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收拾他一下呢,现在看来,我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凌羽飞轻叹口气,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找一下,看看钥匙有没有在他身上。”
许天阳说着,将年轻男子的尸体,翻了个身,让他面部朝下,趴在地上。
然后一双手,开始在男子的衣兜,裤兜里摸索着。
“你先找着,我去趟厕所。”
凌羽飞说完,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没过一会儿。
凌羽飞就走了回来,他来到许天阳跟前,蹲下身子,神秘一笑:
“小阳子,你猜猜,我在他家卫生间里发现了什么?”
许天阳一怔,下意识地说道:“什么啊?”
“喏!就是这个。”
凌羽飞摊开右手掌。
许天阳转过头,定睛一看,发凌羽飞手掌心中,竟是一张假脸皮。
这张假脸皮,无论是材质,还是肤色,看上去都和真脸皮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假脸皮的额头位置,和左脸颊根部,都有明显的残破。
许天阳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淡笑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
“几小时前,他去火车站“接”我们时,用得就是这张脸皮。”
“只可惜……”
许天阳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是,你还没找到车钥匙?”
凌羽飞愕然问道。
“找到了。”
许天阳伸出左手,晃了晃挂在中指上的车钥匙。
“那你怎么还有闲心聊天?”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聊嘛。”
凌羽飞:“……”
……
有了车钥匙,许天阳和凌羽飞两人,轻松地就打开了汽车后备箱。
检查一番,待发现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后,凌羽飞直接将桃木剑与纯钧剑背在身上。
最后才背上自己的背包。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拍了拍许天阳肩膀,说道:
“小阳子,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
“什么问题?”
“我们怎么原路返回啊?乘坐这辆车来的时候,我们也看见了,整整跑了近一个多小时。”
“才到达这座荒村,这么远的路程,我们总不能步行吧。”
“再一个,我刚才观察了一番,这周围几公里,都没有一户人家,唯一的一座村子,就是这座荒村。”
“所以……想在这里打到出租车,简直是难上加难!”
凌羽飞一摊双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许天阳闻言,摸着下巴,低头沉思一番。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似是有灵光一闪,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慢悠悠道:“或许,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
凌羽飞快速问道。
许天阳转过身,指着面前这辆黑色思域,咧嘴一笑:“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开这辆车走。”
“卧槽!”
凌羽飞一个没忍住,直接就爆了一句粗口,一脸惊讶地看着许天阳。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
“离谱?他人都死了,魂魄现在估计都到地府了,这辆车也就意味着,永久性失去了主人。”
“就算我们不开,等待它的只有两条路,一、永远停在这座荒村里,随着时间不断增长。”
“它也会变得老化,最终报废掉。”
“二、就算我们不开,等屋子里那群大汉还有黑袍男子醒来,也会将它开走。”
“谁开不是开,与其让他们开,还不如让我们开呢。”
“小阳子,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好有道理!”
停顿一下,凌羽飞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有驾驶证,但这辆车的行驶证上面并不是我。”
“我没有车,也没有行驶证,开出去,若是遇到交警怎么办??”
“一检查,啥证件都没有,我们可就犯了偷车罪了。”
“这个不用担心,你难道忘了?我有师父给我的金色催眠神符。”
“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管用的。”
许天阳笑了笑,然后拍拍凌羽飞肩膀,说道:“将你身上的背包,桃木剑和纯钧剑都拿下来,放在后座上。”
“我们也该启程出发了。”
说着,许天阳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随后关闭手机,揣进裤兜。
“现在是上午九点过九分,如果开的快一点,十一点半差不多能到神农架。”
凌羽飞点点头,嗯了一声。
在临走之前,许天阳和凌羽飞,将年轻男子的尸体,抬到“牢房”里,放在那群晕厥的大汉身旁。
意思很明显,这年轻男子是你们的老大,他的尸体,怎么处理,怎么安葬,就看你们如何安排了。
之后,两人将各自的背包,法器,全都放在后座。
然后许天阳坐在副驾驶,由凌羽飞开车,驾驶着本田思域,朝神农架的方向,奔驰而去。
……
路上。
许天阳翘着二郎腿,倚在座椅靠背上,听着许维的“曽经的你”,看起来好不惬意。
整个一汽车内部,全都被这首浪漫且豪放的歌曲,所填满。
“小阳子,等我们到达神农架后,这辆车怎么办?”
手握方向盘的凌羽飞,突然出声问道。
“这个……”
许天阳微微有些迟疑。
“反正原来司机,已经不在了,要不我们就留下来自己开吧。”
凌羽飞嘿嘿一笑。
“这样真的好么?我们算不算是非法偷窃车辆。”
“小阳子,你想得太多了,原车主已经不在,车主更是没有家人,单身汉一个。”
“这车我们要是不开,可就真的被埋没在亘古的长河之中了。”
听闻这话。
许天阳微微额首,转过头,看着凌羽飞侧脸,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单身汉?并且还没有家人?”
凌羽飞闻言,淡淡一笑,随后不知从哪掏出一张卡片,递到许天阳面前。
许天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卡片,好奇地打量着。
只瞧,这张卡片上,写着几段文字。
【待我将脸医治好后,就努力赚钱,买房娶老婆,离开这个破地方。】
下面还有一行小文字,可能是时间长的关系,卡片已经泛黄了。
许天阳眯着眼睛,才隐隐看清,写的是 父母死亡的年份与月份。
后面还有几句话,但是已经彻底模糊,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