内吞噬他们的体力,然后回馈到母虫体内。
这些母虫身上的斑纹越来越妖艳,等到这五只母虫的颜色彻底稳定之后,这五只母虫就会成功进化。
数万大周将士的生命力,应该能让这五只母虫获得不少的生命力,到时候也会有一个不小的进化。随着母虫的提升,将来蛊毒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大,爆发的时间也将会逐渐缩短。
一旦进阶为圣虫,将可以脱离石臼祭坛,可以亲身前往战场,随时随地布下子虫成为蛊毒。到时候,就不需要那些祭祀如此大的代价来散播了。
而且,圣虫布下的蛊毒,是瞬间爆发,没有时间的延后,只要沾染,便当场爆发,伤害极大。
乌丸回来之后,穆巴真一直在观察石臼内的动静。
在蛊毒爆发之后,他发现母虫遭到了限制,不再壮大了。他将这个发现告诉大祭司,询问是不是大周请人解除了巫蛊。
“这场蛊毒没有那么容易解除,现在只是他们请人暂时压制住毒性的爆发而已,蛊毒依然存在。而且,压制得越久,将来爆发就越厉害。”大祭司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倒希望他们压制得足够久,到时候蛊毒一旦爆发,这些大周将士,不用我们去杀,就会被子虫吸食完体内生气而亡,那样的话,我的母虫或许能够进化更快!”
穆巴真听大祭司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只要没事就好。不过,他担心夜长梦多,还是另外组织大军,令乌丸再次进攻临海关。
他要趁这个机会,一举夺下临海关,这样一来,大周东面的防线就攻破了,整个东部四州就将面临自己大军的铁蹄了!
那样的话,巫族大军就可以从大周的河州,进攻大周都城所在的宁州,一举拿下大周京都将近在咫尺!
穆巴真在盘算着美好的将来,乌丸的大军已经向南再次开动了。他站在巫宫,望着下面的城市,城内的百姓和外面没有两样,正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在这样一片峡谷内,宛如一块世外之地,这里没有战争。所以这里的百姓,生活得极为安闲,生活节奏也很慢,一切都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
巫宫外面的另一方土地上,没有种植饲养五毒的花草,而是一片真正的草地。一条河流从草地中间蜿蜒穿过,河水缓缓地流淌着,仿佛一面镜子。
草地上一些牛羊马匹,自由自在地吃着草,不时甩一下尾巴,赶走绕着他们追逐的苍蝇蚊子。
几匹小马驹无忧无虑地跟在母马后面,它们娇嫩的牙齿还咬不动绿草,但是也学习妈妈的样在草地上啃上几口,可是没有叼起一片叶子。
它们也不恼,看到蝴蝶飞过来,便又忘了吃草的事,跳过去追蝴蝶了。有时候,看见一只蜜蜂钻在花朵里面采蜜,小马驹会好奇的走过去,脚步轻悄悄的,生怕打扰到这个可爱的生灵。
等到蜜蜂忽然从花朵里面爬出,“忽”地一下飞走了,它的注意力有到了草地上的昆虫身上了。新奇的世界,一切都让小马驹赶到很好奇很新鲜。
穆巴真竟看得入神了。
曾几何时,在他的家乡,也经常能够见到这样的场景,那时候司空见惯,不觉得会有多稀罕。
那时候的天很蓝,水很清,雪山上的雪洁白,草原的草碧绿,牧民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时候,草原的草很丰茂,微风吹过,无边的绿草漾起波涛,柔和的曲线仿佛一直传递到天的尽头。
悠扬的琴声,甘甜的美酒,美丽的姑娘,洁白的羊群!人们围着火堆跳着舞蹈,和亲爱的姑娘牵着手,互诉着衷肠。
烤羊肉的香味弥漫开来,往往会将聚会的热情推向**,甚至有时候,一些敌对的不多成员,也会在这个时候,暂时放下双方的仇怨,一起痛饮美酒。
所有的牧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一直认为,这片草原就是天神恩赐给他们最好的家园,虽然有征战,但是从来没有饿过肚子。
可是,这十几年来,巫族的环境变了,绿草越来越少了,很多的河流都干涸了。曾经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了!
不仅是干旱,还有严寒。
草原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寒冷,巫族百姓不得不不断地南迁,都快要靠近大周的边界线了。
想到这里,穆巴真原本充满回忆的柔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为了巫族的存亡,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