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桅初,你给我把舌头缕直了讲话!”欧北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北辰……”
欧北辰死亡凝视。
夏桅初委屈地撇了撇小嘴,恢复了正色,“好吧,欧北辰,你就答应吧!又不是去刀山火海,只是去孩子们的幼儿园而已!”
“那我要是一直不答应呢,你会怎么样?”欧北辰勾唇,促狭地看着夏桅初。他就是要和她过不去,以报那晚酒店之仇!
夏桅初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了。
她站起了身,双手叉腰,杏眸怒瞪,“那你就把刚才吃的饭吐出来!”
欧北辰差点惊掉下巴。
“你一个成年人,说出这种话不嫌幼稚吗?”
“并不幼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我给你做了一顿,救了濒临饿死的你。”
“……”
欧北辰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耍赖到这种程度。
他沉着俊脸,直接将拎着夏桅初的衣领,将她送到了别墅。
砰——
用力关上门,上锁,以表达自己的不快。
夏桅初被拒之门外。
“啊!!!混蛋!”她气得仰天长啸。
门内,欧北辰浑身发冷,头重脚轻的,转身回了卧室休息。
内外。
“不能放弃!欧北辰,你以为关上了门,我就进不去了吗?”夏桅初笑得狡黠,眼里溢着灵气,她开始围着别墅找欧北辰卧室所对应的阳台。
一回生,二回熟。
很快她就找到阳台,却发现欧北辰的阳台前并没有管道可以爬,于是她重返了欧灿的房间,顺着管道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还好我机智,穿了平底鞋。”
夏桅初跳到了阳台上,穿过欧灿的房间,来到欧北辰房间的门前。
当当当——
她敲响了门,试探欧北辰是不是已经回了卧室。
“欧北辰,你在吗?”
“滚!”
果然在。
夏桅初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床上的欧北辰一见夏桅初,怒火瞬间燃了起来,他猛地起床,下一秒,却一头栽倒在床上。
“欧北辰!”夏桅初紧张地唤道,连忙走到欧北辰的身边,“你没事吧?”
“我说过,不准随便进我的房间!”欧北辰喘气粗重,脸颊烧红。
夏桅初连忙摸上欧北辰的额头。
“你高烧了!我要不进来,你晕死在别墅都没人发现。躺着别动!”她嘴里碎碎念着,将欧北辰安顿好后,转身对欧北辰道,“等我。”
再回欧北辰的卧室时,夏桅初拿来了医药箱,开始为欧北辰量体温,“39.1。怎么会烧成这样,你这两天没看医生吗?”
“ 这点小感冒,矫情什么 !”欧北辰意识迷糊,沙哑的嗓音出口。
“这不是小感冒了,再高烧的话你会晕厥的!还有,你手上的伤,该不会也没有处理吧?”
“小伤。”
“……”
夏桅初连忙拆开欧北辰手上的纱布,发现伤口已经化浓,“难怪你会高烧了,伤口都化浓了。”
夏桅初紧急为欧北辰处理伤口,随即又用随身携带的银针为欧北辰降温,等她忙活一通闲下来后,发现欧北辰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他眉宇紧蹙,似乎非常不舒服。
夏桅初拉了张椅子坐在欧北辰的床边,伸出温热的食指抚摸上欧北辰的眉心。
“好好睡吧,我守着你。”
欧北辰不知是听见了她的话,还是巧了,总之,他紧蹙的眉宇,渐渐舒展。
夏桅初凝视着欧北辰,回想那晚酒店的事。
想来,欧北辰服用了那种‘毒’却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保持理智,一定和他自残有关。
他宁可自残也要救她,并且在‘毒’又来袭时,他跑到浴室冲冷水,明知会丧命,却还是护她周全。
这男人,还真是野,真是man!
“谢谢你,欧北辰。”夏桅初轻声说道。
破晓。
欧北辰已经彻底退烧了,夏桅初这才顶着一双熊猫眼打算离开。
临出门前,她给欧北辰留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