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锤哥还提着一个战利品的,可他甩手就将手上那个类似恶魔头颅的玩意丢在路边,双手胡乱地插入仙宫路中间的喷泉里,用无数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圣水洗了洗手,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给了梅节操一个熊抱。
大殿内,正通过神鸦窥视这一幕的奥丁,头痛地揉了揉眉宇。他的计划挺完美的,可拖了一天,就不是那回事了,更糟糕的是竟然还碰上他那耿直爽快的傻儿子托尔。
“早知道就不等了。”
奥丁想知道,梅节操如何替阿莫拉支付【以太】的代价。
这是奥丁老子当年下死命令封印的邪物,如果能相对简单地支付代价,那重启以太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毕竟当年一大堆诅咒战士,没差将阿斯加德诸神的狗脑子都打出来。
先王波尔能赢,全靠彩虹桥的传送偷了人家老巢。
而奥丁至今没搞清楚,为毛梅节操哗了阿莫拉一天一夜,严重透支生命的阿莫拉就不用死了呢?
莫非哗哗哗就能支付生命力的代价?
奥丁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托尔热情地招呼着梅节操:“你说是父王叫你来的?”
“嗯,他有点事要问我。”梅节操故意忽略了奥丁逼使阿莫拉传送他过来这码事。
梅节操眼睛的余光瞥到系统提示上高亮显示的乌鸦兄。打人不打脸,这时候的奥丁还是相当强势的。托尔可以当他的保护伞,却不是永久的。
梅节操想要在奥丁眼皮底下获得真正的安全,唯有忍到《雷神2》时间节点末尾奥丁扑街的时候。那才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嗯?”托尔虽然智商很多时候不在线,但他看到梅节操落后半步跟着的阿莫拉如此乖巧,托尔想歪了,他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一招小拳拳捶你胸口:“你这家伙,真好意思跑来阿斯加德拐走我们的首席女巫。”
梅节操捂着胸口,真*一副快吐血的表情:“嘿嘿,人家追了你两千年,你一点意思都没。只能便宜我咯。”
托尔走到阿莫拉面前:“好好侍奉我的兄弟!”
曾经,阿莫拉是如此渴望征服眼前这个男人,一直无法得手。现在,找到被征服者乐趣的阿莫拉,不由有了一丝恍惚。她知道阿斯加德的一切很快将离自己而去,她也释然了。
魔女低头,向前鞠躬:“我会的。托尔殿下。”
托尔瞥了瞥旁边一直在守候的禁卫:“好了,梅,父王估计也等急了。你先去吧。今晚正好我们要庆祝胜利,我顺便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吧。”
心中吐槽,你家老头子等我啪完足足等了一天,梅节操嘴巴上还是说道:“好的,我期待着。”
目送走了托尔,自然也要跟着禁卫们前去觐见奥丁这个貌似好人的神界大贱人。
阿斯加德……贼鸡儿有钱!
想想也是,人家是九界之主。所谓的九界,小的比如地球,也就区区一个星球。大的界域,就是一个小型的星系。
抢了,哦,是靠着八个世界的进贡,阿斯加德不是狗大户才怪。
【仙宫】其实跟阿斯加德是同义词,一个是意译,一个是音译。人们更喜欢叫奥丁的宫殿做仙宫,其实人家的宫殿叫金宫才对。
远远看过去,金宫就特么是一座狗大户专用的金山。
数百条少说直径过百米的金色柱子,按着高低拼成了类似金字塔的外形。将其形容为中间高两边低的管风琴也是没问题的。
每一条金柱子实则是一栋巨型建筑,里面是一层层的宫殿,以及大大小小的房间。其金质外观,有着媲美城墙的坚硬。当然是神界标准的硬度。
看着金宫,梅节操也有种‘等老子有了钱,也造一座金色宫殿,塞满来自各个地方的美女。’的奢侈想法。
过百级的不知名白玉阶梯,光是爬上去,就够老人家够呛。
好不容易上去了,又要受到心灵上的冲击。
金宫大殿那过百米高的金色拱门,恢宏壮丽,别说区区几个人,哪怕是一个排的冰霜巨人走进去,都丝毫不觉得拥挤。
这是一座自带BGM的神殿,从正面的彩虹桥一直延伸到金宫就是整个阿斯加德的中轴线,顺着中轴线吹入金宫的风,在神殿的神力波动作用下,形成了极有节奏的嗡鸣。
踏入神殿,人就会自行感觉到一股浩然的威严从天而降。耳边回响着震撼天地的号角声,让人不自觉的心神一震,下意识低下头来。
大殿四周,是八角形的廊柱,柱子上如同环环相扣的金色镶边让宫殿更显金碧辉煌。
抬高头,仰望宫殿的穹顶就可以看到歌颂着奥丁与历代先王的壁画。他们发动一场又一场的大战,给九界带去‘应有的秩序’。
整个大殿唯有梅节操知道,有几幅壁画后面,藏着真正的壁画,那是讴歌奥丁与海拉父女横扫九界的画……
金灿灿的神座上,奥丁拄着神枪昆古尼尔,从奥丁身上散发出来的神力波动给人一种实质的气浪感。
弱一点的家伙,甚至在这种蕴含高浓度的神力波动中,会变得无法呼吸,窒息而亡。
梅节操还扛得住。
他身边的阿莫拉跪下了,毕竟在这一刻,她还是仙宫的女巫。
梅节操只是微微一个欠身,以示最基本的敬意,这动作看得奥丁直皱眉。
“至尊法师古一的首席弟子——卡玛泰姬法师梅*斯特兰奇向神王陛下问安。”
弟子有很多种。
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教出来,战力高达五点的杂兵可以是弟子。
首席弟子也是弟子。
谁都知道,首席弟子往往就是下任boss了,他既继承了师父的衣钵,也代表着师父的脸面。
稍微能跟首席比一下的就是关门弟子,有时候最后一个弟子会掌握师父来不及传给首席弟子的关键传承。
奥丁不知道的是,梅节操既是古一的首席弟子,也是关门弟子。
不论如何,奥丁更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