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纤纤眸底划过一抹狠戾,笑着说,“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不用给我戴高帽。我是哪种人取决于你是哪种人,什么样人什么对待。”夏桅初没有许诺给夏纤纤,反而是给了夏纤纤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所以在办理好了别墅过户手续后,夏桅初神态高冷,当即表示,“夏纤纤,你的房间原本是我的,你的衣帽间原本是我妈咪的画室,所以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滚了!”
夏纤纤震惊了,没想到夏桅初在欧北辰的面前也可以翻脸的这么迅速!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欧北辰说,“北辰,你看清了吗?我把她当成了亲姐妹,所以不设防,将我的别墅过户给了她的名字,可她却这样对我。”
欧北辰拿出霸气护妻的范儿,仅一句,“嗯,一定有她的理由。”
夏纤纤在内心要吐血了,无助地看向夏修远,“爹地……”
“老公……”阮玫幽怨地看着夏修远。
只见夏修远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为了夏天,他只能牺牲这个即将出嫁的继女夏纤纤。
他深深吸一口,说,“桅初既然这样说了,就先这样吧。以后爹地再劝劝她,何况纤纤,你已经要结婚了,以后回这个家的时候自然也就少了,不需要房间了。”
夏纤纤心里虽有不悦,不过想到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搬到欧北辰的家里,她的唇角就划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好!我现在就上楼收拾!”她挤着眼泪,哭着跑上了楼梯。
阮玫也哭着道,“纤纤,妈咪帮你一起收拾。”
夏修远看着哭着上楼的母女二人,终是不忍,商量着夏桅初,“房间这么多,能不能给纤纤留出一间房啊?”
“爹地,当年房间也很多,你们有为我留出来一间吗?我一个小孩子,能占多大的地方!”夏桅初心碎地反问。
夏修远老脸一僵,语塞了。
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那是因为,吃了苦,受了委屈的人从不是您!”
“你现在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了?桅初,你当年不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你变了!”夏桅初皱眉指责道。
“呵……是啊,以后我不是这样的,以前我很善良,善良到像个傻子。”夏桅初抿了抿粉唇,含泪看着夏修远道,
“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那是因为当年我才只有14岁,突然变成了截瘫。我最需要家人呵护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落井下石,将我送到了乡下自生自灭。
你明白大小便失禁对于一个曾经有着少女画家光环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我被迫丢掉了所有骄傲和自尊,和药虫们的尸体一起泡在药浴里,闻着腐尸的味道,又恶心又害怕。可更难挨的是每天为了复建重新站起来,我要摔上无数个跟头,摔得浑身青紫,头破血流,双腿动伤溃烂,反复不好……
太痛苦了,痛到我不想活了,外婆将我看的太严,我只能靠绝食来自杀,绝食的日子里我曾瘦到70斤,皮包骨一层。我也曾让小伙伴带我去陡峭的山峰上,想从山峰上摔死一了百了,因为太绝望了。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我呢?我像泥塑一样打碎重塑,疼得剥皮换骨,终于熬过了所有苦难,让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力量,你却指责我变了?!呵……”
夏桅初眼泪潸然,“夏先生!我们见面的日子里,我多希望你问我一句,现在过得好吗?祝贺你恢复健康,可是你没有!你只是一直在袒护夏纤纤!你,不可以仗着是我的亲生父亲,就肆无忌惮的欺负我!”