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处暑,整个京都市又开始回温了。
整个京都在不断的气温上下浮动之中迎来了它的早晨,今天,对于花街的人们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早早地就已经接到了这一天花街不迎客的消息,整个花街的入口也被封锁起来,里面的酒吧、歌厅等风月场所更是在昨晚开始就封闭起来。
游女们褪去了之前花里胡哨的衣物,老老实实地听从着家里的命令换上了典雅的黑色和服。
不少宾客已经准备入场了,远处不少轿车正排着长队进入原本不宽敞的街道,道路两边还有穿着和服的高大男性看着来往的车辆,确定来客的身份。
虽然宫村家比不得三井家,但排场毕竟还是有的,在京都呆了这么久不可能是吃干饭的。
看着外面充足的安保力量,坐在轿车副驾驶的宫村弥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把自己的下半张脸给遮住了。
“怎么了?”
身旁开着车的女性如此问道。
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带着笑,眉目之前满是媚态,五官中盈出些许水意,看向宫村弥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带上舔舐的动作。
“那个...野原小姐,要不我还是在这里下车好了..”
“阿拉,不是之前还说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正好前面正在检查身份,野原小姐索性把车子停在原地,转过头去看向宫村弥,委屈的疑问语气里,她伸出手指,在宫村弥的胸膛到下巴划了一个弧线,让宫村弥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实在是不行了...
昨天六次,今早又三次...
宫村弥啊宫村弥,你怎么能沉浸在这种事情里呢?
不行!你可是要去救出自己妹妹的男人,就算泉祐一那个混蛋把自己甩了想单干野不是不可能的,自己绝对不会被...
野原的C CUP轻轻靠在了宫村弥的肩膀上,那柔弱的香气与柔软让宫村弥一瞬间支棱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靠。
今早、昨夜、前夜的回忆不堪地涌上心头,尽管他的意识再三抵抗,但身体却还是十分不争气地被美色吸引,架起了机关枪。
“哦吼..”
野原小姐也惊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虽然笑意更加深邃起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年轻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资本,但许多拥有它的人往往不自知...”
“宫村先生..”野原对着宫村弥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让他的脸庞全部都染红起来,“你和今天结婚的宫村家一个姓氏,却要我来帮你进去,有什么企图呢?”
“没..没有...”
宫村弥的嗓子都在抖,可是还是不争气地把泉祐一交代的任务给说了出来。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大了。
“就...我要让新郎进不来宫村家的大宅..”
野原小姐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宫村弥,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点不可置信,不过旋即就马上放松下来,
“嘛,也不是不可以帮你,毕竟你真的很可爱呢..”野原小姐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边很愧疚很害羞,一边的腰却很用力...”
她似乎是在回味某些事情,却被一脸尴尬的宫村弥给制止了。
“别别别!别说了...我已经...”
眼前的女人绝对是魔女!
野原停止口头上的话语,却忽然一脚油门踩到了前面检查身份的地方去,吓得宫村弥一个哆嗦。
他可是这里的大少爷,那些下人不可能不认识他。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野原却拉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的脸怼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呜呜呜!”
他一边发出呜咽声,野原却笑意更甚。
她摇下了车窗,递出了自己的邀请函。
外面的人确认了一下她的身份过后,下意识地检查起了里面的人员与构造,看看有没有带什么危险品。
结果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在...额,啃肉?
不是,这不是大白天,还开着车,你们就...
看着旁边下人一脸震撼怀疑人生的模样,野原对着他眨了眨眼,媚眼如丝地将车窗给关上,然后开车进入了宫村家的花街。
“噗哈...“
宫村弥也终于被放了起来,喘息着呼吸着空气,却无论如何都只能摄入旁边女人的体香,让他燥热不堪。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去做你的事情吧,但是完事之后一定要联系我,不然的话...”
她抚摸着宫村弥的胸膛,笑了起来,
“我野原知可子只能亲自来联系你了。”
“一定一定!!”
宫村弥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一边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却发现门被锁了。扭头看向旁边的野原知可子,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宫村弥吞了一口唾沫。
“唔...”
......
......
“宫村夫人,贵安。”
野原知可子坐到了席位下面,这里是离结婚场地最近的地方,一般只会是和宫村家关系比较好的人或者亲家。
例如二条家的席位就在这附近。
“野原家怎么会派你来?”宫村薫的祖母斜眼看了一眼野原知可子,神情淡淡的模样,不冷也不热。
主要是这个女人在京都的圈子里没有什么好名声,基本上和二条家那个早早出户去外国的大公子没什么两样。
她也在国外奔波,和野原本家基本没什么联系。
“嘛,怎么说家里的老头子也没留几个种,大家都是被逼无奈,互相忍忍吧。”
野原知可子毫不在意地说道。
“呵..看来你和家里的关系不错。”
这句话是宫村家主用嘲讽的语气说出来的。
看得出来,她不是很喜欢野原知可子的散漫性格。
“我和宫村家的关系也不错。”
野原知可子侧过头来笑道。
宫村家主看向她,总觉哪里都是玩味与调笑,但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觉心有不妙。
可无论如何自己怎么看都只能得到虚无,那个女人的眼里除了玩味与调戏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种女人是最讨厌的,还好祸害是别人家的,怎么都和自己家里没什么关系。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叮叮叮~”
又是三味线的声音响起,只是和以往孤零零的一曲不同,此时此刻,许多许多传统乐器都一起响起,凑成了独有日本特色的“喜庆”音乐。
要开始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