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迪察觉到欧北辰强烈的醋意,不卑不亢地看向欧北辰,解释说,
“别误会。虽然桅初是我的情窦初开,我们之前朝夕相处,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纯粹。她是个纯洁无暇的好女孩。”
欧北辰眼神如刀。
“她是你的情窦初开?你们之前朝夕相处?”他声音的寒意森森,莫名觉得怒火在胸口成了灾,脱口道,“夏桅初,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你都不懂吗?”
夏桅初,“……”他怎么好像在吃醋?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欧北辰又沉着脸看向耿迪,下着逐客令,“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夏桅初不悦,瞪了眼欧北辰,“我不允许你这么对待我的朋友!是他把你女儿送来了,不然她很有可能丢了。你不知感谢,还在这计较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欧北辰一个死亡凝视。
夏桅初后背一股凉风,清咳了嗓子,眼神飘忽。
她对耿迪说,“我们去院外聊。”
耿迪笑着点头。
星漾看着夏桅初和耿迪一起走出去的背影,语重心长地对欧北辰说,“爹地,你有情敌了。”
欧北辰不屑一顾,“他还不够资格!”说完他才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唐突了。毕竟,首先他和夏桅初之间并没有爱情,何来情敌之说?
他看着怀里的宝贝,“就算全天下女人死绝了,爹地也不可能喜欢她。”
“为什么?”星漾有些难过。她很想爹地和妈咪在一起的。那个假爹地就会成为真爹地了。
“没有为什么。好了,不要参合大人之间的事。”欧北辰抱着欧玥大步朝门内走去,“咱们来聊一下,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路边。”
星漾灵机一动,撒娇的搂上了欧北辰的脖颈,“爹地,因为我太想你了。”
欧北辰一怔。
这孩子,怎么自从那次绑架案后,性情不稳定了,时而活泼时而安静,时而会撒娇时而很腼腆。
该不会是真的伤到了脑子吧?
这样想着,欧北辰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带‘欧玥’好好检查一下。
……
夏桅初和耿迪在院外叙旧了好久,见耿迪也没有走的意思,她便招呼着耿迪一起吃早饭。
耿迪连声答应了。
这会儿,耿迪在灶台前忙来忙去,压根不让夏桅初伸手。
夏桅初刚想帮忙,耿迪就将她推出了厨房。
“你这双拿笔杆的手干这些粗活都糟蹋了,我来,我来,你看着就好。”
“你不也是一双拿笔杆的手么。”夏桅初站在厨房外看着耿迪轻声说。
恍惚间,回到初见耿迪的时光。
那年,外婆要给耿父看病,因不放心她在家无人照顾,就推着轮椅上的她一起去。
彼时,耿迪还是一个黑瘦的小男孩,而她是一个瘫痪在轮椅上的小丫头。
因为坐在轮椅上,所以她经常接受到人们异样的目光,特别是小孩子的,可她从耿迪的眼里并没有看见异样的目光。
她记得耿迪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轮椅好酷。”
那句话,奠定了她们友谊的基础。
后来,他时常去找她玩,推着轮椅带她走过了三年的春夏秋冬。
再后来,他考上了名校。他说:桅初,等我回来娶你。
她却无法应允他的承诺。
无论是因为她当时喜欢欧北辰,还是因为当时的她不过是一个累赘,所以她说,他们只能是一辈子的朋友。
他上大学走后,她和他有书信联系。
当他得知她恢复了健康,准备去城里时,他日夜兼程赶回来,送她去了车站。
一别,就是六年。
刚才叙旧时,她知道他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一名优秀的老师,教书育人,想让寒门多出贵子,改变更多贫困孩子的人生。
“果然是个土鳖!”欧北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在夏桅初的耳畔。
夏桅初怔愣,扭头望着欧北辰冷峻的脸。
土鳖?这不是他给少年的他的称呼吗?
难道他误会了,以为她的初恋男孩就是耿迪?
误会也好!
至少这样的误会,不会将她的自尊被踩在他的脚下。
她笑着说,“我不觉得,他觉得他长得很帅,而且心地善良,胸有局格。
他现在可是老师呢,他从名校毕业,这意味着他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奉献精神才能做到,品格高尚,这不是你这种每天只知道赚钱的商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