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桅初对视着袒护夏纤纤的欧北辰,内心酸楚。
也对。
谁让夏纤纤是欧北辰心中的白月光呢。
她懒理欧北辰,只是反将夏纤纤,
“你要相信医学的发达。既然我的瘫痪都能治好,就说明我的眼睛也已经治好了,画幅画不成问题。倒是你,也来画幅当年拿去参赛的那幅画吧,这样才能更好的证明你的清白。”
夏纤纤的眼神有意闪躲了下夏桅初。
细心观察的欧灿马上看出了夏纤纤的心虚,他稚气的声音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你刚才眼神有意闪躲,证明你说谎了。”
夏纤纤诧异地看着欧灿。
没想到欧灿居然和夏桅初认识,并且还袒护夏桅初。
而从欧北辰对夏桅初的态度看,他们似乎很有故事的样子。
她真后悔去全球巡展了,让她错过了很多,让夏桅初这个贱人有机可趁。
她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欧北辰,对夏桅初控诉说,“你明知我的手受伤了,还要这个时候让我作画?你安的什么心呀?”
“所以你是拒绝了?这只能说明你心虚!”
夏桅初的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厉声呵斥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看去,只瞧见一位西服革履,60左右岁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男人站定在夏桅初的面前,他和夏桅初有着三分相似的五官,只见他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甩上夏桅初的脸颊。
夏桅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踉跄,摔倒在地。
欧北辰狭眯微眯了下,复杂的光芒转瞬即逝。
他不悦地看向自己的准岳父夏修远,“打人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伤到我的儿子!”
夏修远一怵,看着欧北辰殷勤地道歉说,“我……我没注意到欧灿,实在不好意思。”
欧灿看着夏桅初摔在大理石地板的胳膊上,阴出了血迹。
他扭头,双眼含威,像只小狼崽儿一样突然拿起男人的手背,狠狠咬上了,口中血腥味儿弥漫,他也还是不松口。
敢伤害他妈咪,他就要以牙还牙!
男人疼得直咧嘴,可欧灿却还是没有松口的迹象。
他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道,“欧……欧灿,我只是你准外公呀。”
夏纤纤也急忙上前拉扯着欧灿,“欧灿, 他是我爹地,你不能这样咬他。”
他是纤纤阿姨爹地?
欧灿渐渐松了口,嘴角还残留着鲜血。
他难过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平静的夏桅初。
原来,打妈咪的这个人是……是妈咪的父亲,他的亲外公。
那妈咪,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不待夏桅初做其他反应,夏纤纤就扑进了夏修远的怀里,哭诉道,“爹地,你快跟记者们说,姐姐说的那些话都是冤枉我的,她只是有被害妄想症。”
夏修远拍着夏纤纤的肩膀,安抚道,“爹地知道了,不怕,爹地来了。”
“妈咪也来了。我的宝贝受委屈了。”阮玫挤过了记者群,泛红着眼圈,坚定地站在了夏纤纤的身边,眼角余光看着夏桅初,阴险万分。
夏修远安抚好了夏纤纤,才满眼不悦地看着夏桅初,对众多记者道,
“夏桅初确实是我的女儿,不过她的脑子不好,神经错乱,所以总会说出一些有违事实,离经叛道的话,还记者朋友们不要当真。”
人群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既然亲生父亲都这么说了,看来夏纤纤说得是真的。”
“对啊。我们差点儿相信一个神经病的话。”
神经病?!夏桅初苦笑,看着阔别多年未见的亲生父亲和继母以及夏纤纤上演着一家相亲相爱的一幕,只觉得又心酸又好笑。
那颗被父亲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又一次隐隐伤痛,血流成河。
继母不待见她,夏纤纤伤害她,她都不怪。
可她怪父亲,她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