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北辰话落,像个巨人一样的身躯瘫坐在地。
他盯着抢救室刺眼的红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代表着夏桅初可能凶多吉少。
一想到这,欧北辰的心脏就作疼,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几近痉挛。
好不容易遇见所爱,却要面临着天人永别。
欧北辰大手握着拳头,锤击着疼痛难忍的心脏。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一句话。
无情的人一旦动了情,便深情似海,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夏桅初……”
吱嘎——
抢救室门猛然被打开。
夏桅初被医护推了出来。
欧北辰迅速起身,来到推床前,问向教授,“她怎么样了?”
“再偏一厘米就伤及她的心脏了,万幸。度过今晚的危险期,就没什么大碍了。”
“好。我知道了!”欧北辰凝视着夏桅初毫无血色的小脸,他的大手轻轻拭去她额前的一缕碎发,“谢谢你,平安无事!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要查出源头!替你报复!”
……
夏纤纤一接到阮玫的电话,得知夏桅初被欧北辰救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她就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夏家。
夏明远独自去了欧家老宅,和欧震谈夏纤纤及欧北辰的婚事提前一事,所以只有阮玫在家,她慌乱的手足无措。
“纤纤,你回来了!”
“事情怎么会办砸了呢?那么多的大男人搞不定一个夏桅初?!我只是想拍下夏桅初的不雅照,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夏纤纤怒气冲冲地质问阮玫,“你找人的时候都不过脑子的吗?找了一群废物!”
“我也没想到,女婿会去救那个贱人啊。”阮玫上前握住了夏纤纤的手说,“纤纤,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女婿不会查到我们的头上吧?”
夏纤纤气得一把甩掉了阮玫的手,眼里阴狠,“你找的那些人,知道是在替谁办事吗?”
“不知道。他们都是你爸手下的马仔,我叮嘱了你爸,别对他们讲实话,免得东窗事发,连累我们。”
夏纤纤瞪向阮玫,厉声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坐过牢的男人不是我爸!”
“可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这些年,他虽然没有陪在你身边,但却为了你做了不少的事情。”
“那又能怎么办?说到底他也不是一个大混混而已,那样的父亲只会给我丢人。我需要夏修远这样的父亲,只有这样的父亲,才不会让我被人耻笑!”
“纤纤,其实你爸……”
“你闭嘴!少替他讲话。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在他坐牢后你又为什么要领着我改嫁?”夏纤纤训斥阮玫,“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讲他是我爸。我不想听见这种话!”
“好好,纤纤你别生气,妈咪不说话了。那……那就叫他老曲……”
阮玫向来溺爱夏纤纤,所以面对夏纤纤的任何脾气她都能接受。对待夏桅初她是一个机关算尽的恶毒继母,面对夏纤纤她却是个逆来顺受的母亲。“老曲说了,这件事情不用我们担心,他会解决的。”
“他能解决什么?再厉害,他还能厉害得过北辰吗?”
夏纤纤气急败坏,左思右想说,“我不管,反正这件事情你要办好,不能让北辰查到我的头上!否则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夏天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身背大水枪往夏纤纤的身上嗞水,嘴里嚷道,“让你欺负我妈咪!看我的无敌水炮!”
“烦死了!”夏纤纤眼里燃着怒火,看着自己一身高定裙被淋湿,气得上前,一巴掌乎在了夏天的脸上。
夏天猛然摔倒在地,脑门磕到了实木茶几,鲜血顺着额头下滑到脸颊。
夏天疼得蹬腿,放声哭了起来,“妈咪!我好疼,姐姐打我!!呜呜……”
“儿子!”阮玫紧张地唤道,她用手去捂住夏天的伤口,可血却越来越多,怎么也捂不住,她难免数落起了夏纤纤,“纤纤,可是你弟弟啊!”
“我又不是故意!”夏纤纤心烦意外,一把拎起嚎啕大哭的夏天,“别哭了,我带你上医院包扎。没什么大不了的。”
仁芯医院。
夏纤纤刚为夏天办理完挂号手续,就听见两个年轻的小护士议论说,“真羡慕躺在icu的女人,竟然能让欧少的眼里饱含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